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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倒不是說何子衿清高,實在是做人的道理,真就奴顏婢膝,或者得一時之利,想長久是難上加難。何況,家裡這些人,也不是那種性子,何老孃理不會來那一套殷勤小意之類的手段。與其叫何老孃患得患失、小心翼翼,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去,便是有些土氣村氣,想來胡家也不會意外。
何老孃沒主意時,還是願意聽一聽何子衿的主意的,她老人家活了這大半輩子,其實於人世交往還是有些心得的。就聽沈氏道,“這壽禮可怎麼備?”
何老孃看何子衿,“要不,把寧家給的那兩支參帶上,我讓你嬤嬤拿去給張大夫瞧過了,是不摻假的二十年的山參。”
估計何老孃連價都一併估了,何子衿想了想,卻是道,“要我說,備些家裡土產便罷了,再搭些壽桃壽麵,像許先生過壽時,差不厘便好。不然,倘明年到哪兒去買這參呢?咱家本就是小戶人家,也不用充大戶。而且,二十年的參是中等參,說不得胡家便是用也是用更好的,若送去無用處,也是白搭。”
四個女人商量了回,決定就按尋常的壽禮備,不過,壽麵壽桃都從飄香園買,也是碧水縣上好的了。
胡老爺的壽日還沒到,倒是陳姑媽過來,雙眼含淚激動萬分的告訴何老孃一個好訊息,寧家終於準備給小陳氏過繼嗣子了。
陳姑媽眼淚刷刷的,擦了一遍又一遍,臉上卻是笑的,嘆,“快十年了。”
何老孃亦嘆,“這回芳丫頭總算有個盼頭兒了。”亦勸,“姐姐莫要流淚,咱們該為芳丫頭高興才是。”
餘嬤嬤端上茶來,三姑娘何子衿順手接一把,一個奉予陳姑媽,一個奉予何老孃,餘嬤嬤將剩下的一盞遞給陳二奶奶。陳姑媽接了茶卻是顧不得喝,笑,“是啊,我實在喜的了不得,過來親與妹妹說一聲,咱們一道高興高興。”
陳二奶奶轉手將茶放在一畔方形几上,笑,“我在家裡也勸母親呢,妹妹的福氣在後頭,過日子,只看以後。”自陳大奶奶去唸了經,陳二奶奶又生了雙胞胎兒子,已然是陳姑媽身邊的第一人。人逢喜事精神爽,陳二奶奶的精神氣可不是一般的好。
何老孃點頭,“這話是。”
陳姑媽拭拭淚,唸佛,“如今夙願得償,待芳丫頭此事辦好,我就去廟裡還願,給菩薩重塑金身。”
大家又暢想了一番小陳氏今後的好日子,陳姑媽這才道,“說來,我早就想過來,節下一直忙忙叨叨的,實在抽不開身,一直拖到今兒個。”陳姑媽瞅著何子衿直笑,“子衿如今真是出息,我聽說鬥菊會上上百盆花,咱子衿拿了個第三。”
何子衿正聽著長輩們說話兒,乍聞此語,笑道,“這也是湊巧,我那花兒入了大人們的眼。”
“說是湊巧,怎麼別人湊不了這個巧兒呢。你那幾個姐妹,與你一道唸書的,沒人有你這本領。”陳姑媽笑嘆一回,頗有些孩子是別人家的好的意思。其實,也的確是別人家的要好些。
陳二奶奶笑,“是啊,二妞說起來,羨慕你羨慕的了不得。”
何子衿笑,“二妞姐這是替我高興呢,我家不似姑祖母家這樣的大家大業,故此,自己學些本事日後也好在這世道立足。如姑祖母家的姐妹,那是生來就要做大家小姐的,就是到鬥菊會上,我是賣花兒的人,姐妹們是競價買花兒的人,這如何能一樣。”
陳二奶奶給何子衿奉承的不禁一笑,“你這丫頭,就是嘴甜。”
陳姑媽將手一擺,“什麼大不大家小姐的,她們要有你的本事,我夢裡樂醒。”
“哎,孩子家,各有各的好兒。”何老孃說句車軲轆話,不經意的雙手一疊,腕上兩隻金鐲相擊,不經意的發出“叮”的一聲。
陳姑媽不聾,放眼一瞧,道,“好亮堂的鐲子!我倒沒見妹妹戴過,這黃澄澄的,瞧著是剛打的!”
何老孃一幅抱怨天抱怨地的樣子,“哎,說到這個我就發愁,好容易那花兒賣了些銀子,丫頭也不知過日子的道理,非得給我買個這個回來。姐姐你說,能當吃還是能當穿,一下子,好幾畝地進去了,叫人惱的很。”說著,何老孃抬手攏一攏鬢間一絲不亂的花白的頭髮,那大金鐲子往自腕上往臂上一滑,更是耀眼,何老孃繼續抱怨,張嘴就是一套胡編,“這麼個金圈子,沉的很,我是戴慣了我以前那對老銀鐲的,本不想戴這個,誰曉得不戴丫頭還不高興,天天逼著非叫戴。唉,我還說呢,我這輩子,就是恭兒他爹活著時這樣管過我,如今都是我管人,不想又有個要管著我的了。”
何子衿:……求您老炫耀時甭用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