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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有份兒,東西太多,也分了好半日,接著又是重陽節,熱鬧忙碌也沒顧得上整理自己的東西。
一直到重陽節過完了,因家裡螃蟹多,何子衿早上還早起做了回蟹黃兜子給家裡人吃,何老孃一口氣吃了八個,險撐著。連沈氏這素來少吃螃蟹的人,也覺著對胃口,讚了何子衿一回。關鍵是,一頓就把家裡剩下的螃蟹吃去大半,餘下的沈氏醉一些醬一些就夠了,省得浪費。
日子這樣的順遂,何老孃偏生覺著這日子沒法兒過了。起因就要從這吃過蟹黃兜子的早飯說起,何子衿如今騰出手來整理自己從州府帶回來的私貨,她發了財,不僅是給家裡人都帶了禮物,還有餘嬤嬤、周婆子、翠兒、小福子也人人有份兒的。餘嬤嬤周婆子翠兒都是一人一隻銀戒子,小福子則是一塊湖藍的衣料,一併給了翠兒。
餘嬤嬤得些東西,主僕二人情義深厚,何老孃還是可以忍一忍的。聽說何子衿還給周婆子翠兒兩個銀戒子,何老孃整個人頓時都不好了。竟然,還給翠兒周婆子一人一個銀戒子!何老孃心疼的直抽抽,偏生又不能說。她便是心直口快,也明白家裡使喚的這些人,東西給都給了,她再說些不好聽的,或是要回來啥的,也會寒了下人的心。
於是,何老孃就憋啊憋的,憋的心肝兒疼,還是忍不住命餘嬤嬤叫了何子衿來,且打發了餘嬤嬤出去,親自私下與何子衿說了一回,“以後可不能這樣了,咱家不是那等大戶,有那閒錢打賞。有這銀子,給你兄弟買一塊兒墨一刀寫字的紙都夠了。”
何子衿知道何老孃心疼銀子,安撫她道,“祖母只管寬心,我這不過是小錢,咱家的產業都在祖母手裡呢,以後我那些銀子置了地,田裡的出息也給祖母收著好不好?祖母別怕以後沒錢,有錢的日子在後頭呢。何況,主家有了喜事,打賞了,下人自然同喜。以後,他們就會知道,主家好了,他們便會好,自然更加用心服侍。不然,主家好了,他們是這樣,主家發達了,他們還是這樣……這樣過著,他們會不會覺著,勤快是一樣,懈怠也是一樣。凡用人,就得賞罰分明。就是田裡的佃戶,哪家打的糧食多還要多賞些呢。家下人也是一個理。祖母別心疼這些小錢,好日子還有呢。”
賞都賞了,反正不能再要回來。何老孃再三同自家丫頭片子道,“有喜事賞這一回便罷了,也不要總賞,總賞要叫人覺著冤大頭了。”
何子衿笑應,“知道了。”
當天,何老孃再次同餘嬤嬤感嘆,“這丫頭就是像我啊。”
餘嬤嬤:……奴婢老眼雖有些花,也看到太太您的老眯眯眼每每盯在奴婢手上的銀戒子上拔都拔不出來了喲~阿彌佗佛,幸虧大姑娘不像太太您吶~
其實,何老孃雖嘴上不會說,但是,她還是覺著,自家丫頭是個心裡有數的,而且,已經那啥勝於藍了……罷了罷了,反正丫頭會賺錢,打賞些就打賞些吧~得了何子衿的安慰,何老孃方覺著釋然,日子也能湊合著往下過了。
何老孃還在心疼銀戒子的事兒,何家便收到了胡家的帖子,十月初十是胡老爺大壽,請何家去赴壽宴。
打發走胡家下人,何老孃嘖一聲,瞅何子衿一眼,“神了!”
何子衿嘴角翹一翹,接過餘嬤嬤手裡的帖子給何老孃唸了一遍,沈氏笑,“離十月初十還有些天,丫頭們把新衣裳都做好,到時好穿。”
何老孃與三姑娘道,“我的衣裳也著緊些。”家裡數三姑娘針線最好,以往催著三姑娘做繡活兒掙錢,何老孃的針線大都是何子衿做。這次因料子好,就看不上何子衿的針線了,何老孃自稱艱苦樸素的人,點名兒要三姑娘幫她做衣裳。
三姑娘笑應,“是。”
何老孃道,“還得教教阿冽阿念規矩,甭去了叫人笑話。”
何子衿笑,“他請咱,咱們去,有啥可笑話的?阿念阿冽在家裡也不是會胡來的人,去別人家更不會失禮。”
何老孃嘆,“你哪知道大戶人家,我看你樣樣都好,去寧家不照樣碰了壁。”一不留神,把寧家那事兒說破了。何老孃知道小孩子家的性情,何況在她老人家心裡,自家丫頭片子剛那花兒賣了大錢,正是意氣之時,聽這話定要覺著沒面子的。難得何老孃這般心直口快之人,竟想得這般周全。誰曉得,何子衿眉毛都未動一根,笑,“碰不碰壁都沒關係,咱們是自家過日子,吃的是自己的飯,沒什麼不坦蕩的。祖母只管放寬了心,在家啥樣,出去一樣。胡家雖是官宦人家兒,可來往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倘是被人小瞧的來往,也沒意思,去一次便罷了。只有彼此客氣,方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