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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忻在族中地位,何忻連杜氏都能處置了,這家人更沒撈著好兒。何洲帶著揍個好歹的老婆與孩子們被何忻打發到外地做事,何翠丹連夜給說了門子親事遠嫁出去。
何家算是先安內,攘外卻另有難處。
要說何珍珍怎知陳家之事,她真是個有心機的姑娘,因與陳大妞有所來往,竟能小恩小惠的收買了陳大妞身邊的丫環。更有陳大妞自己嘴也不嚴,給人套了不少話出去。
這等心思也算機巧,卻著實架不住陳家人徹查。陳姑丈都能順著流言摸到何忻家去,這被收買的丫環自然也爆了光。小地方的商賈之家,哪怕這幾年發達了,也學著如大戶人家講究起來,但遇著事兒,陳姑丈難免祭出草根本色,罵陳大妞,“你這笨蛋!怎麼自己丫環都管不住!給人賣了都不知道!”
陳大妞到底念幾年書,話還是挺會說的,道,“人家一門心思算計我,以有心算無心,我,我,祖父,也不能完怪我啊!”說到最後,她覺著自己也算冤枉。
陳姑丈冷哼,諷刺,“沒把家賣了,不怪你!”
陳大妞被罵的臉上通紅,擰著帕子咬牙切齒,“是我信錯了何珍珍,不想那小賤人如此歹毒!”
陳姑丈又說她,“你這也是念過書的人!閨女家,怎能如此粗俗!”把那賣主的丫環汙個罪名處置了去,陳姑丈嚴令家裡把下人的嘴管嚴了,又派人去州府何珍珍的婆家說一說何珍珍的壞話,也說不上是壞話,此事原就與這惡毒丫頭脫不開干係!再著幾個機伶人往鎮上散一散何珍珍的閒話風聲,接著,陳姑丈竟沒空去與何忻一較長短,反是同老妻道,“還是接了三姑娘來,叫阿志見一見,興許那孩子能好轉些。”真是造孽,早知長孫這樣一根筋,還不如就娶了三姑娘罷了,省得大好男兒頹廢至此。
陳姑媽長嘆,“昨兒個我就說了,等信兒吧,人家定了親的,如今這諸多流言,哪好過來。”
陳姑丈在屋裡轉了幾圈兒,覺著與老妻說不通,抬腳出去找長子商量了。
反正不論有啥流言,他孫子無非就擔個風流名兒,陳姑丈也認了,這是同長子商量孫子的心病。陳姑丈道,“再這樣下去不是法子,阿志秀才都考出來了,我對他期冀不止於此。你看沈家,原就是長水村一窮家,當初與他家結親,你舅媽死活不樂意。如今沈素一朝金榜題名入了翰林,他家便是咱縣裡數一數二的人家,比咱們這有錢的可體面多了。咱們父子做生意賺銀子,吃喝是不愁了,只是家裡唸書人少,便矮人一頭。如今好容易有阿志這讀書種子,斷不能絆在這上頭。”
陳大郎也是為兒子發愁,嘆,“早知道他這牛心,當初就去跟舅媽提親了。那三姑娘說是窮些,咱家又不差銀子,好過看那孽障這般自暴自棄。”
陳姑丈老眼一眯,“好在三姑娘還未成親,既然阿志就這一根筋,也別忒扭了他,萬一有個好歹,後悔就晚了。你舅媽家也不是外人,原我是想著阿行陳遠不論誰跟你舅媽家結親的,既然阿志這般,同三姑娘結親是一樣的,反正那丫頭孃家沒人了,你舅媽家就是她的孃家!”
到這地步,陳大郎也不再想給兒子結門好親啥的,現階段,叫兒子振作起來方是當務之急。陳大郎思量,“那丫頭親事方定,何念與表弟素來交好,哪怕是因街上這流言,到底與三姑娘無干的。何念家也不是不通情理,不會因此就退親吧?”
陳姑丈拈鬚一笑,招來兒子一番低語交待,陳大郎臉色變幻,“就怕舅媽知道後惱火呢。”
“婦道人家,惱火也有限,無非是罵幾句罷了。”陳姑丈這等心理素質,可不是會怕被罵的人,道,“再者,難不成是咱家逼肯誰麼?這般天大好事,倘不是看著你舅媽的面子,我再不肯給何念這等天大好處的。到時就看何念心不心動,倘他心動,與咱家又有何干?”
“若何念不動心呢?”
“你呀,就是性子像你娘,這世上許多不動心只是價碼不夠罷了。”陳姑丈自的把握,“待安排好,你與我說一聲,我親與何念談。”
陳大郎實在擔心兒子,顧不得別個,立刻就去安排了。
陳姑丈去給孫子打強心針,“趕緊著,該吃吃,該喝喝,你想求娶三丫頭,也得等站得起來再說,不然你這德行,哪家閨女會嫁你。”
陳志傷心欲絕,氣若游絲,生無可戀,“三妹妹已然定親。”
陳姑丈輕輕給他一巴掌,因陳志這些日子忙著捱打捱罵以及絕食尋死了,身體十分虛弱,陳姑丈沒敢用力,低聲同陳志耳語道,“定親又不是成親,你既這般痴心,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