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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提這話,我含含糊糊的說起過幾次,那會兒子衿年歲還小,不好明說。這會兒倒是能提了,可阿念一中秀才,我那妹妹也不是傻的,難道現擺著阿念這麼個出眾人不選?遠哥兒雖好,唸書上不比阿念靈光哩。”陳姑媽道,“我看,就等阿念十五上定親了。”
陳姑丈嘿了一聲,笑,“要說咱家他舅媽,平日裡有點兒摳兒吧,可是半點兒不糊塗。先放出風說阿念相公的親事得給沈大人做主,一句話就嚇退了半城的人,不好再跟她提阿念親事的事兒了,可轉頭兒呢,她就把子衿丫頭許給阿念啦。她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哪。”
“這有什麼可酸的,要是咱家有這機緣,你捨得給外人去?”
“那倒也是。”陳姑丈拈拈鬍鬚,與老妻閒話幾句,一道吃過晚飯就歇息了。
陳姑丈尋了一空閒的時間去何家拜訪,他帶著老妻一道去的,陳姑媽與何老孃、沈氏在一處說話,陳姑丈就專尋了何子衿私下說話。
陳姑丈還賄賂何子衿,摸出一幅玉鐲子道,“說是南邊兒老坑的玉,你們小丫頭家,正是穿戴的時候。”
“姑丈日裡萬機的,還總是想著我們晚輩,您可別給我這麼貴重的東西,都說無功不受祿哩。”何子衿也有些小財迷的毛病,可話說回來,這世上,誰不愛財啊。不過,神仙愛財,取之有道。陳姑丈又不是慈善家,好端端的給她東西,不問明原由,她怎麼好收哩。
陳姑丈笑,“真個鬼頭,只管收著。這鐲子,你姐妹們都有,這是給你的。姑丈呢,也有些事請教你哪。”
何子衿依舊不收,正色道,“要是姑祖母占卜的事,我豈會掖著藏著,該說的,都跟姑祖母說過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陳姑丈沒料到何子衿這般斬釘截鐵,嘆口氣,“姑丈我在生意上,確實有些難處啊。”
何子衿立刻擺出一幅茫然面孔來,陳姑丈想著,這丫頭雖會種花,會占卜,生意上的事兒恐怕不會太明白,既問不出什麼,陳姑丈也不是摳摳索索的人,鐲子既拿出來了,就沒有再收回去的理,非要給何子衿。何子衿便伸手接了,陳姑丈給的是一對翡翠鐲,水頭不錯,何子衿接鐲子時,雙手往外一伸,陳姑丈的眼睛立刻落在何子衿的雙腕上。此時,何子衿腕上正戴著一幅玉鐲,憑陳姑丈行商多年的眼力,立刻就認出,那是一幅絕好的羊脂玉鐲。一雙玉鐲瑩白如雪無半分瑕疵,暖玉瑩瑩映在何子衿皓腕之上,倒叫人分不出是玉更細膩,還是那一雙手腕更雪白了。
陳姑丈心下一驚,讚道,“好鐲子。”絕對是上品中的神品。
何子衿溫溫一笑,接了陳姑丈給的玉鐲,道,“我今兒有財運,白得姑丈一幅鐲子,偏又沒能幫上姑丈的忙。”
陳姑丈甭看一把年紀,腦子轉得極快,想著老何家的家底他是盡知的,何家這些年是日子過得不錯,但跟他老陳家還是沒法兒比的,可何子衿這一雙鐲子,不要說老何家,就是他老陳家犁地三尺也尋不出一隻來啊。何子衿打哪兒得的這等寶貝,能有這樣寶貝的,肯定不是尋常人!
陳姑丈立時覺著,何子衿手上戴的不是一雙羊脂玉鐲,而是無數明喻暗示了。
陳姑丈都在想,何子衿這是尋到什麼大靠山了,誰能給她這樣的一雙寶貝啊!
大家不是外人,實在親戚,何子衿給他這樣的暗示,陳姑丈就直接問了,“子衿,誰給你這鐲子的?這可是好東西。”
何子衿倒是乾脆,道,“師傅給我的。”
何子衿的師傅?虧得陳姑丈反應不差,道,“啊,朝雲道長啊。”那不就是山上一老道麼?當然,陳姑丈不好說人家老,人家比他年輕哩。
陳姑丈又問,“道長哪兒來得這些好東西的?”
何子衿有些不大高興,道,“怎麼,就興姑丈你穿金戴銀,就不許別人有些個好東西。再說,這不就是幅鐲子麼,玉又不是很貴。”
“唉喲喂,我的祖宗,你可別不懂眼了,這鐲子不貴?怕你有錢沒地兒買去。”陳姑丈這人也有一樁好處,他不是那等神神秘秘的人,而且,對於晚輩,如何子衿這樣被陳姑丈判定為精明可教的晚輩,一般來說,陳姑丈是不吝於指點的,陳姑丈道,“你知不知道,這可是一整塊羊脂玉雕的,你看這成色,沒有半點兒瑕疵,這寶光,這可不是市面兒上能見到的東西。”
何子衿不解,“那又怎麼啦?”
“朝雲道長不就是一道士麼,他發什麼橫財了,能有這寶貝?有了寶貝還能隨手送你?”
“這個啊,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