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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老孃這會兒正與沈氏說胡大太太呢,何老孃道,“不是親孃就是不成,她生怕阿文跟三丫頭把日子過好了扎她的眼。”
沈氏亦深為不滿,三姑娘日子過得多不容易啊,這剛有了起色,胡家大太太就這幅嘴臉。當初她開醬菜鋪子時,婆婆也沒說要替她管呢。這一對比,沈氏道,“胡大太太聽說也是出身大戶,這也忒不講究了。”
“什麼大戶人家,依我看,越是大戶人家幹出來的事越叫人瞧不上。”自從跟大戶人家做了親家,何老孃越發瞧不上這些大戶人家了。
沈氏想了想,怕說多了倒叫婆婆生氣,笑道,“這世上的人哪,有明理的就有不明理的,原也不在大戶小戶,他家老太太就是個寬厚人呢。”
“是啊。胡親家也是命苦,修來這樣的媳婦,一輩子操不完的心。”相較之下,何老孃覺著沈氏比胡大太太強的多啊。何老孃又笑,“咱家這倆丫頭也不算無能了。”這事兒,何老孃與沈氏沒管,都是何子衿與三姑娘在辦。
沈氏笑,“辛辛苦苦自己辦的飯莊子,若就這麼易了主,以後還不得叫人欺負死。”又道,“說句不該說的話,幸而那大太太不是三丫頭的親婆婆,這要是親婆婆,媳婦可怎麼過日子呢。”
“是啊。”何老孃深以為然,還好自家丫頭片子是個沒婆婆的,覺著阿念這沒孃的,也沒是沒有好處。
第二天,胡文與三姑娘帶了州府的好點心過來探望何老孃,何老孃喜滋滋地,“以後啥都不用帶,這麼老遠的,甭花這個錢,有錢你們攢著,好生過日子。我這裡啥都不缺,你們把日子過好,我就高興。”還尤其大方的開啟點心包請大家一道品嚐。
胡文不僅帶了州府的點心,他還帶回了一批雜色的棉布頭,說是布頭倒也不全是,只是這批布或多或少總有些小問題,但用是沒問題的,胡家自恃身份是不會用這種布,胡文給何老孃沈氏帶了些來,何老孃虛眼瞧著布,手裡又摸了摸,道,“不過是有些個接頭沒接好,就能這麼便宜?”
胡文笑,“這都是裁下來的,成匹的少了,但我想著,這布也不短,做衣裳都還行,就買下來了。正好去時帶的幾輛車,回時也沒花車馬錢。”
何老孃自是比胡文更懂一些料子的,道,“這是上等棉布料子,多綿軟,正是能用的。別處不用說,咱們自己縣裡逢五逢十的廟會上,就得有人搶。”
沈氏也說,“只是微有些瑕疵,咱們縣裡人不講究,又不是州府人,這東西好賣。你尋個機伶人,去廟會上試試,定好銷的。”
三姑娘道,“嬸子不知道他弄了多少這個回來,足足花了五百兩銀子,我都愁的吃不下飯了。”
胡文笑,“這有什麼愁的,想個法子銷出去,銀子就能回來?”
三姑娘道,“廟會上不難賣是真的,只是咱們家沒這麼個做小買賣的人哪,可你這五百兩銀子的東西,足堆了四間屋子,得賣到哪年哪月去?”
何老孃也嚇了一跳,“弄了這麼多回來?這得賣二年才能賣得完吧。”
胡文笑,“不消那麼久。媳婦的師姐桂圓嫂子就是做小買賣的一把好手,桂圓嫂子的娘李嬸子,也不錯。我想僱她們幫我去各縣裡廟會把訊息傳出去,也不零賣,批發。”
三姑娘道,“要我說,這些料子,適合貨郎零賣。”
胡文笑,“跟我想一處去了。”
三姑娘嗔他一眼,胡文道,“頂多多賣些日子,放心吧,砸不了手裡。”
沈氏道,“這個得多少錢一尺?”
胡文道,“十五錢怎麼樣?”
“便宜!這樣成色的料子,巧手的在這不大好的地方繡上些花樣,也就遮住了。這樣便宜,一準兒好賣!”沈氏道,“桂圓母女,在廟會上賣賣倒還罷了。阿山倒是認得幾個貨郎,你找他問問。只要是東西便宜,貨郎們也願意去賣的。”幫著出主意。
大家說一時話,因是帶著孩子過來的,怕晚上風涼,吃過晚飯,胡文就帶著媳婦兒子回家了。
家裡胡大太太正與丈夫告誦呢,“阿文不是我生的,他自小跟著老太太、老太爺長大,他大了,我要說他,就怕他多心。可看他辦的都是什麼事。”胡大太太一臉煩惱。
胡大老爺正因外甥女同趙家親事未成晦氣呢,聽這話不禁道,“他又怎麼了?”
“叫他同他二哥去看大丫頭和哥兒,不知他怎麼想的,倒騰回來了好幾屋子的破爛布頭擱奴才家裡,以後怕要拿出去賣的,這哪是咱們家的家風。”胡大太太直嘆氣,“咱們祖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