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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工夫,永念託著棋盤跑出來,仔細地放上石桌,又跑了兩趟捧來棋子,弘晚舉著她掌了燈,丫頭便如來時般轉眼消失在廳門後,不知跑到哪兒玩去了。
父子二人下起棋來,誰也沒開腔,分執著黑白子,端坐得如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雕塑,背脊挺直,神情肖似。
上回此景好像是在墨晗生兒子的時候,一轉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換了個住處換了身分,父子還是父子。
斟茶倒水的人換成了我,經緯交錯間一聲聲清脆落下,顯得愈發寧靜。
我無聲看著,心裡潮湧難平。
弘暉呢?他在哪兒?在做什麼?是否與他的兒子如此對坐著,手把手地教授,還是已能分庭抗禮?亦或,他正與蘇長慶坐在一處,如同父子……
這樣一想,不知該哭還是笑。我們的兩個兒子,如同戲文,否則哪裡會有這般奇異的人生。長子明明活著,卻在玉牒中死去;次子根本不在玉牒之內,卻如魚得水地活在宮中,人人皆以為他是下一任繼位者,多好笑。
弘時是不是想岔了?代父祭陵的明明是弘曆啊!就像康熙在時的最後那幾年,總是由胤禛代他去,如此安排不是明擺著人選是弘曆嘛,弘時又怎麼會想到弘晚身上去呢?
這些皇家子孫個個的精,偏偏又都固執己見,就像胤禛的那些兄弟,怎麼會看不出康熙的屬意?只是不願相信罷了,心有不甘。
這些時日,不知他那些兄弟可有動作,想來是不肯安生的。胤禛這個人,他想讓你知道的事不肖問,自然一骨腦地倒給你,不聽還不行,若是想要守住什麼秘密,就是撬嘴也摳不出渣子沫來。
不同於棋子的響動,驚得我險些打了手裡的茶杯。天色更暗,襯得燭火更亮,兩張面孔齊齊望著我,若有所思似的。
我忙將茶添上,問:“餓麼?我喚他們準備晚膳去。”
胤禛將我按回凳上,敲了敲石桌,赫然幾碟心,不知何時擺上的。另一邊還有幾樣精緻菜,還有酒!
原來他們爺倆早就換了吃喝,哪裡還需要我來伺候。
棋還在下,不急不徐,態勢均分,實力相當。父子倆全然不見了養心殿暖閣裡的樣子,悠然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