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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笙忽然輕笑了一聲。
金大姑姑心中一顫,她的這位主上,自東宮的那場大火之後,多少年從不曾竟露出這般暗傷的之態,雖然並不明顯,卻已經足夠叫金大姑姑心中難過卻又感慨。
傳說裡動了凡心,心如冰霜的神祇便不再是神祇,遍歷紅塵磋磨,為七情六慾所困。
她忽然也有些茫然,自己當初希望小魚陪伴在主上身邊的主意,到底是對是錯。
可是下一刻,她卻更記得這幾年,琴笙那溫淡的笑容裡多了些真意,不再是那堂上冷眼俯瞰眾生的玉面觀音。
“主上……莫要再自苦,便是讓小魚知道了,還是因為她,只怕也不會……快活的。”
金大姑姑輕幽幽一嘆,復又道:“何況我看小魚從來不是尋常女子,她一貫想法行事都有些驚世駭俗,想來也不是非有子嗣不可。”
琴笙抬手,一片輕軟剔透的雪花便落在了他戴著透明蟬翼手套的掌心,他凝視著那一片雪花,復又慢慢地攏起了手心,將那雪花攏在掌心,輕彎了精緻唇角:“那條野狗狐狸一樣的東西雖當殺,但他有一句話倒是說得不錯,我和他是一樣的,而天下之大,她若不死,便終是我的,便是死了,也總有法子讓她走脫不得。”
金大姑姑聽著琴笙這莫名其妙似沒有由的一句話,再見他唇角那笑容看似溫柔如水,實則一股子明豔的邪性她眼前一恍,竟似看見那一個美貌卻常常用陰絕城府深沉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曾經的太女殿下的高大男人一般。
她心中不免寒戰,倒退了一步。
琴笙微微側了臉,似笑非笑地去看她:“怎麼了?”
金大姑姑再定下心神一看,看著琴笙神情依然溫潤清冷,那種明豔邪性皆不見了,彷彿不過眼花似的。
“並不曾有什麼,只是天冷了,主上還是快些回去罷,雪水若是化了,溼氣起來就不好了。”金大姑姑道,替他披上雪白的狐裘。
琴笙看了她片刻,笑了笑:“嗯。”
隨後便抬手輕攏了攏護狐裘,轉身由著金曜撐著傘伺候著一同進了院子裡。
金大姑姑看著那清冷出塵的背影遠去,暗自嘆了一聲,微微蹙眉轉身往自己院落去了。
她一路若有所思地走著,丫頭們行禮,她便也只淡淡地頷首,走到門口卻忽然聽得紅袖道:“大姑姑,老金已經在房裡等著您。”
金大姑姑一愣,隨後笑了笑:“還真是,正要找他,他卻回來了。”
說罷,她便推門而入,果然見老金正坐在花桌邊,捧著一杯東西慢慢地喝著。
金大姑姑嗅聞了一下,隨後便一邊進來坐下,一邊笑道:“你這人竟是學了主上轉了性情麼,居然也開始喝起這些奶露來?”
老金的三角眼一眯,嘿嘿一笑:“今日天寒地凍,喝那些茶,再暖都是一股子寒意浸潤肺腑,倒是魚丫頭調的這些姜奶露暖胃又不甜膩。”
說著,他也給金大姑姑遞了一杯:“看著你從外頭進來,滿頭霜雪的,來一杯暖暖身子?”
金大姑姑也笑著,抬手輕掃了下自己頭上的雪花,接了過來喝了一口:“也是,她倒是用了不少心思去調製這些,我都不曾想過薑汁和奶露撞在一起,味道這般不錯,所以就讓紅袖學了備著,否則主上那裡的,可輪不到咱們分一點呢。”
老金聽著,皺巴巴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來:“呵呵,今日看來,當初老夫的想法可是對的罷,如今他們佳偶天成,若是照著我的意思,早讓我使點手段讓魚丫頭伺候了主上,說不定還沒有後頭那些事情,偏你卻不捨得她,倒似我像要害了她一般。”
金大姑姑捧著杯子,輕哼一聲:“你這老不休還說得出口,當初若不是我按捺下你,如今主上和小魚還不知道經歷多少波折,小魚那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最恨有人逼她。”
如今,她想起大婚之後小魚和恢復了正常的琴笙之間的相處,依然還是忍不住心中有些發冷。
那時候她真是擔心琴笙會對小魚不利,以後必定後悔,而小魚被那般對待,只怕得了機會必定狠狠死咬琴笙一口,再一入大海永不回頭。
金大姑姑忽然又想起今日看見琴笙自言自語的那兩句話,便心中一寒,琴笙看似清冷溫柔性子裡那種深藏著玉石俱焚的部分如今看來竟是血脈裡傳來的。
若不是小魚心有不捨,也不知如今會成了個什麼情形……
老金聞言,很有些不服,還想要再爭辯什麼,卻見金大姑姑眼含憂色,便不禁一愣,問道:“怎麼了,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