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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頓了頓:“大概,意味著那隻‘幼獸’是特殊的,但這種特殊只會讓其他的‘幼獸’對他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敵意和憎惡。”
這就是人群裡的異端總會被歧視和欺負一個道理。
“沒錯,那種比女孩子還要漂亮,看起來柔弱得隨時就會死掉的‘幼獸’,憑什麼得到免死的特權?”金曜看著漸漸黯淡下去的天色,淡淡地道:“所以,他幾乎沒有朋友,或者說即使有願意接近他的人,也不過是滿懷想要弄死他的惡意而已,其中也包括……我。”
楚瑜一愣:“包括……你?!”
金曜居然曾經想要害死琴笙,這算是她最近聽到最驚悚的訊息了。
“怎麼,很奇怪麼?”金曜輕笑了起來,眯起眼,用一種有些嘲謔的目光看著楚瑜,彷彿在嘲弄她根本不可能明白他們的過去:“七曜裡,包括年紀最小的水曜,都曾對三爺滿懷殺意,都曾對他出過手。”
楚瑜很不喜歡那種目光,她冷著臉放下酒杯,夾了一筷子肉擱在自己面前的盤子上,想了想道:“你想說的是你們後來被三爺收伏過程裡發生的事情罷?”
金曜微微一頓,挑眉看著她:“你果然有點小聰明,沒錯,就是那個時候,當年三爺出現在獸營讓我們跟他走的時候,我第一眼就認出了他,那個得到宸王另眼相看,受盡所有人惡意卻還堅強地活著的那隻‘幼獸’,我們獸營裡曾經消失了好些年的同伴。”
他眯起了眸子看向天邊最後一絲微弱的光,彷彿陷入了長久的回憶裡:“那時候,我不叫金曜,我叫一,獸營裡所有的‘幼獸’都沒有名字,只按照實力的高低排序,直到上了戰場或者成為主人的死士死去之後,後面的人就會頂替你成為那個數字,而原來的人彷彿從來不曾存在過。”
……
“你用宸王殿下的令牌把我們騙到這種地方來,要做什麼!”上千名目光陰冷,身上帶著一股子獸性血腥氣息的少年士兵們手持利刃,將那白衣少年圍在上京遠郊的樹林裡。
為首的少年士兵面容清秀,桃花眼裡閃過警惕的光,手持腥紅的兩把短刃指著那白衣少年。
這是獸營新血的象徵,他們很快就要編入獸營正式編伍之中,到時候手中的短刃就會換成腥紅的長刃,當然他們也另有自己擅長的獨門武器。
被包圍在其中的白衣少年面容精緻得如同誤入凡間的謫仙少女,站在雪地間,紛紛揚揚的雪落在他蒼白的面容上,有一種讓人心悸的美,只是他身上的氣息太冷、太淡薄,一雙妙目裡卻跳躍著一種讓人心驚的可怕冰焰,彷彿能燒灼了世間的一切。
“我想要做什麼?”白衣少年笑了笑,很溫和的樣子:“我想要你們從此只跪天跪地之外,只跪我一人,效忠我一人。”
此言一出,所有的少年士兵都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來,放肆不羈又滿是不屑,嘲笑著他的不自量力。
身為統領的一更是如此,他桃花眼裡閃過猙獰的笑,輕舔了下手裡的匕首:“哦,你要我們效忠你,憑什麼呢?”
“憑那個你們以前追隨的男人已死,而我可以讓你們活下來。”白衣少年看向這些大部分與自己年齡相仿的野獸一般的少年們。
涼風掠起他有些凌亂的長髮和身上的白衫,白衫貼著他骨骼纖細的身體,讓他看起來異常的單薄,除了那雙眼裡跳躍的陰翳火焰,毫無說服力。
宸王已死?
野獸少年們再次看著面前彷彿風一吹就散了的白衣少年發出不屑的笑聲了起來,沒有人相信他,那個恐怖的男人就像大雪時天邊的烏雲一般,怎麼可能會被吹散。
倒是一卻愣住了,他冷冷地看著面前那瘦弱的白衣少年,他當然認識面前的人是誰,野獸不會輕易忘記曾經‘同類’的味道,不,正確地說他是混進他們中的異類。
他本來以為他已經死了,想不到竟然又出現了!
但是一卻並不像其他人一樣認為面前的白衣少年在說謊,因為他已經是少年獸營裡的統領,所以知道的,自然比別人多。
他隱約地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也知道面前少年的身份,如果宸王真的出事了,獸營一直都是宸王手裡最尖利的一把刀,宸王用養蠱的方式養他們,卻也並不吝嗇投入,他們是宸王的嫡系,只忠於……
面前的白衣少年卻似不耐煩了:“最後問你們一次,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一眯起了桃花眼,冷道:“跟你走,就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白衣少年笑了,笑容裡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