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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雞鬥蛇,玩馬弄劍,烤肉狩獵,攀山見日出,落深淵抓蛇,甚至開棺下墓尋寶,小巷鄉間的美食趣事兒,各種上九流下九流的玩意,南亭羽都不遺餘力地將琴笙給拖著進入玩得個風生水起。
他那樣的貴公子,玩起來也都是人尖的玩兒法,不流俗套,危險又刺激,卻讓人極開眼界,三教九流什麼人不曾見過。
少年琴笙雖然早已血洗海道,縱橫大洋,劍掠武林,但是他確實未曾體會過那市井人煙與紈絝生活,這等見識上卻比不得南亭羽,更有一股子傲氣,在這些上頭,怎麼都不能比人示弱的。
琴笙後來能縱橫商場,除了頭腦,更有無數的見識在其中起了作用,不可否認,南亭羽在這一道上對琴笙助力匪淺。
在這些看似你來我往,暗藏刀光劍影的較量裡,兩人漸漸生出惺惺相惜之情來,
“就你的性情,就算與人惺惺相惜,只怕真要刀兵相向的時候,也不會手軟罷。”楚瑜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不過繆繆數語,她都能感覺到了南亭羽是怎樣驚才豔絕,機敏靈睿的少年,但他們之間卻都明白註定——
“我和他早已心知肚明,總有一日會刀兵相見,甚至不死不休,但在那日到來前,依然是……同伴。”琴笙忽然輕彎了唇角,目光落在杯子裡的茶水上,神色有些莫測。
同伴,那是他第一次知道這世間,除了下屬與敵人,還有這樣的一個詞。
“你可知道同伴是什麼?”關山月下,大漠寂冷,有眉目俊美的少年含笑舉起酒壺對著坐在篝火對面戴著鐵面具的少年揚了揚,酒液從他唇角緩緩流下,暢快恣意。
那戴著帖面具少年橫劍於膝頭,冷漠地看著他喝酒的樣子:“南亭羽,你喝醉了。”
南亭羽卻彷彿沒有指望他回答,只抬手揚劍,利刃出鞘,月下泛出寒光來,他朗聲大笑道:“同伴就是同行一路,長伴不棄,生死相依;同伴就是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豈曰無衣?與子同澤,豈曰無衣?與子同裳!”
說著,他一抬手,手中長劍直指向遠處起伏綿延的軍帳。
鐵面少年眯起妙目,冷眼看著他,卻忽然道:“南亭羽,你想要從軍?”
南亭羽卻笑了起來,抬手又灌了一口燒刀子,雙眼有些迷濛,卻又彷彿清醒得發亮:“男兒志在四方,馬革裹屍,難不成你以為我喜歡京城那奢靡的生活?”
隨後,他輕笑了起來,自問自答一般:“是,我喜歡那樣的生活,但我更喜歡關山塑月下,馳騁疆場,平定四方,成為一個……。”
他頓了頓,忽然湊到了鐵面少年面前,盯著他,笑容凜冽:“像宸王那樣,一劍凌邊關,外敵不敢來犯的將軍,續寫我南家滿門忠烈的武將傳奇,秋子非,你知道麼?”
他話音未落,就瞬間已經被人掀翻在地,被那喚作子非的少年一腳狠辣地踏在他胸口。
“南亭羽,你想要死,是麼?”秋子非微微壓下身子,唇邊泛起陰沉嗜血的笑容。
☆、第九十章 伯牙子期 (二更)
明明知道他心中最深的那一道血痕、忌諱,居然還有人敢在他面前提那個名字。
“南亭羽,你是不是以為本尊不敢殺你。”秋子非聲音忽然變得溫和了下去。
南亭羽從沒有見過秋子非還有說話溫和的時候,他即刻便知道自己過火了,正要張嘴說什麼,忽然感覺肩膀一陣劇痛!
秋子非手中的長劍竟然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而且角度刁鑽地直挑他右臂經脈,竟直接他半邊經脈用劍尖給勾了出來。
南亭羽瞬間臉色白瞭如絹紙,卻連喊都喊不出來,身上汗如漿出,一身衣衫竟在瞬間溼透的。
他知道這個人是狠的,卻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享受他的‘狠’。
自己挑釁他,接近他,但從來都有分寸,可長久以來,卻並沒有什麼成效,他非但沒有拿到對方的把柄,卻發現不斷的交手裡,自己竟漸漸生出惺惺相惜之心,不捨得殺這同樣驚才豔絕的少年。
人,尤其是天才,總是寂寞的。
是以高山才能遇流水,伯牙才能為子期一生絕弦。
只是如此一來,被放在火上煎的就是他自己了。
南亭羽看著被他挑在劍尖的一點白中帶紅的東西,那是自己的筋脈,他想不到有一天能看見自己被抽筋的一日。
劇烈的痛苦讓他身子無意識地抽搐,他泛著血絲的眼睛卻亮得嚇人,竟笑嘻嘻地道:“子非……當然不會殺我……只會叫我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