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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圓飯一般,倒是賓主盡歡。
蘇千城陪著徐氏將楚瑜送出門外,她便止住了腳步,對著楚瑜怡然一笑:“好了,雖然我這自稱姐姐也許有些招人討厭,但到底比縣主虛長几歲,在律方若縣主妹妹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找我就是,我也就不杵在這裡礙眼了。”
說罷,她朝著楚瑜眨眨眼,轉身就走了。
楚瑜一愣,但見徐氏忍不住笑著搖頭:“蘇蘇這麼多年,還是這般模樣。”
聽得徐氏自然而然地喚蘇千城的小名,楚瑜微微挑了下眉尾,看著蘇千城遠去的背影。
知進退,懂審時,明度勢。
即使如她這般心裡多少對蘇千城有些成見的人,也都不得不承認蘇千城個性個確實很難讓人討厭。
“難怪她當初能夠插手進你和南亭羽之間,與你們成為莫逆之交。”楚瑜回了房間之後,一邊脫披風一邊看著琴笙道。
琴笙脫手套的手略一頓,淡淡地道:“莫逆之交,憑她,呵。”
楚瑜聽出了他話裡的輕蔑,不禁微微蹙眉,琴笙來到這裡之後,彷彿情緒格外地外露,性情裡當初屬於白白的霸道、桀驁和陰沉都有些浮頭。
她走到了琴笙身邊坐下,明眸定定地看著他:“也許在你眼裡,她不過是南亭羽的附屬,若不是你當年與南亭羽鬥法,她根本沒有機會進入你和南亭羽這京城雙璧間,我也不太清楚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個女人確是個心如明鏡的聰明人。”
蘇千城今日頂撞琴笙的那一番話,分明是在像自己表明,她對琴笙沒有興趣,也會避嫌,不管是太后還是皇帝的想法和謀算都與她無關。
所以,她筵席上不出聲,只看著蘇千城表演,但是不可否認,蘇千城的否認讓她覺得心裡舒服了不少。
至於蘇千城如今是用琴笙做筏子是自抬身價,還是別有目的,她不清楚,卻也清楚一點,沒有琴笙的默許,那個女人根本不可能如此。
這一點,讓她心裡非常好奇。
琴笙在很久以前就已經不是一個大度的人,他骨子裡的涼薄讓他的付出必定要講究回報。
琴笙看著楚瑜,與她天上明星一般的眸子對視片刻,忽然輕笑了起來,抬手挑起楚瑜的下巴,睨著她:“你這丫頭,眼睛總是毒得很。”
不過其實她不問,他也是打算告訴她的。
楚瑜看著他一笑,側臉忽然含住他捏著自己下巴的指尖,同時伸出腥紅軟的小舌尖輕舔了下他的指尖,琴笙的指尖最是敏感,那軟膩濡溼的觸感,嬌稚而誘人,讓琴笙的妙目裡閃過一絲危險的光來,聲音越發地幽柔:“魚……。”
這條魚兒真是越來越放肆和壞心眼了。
楚瑜眼兒彎彎,抬手捏了捏手腕:“今晚夜色不錯,笙兒要與小姑姑我說故事麼?”
琴笙輕嘆了一聲,略將腰腹間的燥熱給壓了下去,抬手牽住她的雪腕,帶著她在窗邊暖榻上坐下,又取了熱茶各自倒了一杯:“也算是雪夜共飲了。”
楚瑜接了過來,半偎在他懷裡,輕啜著茶水,也不多言。
琴笙微微眯起眸子,看著那從窗縫裡落進來的雪花,悠悠地開口:“當年亭羽與我一直都在角力,我冷眼看著他能做到什麼地步,他也想要知道怎麼樣才能動搖我,或者說抓到我的把柄。”
“他背後的人是太后還是南國公?”楚瑜忽然問。
這一次入京進宮一番折騰下來,她最大的收貨就是太后似乎既不與親生兒子的興平帝一條心,也並不完全站在侄兒南國公背後,所以她除了敲打了一番皇帝和皇后,順帶給了她一些教訓,就再沒有出手了,只冷眼旁觀。
這種情形很有些奇怪。
琴笙淡淡地道:“當初南國公與太后並未離心,亭羽的身後正是這兩位,只是他們試圖處置我早已不如當年便利,皇帝陛下更是堅決反對。”
“所以你就更刻意地杵到他們面前讓他們更不舒服,甚至刻意與南亭羽結交?”楚瑜點點頭,有點想要笑。
已經從海道回來的琴笙,心狠手辣,城府已深,怎麼可能任人處置,他不處置人,攪合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就不錯了。
“看來這位南世子果然非同尋常人。”楚瑜想了想,伸手去接那從窗隙間落下來的雪花,有些玩味地道。
“當年他早已看出我的心態,便也順勢而為,在我面前話挑明以後臉面都不要地貼了上來,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確實被他勾起了興趣……。”琴笙頓了頓,唇角勾起一絲莫測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