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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番折騰,楚瑜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夕陽落在了自己眼皮上的時候。
她有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向窗外,但見一道修挑的,著勁裝的人影慵懶地拿著一本書靠在窗邊看著。
夕陽光芒在他的面容上烙下帶著一點凌厲的暗影,男人的長髮沒有如平日在中原這般以穗子或者玉釵在腦後隨意扣上長髮,鬆散半垂在肩膀上,顯出一股仙風飄逸之感,或者一絲不苟地用玉冠束在頭頂。
此刻是在頭頂簡單地用一根珊瑚簪束著,不羈地垂在腦後,更顯出一種放肆慵懶之氣。
楚瑜看著有點怔然,都曰女子多變,風情惑人。
然而,她家這位,是集各種風情於大成。
溫柔單純的、固執桀驁的、傲嬌的、冷酷殘忍的、霸道的……又或者,是她的幸運,見識過他幼年到如今的成長的模樣。
雖然到了如今,純稚不再,桀驁沉寂成了莫測深沉,可不變的依然是他骨子裡的驕傲與偏執,依然能迷得她神魂顛倒。
“看什麼?”男人微微低頭,看向枕在自己腿上的人兒,彎起唇角。
楚瑜看著他,好一會,才抬手輕輕用指腹描摹過他的唇角,眼神有些迷離:“爺,你可真好看,我在想,若是當初,我遇見的人是琴三爺,不是仙仙,可還有今日的故事?”
琴笙妙目對上腿上女子的墨玉大眼,若有所思,隨後淡淡地卻斬釘截鐵地道:“沒有如果。”
楚瑜忽然笑了起來,帶著一點惆悵和狡黠:“若是當初遇見的是現在的三爺,只怕我大概已經去投胎了,又或者……。”
她話未說完,就被他低頭下來近乎兇狠地吻住唇,將方才的花堵了回去。
“唔……。”楚瑜喘息了好一會,才緋紅著臉頰,大眼帶著水汽,抬手推開他:“琴笙!”
“本王不喜聽一切猜測之事。”琴笙抬手輕蹭了下她唇角的水漬。
看著他霸道的樣子,楚瑜卻忽然伸手握住他的玉骨手,眼神有些迷離:“海王的身份,讓你放鬆是麼?”
琴笙頓了頓,靠在窗邊,看向遠處金光燦爛的海面,淡淡地道:“深海無垠,風雨為伴,縱天下廣闊,四海為家。”
楚瑜看著他眉宇間的清冷與淡然,忽然心情有些複雜,她忽然有些理解了,為什麼海王在霸王鬼的眼裡是與朝廷為敵的。
深海無垠,風雨為伴,縱有陰謀詭計,也是來自天地與敵人,然而踏上大陸,便似枷鎖束身。
海王,是他憑藉自己一劍劈開碧海深淵,蕩平海道創下的基業。
他是自由的,在這裡,不必是他人眼中溫柔慈心,繡技無雙,富甲天下,卻不自由的雲中仙,也不必是血緣親人眼中釘、肉中刺。
他在海上是龍王,無所顧忌,縱橫四海,遠離大陸,也遠離前半生的風雨霜雪。
楚瑜抱著被子支起身子靠在他懷裡,陪著他看向遠處美麗的落日,輕聲道:“以後,我每天都陪你在這裡看日出日落。”
琴笙抬臂攏著懷裡的人兒,幽幽妙目裡多了柔和的光,漫不經心地輕嗯了一聲,將懷裡的人兒攏得更緊。
……
夕陽落下,晚膳是在院子裡用的。
天愈發的冷了,吃的是熱氣騰騰的海鮮鍋子,新鮮的蝦蟹和各種海產,都已經處理好了,就等這下骨湯鍋子。
楚瑜聞著香氣四溢的鍋子,滿足地喝了一大碗湯,看向一邊站著的鯨羽,見他臉上似還有點淤青,便笑眯眯地道:“鯨羽大人,真是抱歉了,還疼麼,我出手重了點?”
鯨羽捂住臉,神色有點古怪,隨後尷尬地躬身抱拳:“不知是小夫人駕到,鯨羽得罪了,您還是喚屬下金羽罷,金的金。”
小夫人得了唐家老掌門百年內力修為,又承自家主上的指點,能揍到他,也是正常的,他實在不該自卑了,畢竟當初金曜都被當年沒有武藝的她扇過巴掌。
金羽暗自安慰自己。
楚瑜一愣,有點興味地挑眉:“你是金字輩的人?”
金字輩的人很少聚在一起,都鎮守四方。
琴笙給楚瑜夾了一筷子燙好的蝦:“金羽是我不在這裡的時候,替我看著海道之人。”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動手就能調動五十艘大船。”楚瑜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遲疑了一會還是看向金羽:“是了,老黑他們怎麼樣了,他們不過是無辜的跑船商人和船上夥計。”
金羽遲疑了一下,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