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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輕聲道:“嗯,別哭了……小姑姑。”
楚瑜沒理他,就是趴在他胸口,哽咽著哭了個痛快。
那種委屈和鬱悶彷彿都隨著眼淚全都流走了。
也不知哭了多久,楚瑜覺得自己臉都有點腫了,才扯了他的衣袖擦了擦臉和鼻涕,沙啞著嗓子:“我要喝水。”
不一會,一杯水就遞到了她面前。
楚瑜喝了幾口,方才覺得心頭舒服了許多,補充了水分,她的理智彷彿也回來了。
她打了個嗝,吸吸鼻子,抬起頭看著琴笙正靜靜地看自己,幽幽妙目融金,在一邊的燭火下愈發顯得他眉目溫柔與……惑人。
楚瑜這才想起自己近乎光溜溜地坐在他懷裡,隨後紅了下臉兒,嘀咕:“看什麼!”
琴笙挑眉:“我在看你打算哭到什麼時候。”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她會失態成這樣。
楚瑜有些窘,隨後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還不是你欺負人!”
琴笙看著她,淡淡地道:“出么蛾子的是誰?”
楚瑜瞬間咬著唇角,大眼定定地死瞪著他:“你還要繼續追根究底?”
琴笙看著她眼底迅速湧起的淚霧,立刻妙目一眯,輕嘆:“好,此事不再追究了。”
隨後,他抬手,如玉指尖溫柔而繾綣地劃過她的眉和眼,最後落在她柔軟的嘴唇上,溫柔地低頭下去,輕吻住她之前被自己蹂躪得有些紅腫的唇:“歡迎回來,我的小夫人。”
這個吻是小心的、繾綣的、溫柔的,帶著無盡的思念。
楚瑜怔了怔,鼻尖一酸,重逢後,第一次抬手環上他的脖頸,主動地抬起臉兒:“我……好想你,好擔心差點就見不到你了,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不是沒有不安與彷徨的,都在這個溫柔的帶著熟悉冷香的吻裡消融殆盡。
她坦率的話語,忽讓琴笙忽然覺得心頭如被溫柔的初夏陽光照拂,分開之中那些心底潮溼與陰鬱的霜雪彷彿都融化和蒸發。
兩人靜靜地相擁了許久,彼此的體相融,彷彿才是一個圓,是彼此的棲息之地。
感情裡,哪裡來那麼多的對錯,不過是為了愛,包容彼此的堅硬和稜角,讓彼此都圓滿。
到底,不捨,不捨的是她的淚,他的焦灼,她的彷徨,他的不安,她的煩悶,他的憤怒,都能盡化在擁抱的溫柔裡。
我們都會對骨血深愛的那個人妥協和與和解。
最終溫暖了彼此涼薄而寂寞的時光,惟只那些溫柔是永恆。
……
“魚。”琴笙忽然幽幽開口。
“嗯?”楚瑜有點迷迷糊糊的,她之前那麼一鬧,有點想睡覺。
“備了熱水,可要沐浴?”琴笙溫柔地問。
“嗯……我有點餓,先吃……。”楚瑜有點迷糊,看了眼他的表情,卻發現他眼底一絲忍耐的幽光。
她頓了頓:“你是覺得我抹你一身眼淚鼻涕,難受罷?”
琴笙沉默,沒有說話,只微微一笑,眼底忍耐的光愈發明顯。
楚瑜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要從他身上爬下去:“去罷,委屈了你!”
臭貓,一點沒變!
只是她才動了動,就被琴笙一把抱了回來,直接扛了起來,跟抱孩子似地抱著她往後屋而去,輕笑:“走罷,一會餵你吃東西。”
“吃什麼,吃糖麼!”楚瑜身上有點懶洋洋地嘀咕,琴笙笑而不答,抱著她進了一處精緻而巨大的浴池裡,指尖慢條斯理地替楚瑜揉著腿兒,妙目幽幽,極盡溫柔地:“之前,我曾對土曜說過,若是你沒有再出什麼夭蛾子,回到我身邊,便有糖吃。”
他手指力道很是舒服,捏得楚瑜有點迷迷糊糊的,她咕噥了一聲:“嗯,若是出了夭蛾子呢?”
唔……她彷彿是出了點么蛾子。
琴笙輕輕地把水中的人兒抱著坐在自己腿上,微微一笑:“若是出了夭蛾子……本想好好地罰你一回。”
他頓了頓,輕嘆:“到底不捨。”
楚瑜看著他綿長的目光,淡金的眸、眉梢眼角依稀還是仙仙的溫柔,白白的長情與偏執。
她靡靡地笑了笑,低頭吻住他的唇。
“所以呢……。”
“所以……。”琴笙眉梢微微挑,忽然翻身將她壓在池壁上:“糖是吃不了,可要吃肉?”
楚瑜:“……。”
嘖,她果然高估了禽獸的……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