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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姑姑點點頭,轉身吩咐紅袖:“先將吳老兒帶到浣花廳去罷,其餘人先在落月閣等一等。”
她又對楚瑜道:“我與你分頭行事,你且先去浣花廳,我去落月閣一趟。”
楚瑜點點頭,隨後便起身跟著紅袖一同向浣花廳而去。
……
待她進了浣花廳,果然看見吳老兒換了一身新的素藍布衣帶著他的小孫兒,與封逸一起在廳裡坐著說話,封逸手裡還緊緊拽著個小包裹。
他們見她來了,便都齊齊起身,就要向楚瑜拜下去:“見過楚小姐。”
楚瑜立刻上前幾步,扶著吳老兒:“老丈這是做什麼?”
吳老兒巍巍顫顫地抓著楚瑜的手臂,蒼老渾濁的眼裡都是一片感激之情:“老兒是來多謝小姐大恩的。”
楚瑜不在意地笑了笑:“老丈,你我不過是合作關係,你幫了我,我自然也要幫你,何況我也看不慣那些客商仗勢欺人,您不必記掛在心上,能幫一點是一點。”
她託金姑姑關照吳老兒,也算是本心裡實在看不得這些鰥寡孤獨,還被這般欺辱,沒了活路。
因為她也體會過走投無路的絕望的是什麼滋味。
吳老兒搖了搖頭,老眼裡竟是一片老淚縱橫:“今日琴家繡坊已經著人來說,允我天工繡坊分受這英吉利國的訂單,老朽從來沒有想到天工繡坊還能有再起之日,若天工繡坊沒有敗在老朽的手上,都是託了小姐的福氣。”
說著,他又要拜下去。
楚瑜哪裡能讓他拜下去,趕緊扶住他之後,大眼兒彎彎地一笑:“老丈,您該謝的人是金姑姑,因為這事兒我也只是昨日與金姑姑說了一嘴罷了,做個順水人情罷了。”
英吉利人的訂單她昨日瞭解了一下,數目之龐大簡直嚇人,交貨期也很趕,二十艘大船的貨要在一年半之內全部按照要求交清。
雖然她將琴家繡坊全部改造一番,也不是能全盤吞下,但琴家繡坊並不只接英吉利人的訂單,還有明年的官辦織造並著許多其他國內的訂單,琴家繡坊實際上根本不可能全盤吞下。
英吉利人也不是不知道,昨日與他們一番交談,他們看中的是她這一手本事,並不在介意她怎麼處理他們的訂單,只要她能保證品質和不誤交期即可。
所以她琢磨了一會,便想到後世訂單外包這種手法,只要質檢過關,便可以協力將訂單完成,得個雙贏的局面。
但是這也只是她的初步想法,若是要實施還需要進一步規劃,所以也只是和金姑姑提了一嘴現有符合要求的繡坊也就是天工繡坊,可以將一部分英吉利人要的繡品交給他們去做。
她是也沒有想到金姑姑竟然這麼爽快地就答應了她的要求,畢竟琴家繡坊的事情是金姑姑做主。
“但這主意始終是小姐您提的,琴家繡坊的人才會將咱們看在眼裡,咱們天工繡坊才會有這個機會。”一直很少說話的封逸忽然看著楚瑜,淡淡地開口。
吳老兒也眼含淚光地點頭,依舊一臉激動:“逸哥兒說的是,楚小姐您蕙質蘭心,不愧是琴三爺家的姨小姐,您是我吳老兒,是我吳家和五進衚衕裡所有人的恩人!”
說著,他忽然一擺手,封逸便點點頭,轉身將一直不離手的包袱奉上來。
吳老兒巍巍顫顫地伸手開啟了包裹:“楚小姐,大恩不知何以為報,老朽只能將此物送上,以表一片心意,但望您莫要推辭。”
楚瑜有些好奇地低頭一看,那包袱裡是一包鮮豔燦爛的繡絲,還有一本破舊的書,她一看那書面上的四個字就瞬間愣住了:“天工織染,這莫非是……?”
“沒錯,這就是我吳家祖傳的染絲之法,這就是無數織造行的人都想要得到的東西。”吳老兒淡淡地點頭。
楚瑜一驚,立刻把手一收:“如此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這是您家的東西,您要傳也是傳給您的孫兒啊!”
吳老兒捨命都不捨之技,這一本書又代表多少不可估量的利益,她不是不知道!
吳老兒如枯樹枝的老手卻死死地拽著楚瑜的柔荑,眼底寒光凌厲:“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東西說來不過是一門技藝,但這一本書卻染了我吳家一百六十七口人的血,老朽無用,淪落到這般地步,甚至不敢讓祖傳家技現世,只因為實在護不住這家傳之寶,不敢將它交給我那孱弱的小孫子,不願從此我吳家祖傳絕技從此失傳,更不願意便宜那些虎豹豺狼之輩,所以我想來想去,也只有楚小姐您才是最合適擁有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