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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楚瑜這是在給他們臺階下,只得無奈搖搖頭:“去罷,去罷,若是三爺有什麼不適的,著人與本王說就是了,本文雖然沒他有銀子,但周遊天下得的稀罕藥材卻是他弄不到的。”
楚瑜心中又驚訝了一把,廉親王這口氣分明一點不計較琴笙的無禮,甚至習慣了他的冷淡,但他卻極為關心琴笙,為什麼?
“民女代琴笙多謝親王殿下。”
該有的禮數她還是做了全套,對著廉親王再次行禮,才轉身就要走,卻忽然聽見一道尖冷的聲音喝道:“等一下,你站住……。”
“菁娘,用膳,你不要再生事。”廉親王忽然冷淡地打斷了南芝菁的話。
南紫菁一愣,似不敢相信廉親王會這般叱責她,還是當著這麼多賤民的面,她眼裡的淚水一下子就滾了下來。
她巍巍顫顫地站了起來,淚珠子一顆顆地滾下慘白的臉頰:“好好……我無理取鬧,我生事兒,都是外甥女的錯……。”
她以袖掩臉,顫抖著轉身就踉蹌地向門外奔去,搖晃的嫋娜身形如風中落葉一般。
綠嬤嬤心疼之極,趕緊站起來,甚至顧不得尊卑,忍不住低聲對著廉親王埋怨:“殿下,縣主只是想要見見故人,卻受了這般委屈,連一介賤民都能給她臉色了,您就不心疼縣主身子嬌弱麼?”
說罷,她惡狠狠地瞪了眼楚瑜,在廉親王臉色冷下來,還未發作前一溜煙邁著小腳也衝出了門。
楚瑜看得啼笑皆非,只覺得這個縉雲縣主簡直是林妹妹和瓊瑤女主的合體,簡直太能演。
她看著廉親王臉色很差,便也不會多停留,乾脆轉身也出了門去追琴笙。
一時間整個花廳裡就剩下金姑姑、紅袖和廉親王,並著周圍伺候用膳的僕婢們。
金姑姑見廉親王神色陰鬱,她眸光微轉便擺了擺手,紅袖立刻敏銳地帶著所有的僕婢們都迅速而安靜地退了下去。
廉親王端起了茶盞,慢慢地喝了一口有些涼了的茶,臉上一片鬱色地嘆息:“本王是不是錯了,就不該心軟將菁娘帶進你們繡坊。”
如此這滋味著實不好。
金姑姑見狀,起身去小爐上提了一把燒滾的銀水壺過來,一邊給廉親王重新衝了茶,一邊淡淡地道:“殿下不必自責,您這軟心腸也不是一兩日了,三爺也不是不知。”
但若這位親王殿下不是這樣不愛涉權勢爭奪的心腸,閒雲野鶴的心懷,主上也不會願意與他保持著往來。
廉親王接過金姑姑手裡的熱茶,有些疲倦地靠在紫檀高背椅上,無奈地笑了笑:“是啊,只是菁娘那孩子實在太執拗,四年前見了琴笙那孩子一面,便固執地不肯嫁人,甚至願意接下南風織造,也是為了能靠近琴笙一點。”
金姑姑微微一笑,細長的眼底卻一片寒涼的光:“親王殿下,您若顧念那一點和縣主的甥舅之情,便將她打發了,若是惹惱了主上,只怕她想要全身而退不容易。”
廉親王聞言,苦笑著搖搖頭一口喝乾了杯子裡的熱茶:“菁娘她根本不知道她所鍾情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且不說那孩子此生未必娶親,就算他改了主意要娶親,娶誰都不可能娶菁娘,我原先幫著她進琴家繡坊,就是想要讓她真真切切地看清楚她和琴笙永無可能。”
金姑姑提熱水的手一頓,淡淡地道:“恕我直言,親王殿下您這主意只怕未必妥當。”
廉親王一愣,看著金姑姑給自己倒的茶水裡蒸騰上來的煙霧,神情漸漸有些恍惚和惆悵。
……*……*……*……
雨霧霾霾,涼風簌簌。
春日清晨的還劍湖上依然瀰漫著春霧,幽幽蕩蕩地飄著,遠遠地掩映了遠處湖岸邊的一棟棟高腳小樓,小小的烏篷漁船在湖面上慢慢地前行。
垂柳抽了芽,隨風飄蕩的翠葉兒嬌嫩鮮妍,湖水裡魚兒遊弋,恰如一幅名家筆下的江南山水煙雨圖,寧心靜神,美不勝收,恰似畫中人。
楚瑜剛跑近了,便看見一道熟悉的白影靜靜地站在湖邊,煙雨蔥蘢間,修影身上輕軟的白袍被風吹起,翩然如羽翼,烏髮如墨,隨風輕散。
楚瑜靜靜地欣賞了好一會,只覺得光看著這般景緻,原先看見縉雲縣主的鬱氣似都散光了,連心情都變得溫柔沉靜起來。
她上前將自己從火曜那裡取來的狐毛披風給他披上,輕聲道:“湖邊潮氣重,不要久站,你不是受不得潮氣麼?”
琴笙不答,只是看著湖面忽然冷聲道:“本尊沒興趣與閒雜人等用膳,下次金姑姑再這般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