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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瑜聞言,唇角一抽,看著廉親王:“殿下……。”
這一回輪到廉親王對著她擠了擠眼。
一貫閒逸高貴的親王殿下做出近乎懇求的樣子,讓楚瑜幾乎是驚了一驚,想著親王殿下也好幾十歲的人了,怎麼說也是不計較身份幫過她的長輩,她便只好開口:“要不……殿下和咱們用一點?”
此話一出,廉親王瞬間鬆了一大口氣,立刻眉開眼笑地摸著鬍子朝著楚瑜頷首:“既然小丫頭也邀請了,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說著,他立刻長腿一跨,竟似怕被趕走一般立刻在琴笙旁邊的空位處坐下,對著金姑姑含笑道:“金大娘子,有勞你上一疊蝦卷,你知道本王最愛你們繡坊這道早點。”
說罷,他還轉臉看了眼琴笙,楚瑜竟莫名其妙地從他臉上看出點近乎討好和試圖親近琴笙的味道。
可是……
討好?
為什麼呢?
琴三爺再能耐也不過是一介商賈,雖然她暗中觀察也發現曜司的勢力觸手早已遍及整個江南官場,他就是無冕封疆大吏。
但是廉親王又是何等身份?
楚瑜忍不住暗自嘀咕,可她還沒有想明白,就看見面前忽然多了一襲華麗的白裙。
她一抬眼,就對上南芝菁的下巴,嗯,下巴——
因為南芝菁根本沒有看她,只微昂起了下巴居高臨下地對著她,彷彿看她一眼就會汙了縣主娘娘高貴眼一般。
楚瑜看著她那模樣,忍不住暗歎,怎麼都是同樣的傲慢的姿態,白白一翹下巴,看起來只讓人覺得清冷矜傲,如崑崙雪,高嶺花,天生便是該這般在站在雲端俯瞰眾生,不可觸碰。
但有些人這麼一翹下巴,怎麼看著就讓人覺得欠揍呢?
綠嬤嬤扶著南芝菁到了楚瑜身邊,卻見她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沒有將琴笙身邊的位置讓出來,頓時臉色一變。
她到底強忍下去扭著楚瑜起來的衝動,只傲冷地道:“你這丫頭是怎麼回事,見縣主竟不知行禮就罷了,竟然也不知道要讓開位置請縣主坐下麼,廉親王殿下和縣主都在這裡,這桌上哪裡有你的位置?”
綠嬤嬤自覺自己已經客氣得很了,但不要說紅袖、金姑姑聞言眸光一寒,就是廉親王也不自覺地蹙眉,冷淡地掃了綠嬤嬤一眼:“楚丫頭是琴三爺母家出身的嫡女,也是琴家認可的大小姐,為何坐不得,你也知道本王在此,由得你一個奴婢做主發話麼?”
綠嬤嬤有些緊張又有些憤怒,剛要說什麼,便覺得自己被人掐了一把腰上肥肉,便只憤憤不平地垂下眸去,恭敬地對著廉親王福了福:“是,奴婢僭越了,只是縣主落水了以後,強撐著病體想來與故友見面,奴婢著實是擔心縣主的身子,這才無禮了。”
她到底是出身宮中,一番見風使舵的話,說得極溜。
南芝菁也恰好地輕咳了幾聲,眼裡又轉上淚珠,軟聲細氣地道:“咳咳……咳咳……我無事。”
廉親王臉色稍緩了一些,便打起了圓場道:“這裡還有這麼多位置,便先選一個坐下,用些早點罷。”
南芝菁扶著綠嬤嬤的胳膊,終於垂眸看了眼楚瑜,正見著楚瑜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她眼底閃過一絲厭惡,隨後別開臉,又含著淚水哀婉地看了眼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的琴笙,方才虛弱地靠著綠嬤嬤,委委屈屈地走到一邊準備坐下。
卻不想,她才坐下,就見琴笙忽然撂下了碗筷,一言不發地轉身就走,只是他一身冰冷疏離的寒氣讓在場之人竟一時間不敢出聲阻攔。
只是他走了兩步,忽然一轉臉淡漠地看著楚瑜:“還不走在這裡做什麼,等著燒紙人麼?”
楚瑜一愣,忽然想起紅袖那一句——一身白衣飄飄的不一定是仙,還可能是靈堂前的紙人。
“琴笙……嗯……琴三爺,你不用膳了麼?”廉親王看著琴笙要走,眼裡不禁閃過無奈來。
琴笙難得地轉過臉地對著廉親王冷淡地道:“王爺要來蹭飯用膳,便蹭飯,帶著一尊紙人來那是上墳,大不吉。”
楚瑜看著琴笙那一臉面無表情地說著冷笑話,差點憋不住笑。
她見琴笙又掃了自己一眼後,拂袖而去,趕緊也站起來對著廉親王一揖:“抱歉,親王殿下,縣主娘娘,民女先去看看我那大外甥,他昨日剛回,這水土不服呢。”
水土不服?
一箇中原人去了外邦一年回來就水土不服?
廉親王一愣,忍不住想要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