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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第一眼看見那小賤人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若不是憑藉著那些卑劣手段也贏不了湘南宮家,還當上商會會長,縣主您還這般寬宏地允她進咱們的製造坊,您真是太善良,太善良了,如今可窺破她的真面目了罷,為那種小賤人氣壞了身子不值得啊。”綠嬤嬤憤憤不平地寬慰著南芝菁。
原本南芝菁才是江南出名的商界才女,如今卻突然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楚瑜奪了南芝菁的風頭,已經讓她很看不慣楚瑜,再加上她對南芝菁沒有任何恭敬之意更讓綠嬤嬤憤憤不平。
如今楚瑜竟然還敢染指自家小主子未來的夫婿,綠嬤嬤已是恨不得即刻就將楚瑜的腦袋給摘下來讓南芝菁出氣。
“說,您要怎麼做,嬤嬤必定要幫你除了這小賤人!”綠嬤嬤扶著南芝菁,咬牙道。
南芝菁閉上眼,急促地喘了好一會才勉強平靜下來,她梭然睜開眼,冷冷地道:“咱們商行新進的那一批歲絲,全部押住,不得再進入江南。”
“啊?”綠嬤嬤聞言,瞬間一驚,有些遲疑:“但是歲絲是朝廷的貢物,太后娘娘今年大壽,還有三年一次需要賜給北疆大金那些外族的貢物都急等著各地的綢緞和繡品進宮。”
她們要對付的是楚瑜,可不是琴家。
他們雖然幾乎未見過琴家對誰出手,但商場險惡,有起有落,琴家卻彷彿從來永遠穩立潮頭,寧和平靜,才讓她們更明白琴家絕對不是可以輕易招惹的對手。
南芝菁沉默了一會,細聲細氣地冷笑:“我也明白三爺是個什麼性子,如今他被楚瑜那卑鄙無恥的賤人矇蔽,若是咱們動作大了,也許只適得其反,讓三爺以為我在威脅他。”
她頓了頓,眼底寒光微閃:“琴家的貨物就按照上一年的供應,但所有江南繡行的貨通通押下,她不是江南織造商事會的會長麼,本縣主倒是要看看等所有人都知道是因為她楚瑜,所以才得不到絲線,我看她怎麼當這個會長!”
綠嬤嬤聞言,瞬間老眼大亮:“縣主的這個主意果然好,釜底抽薪,看她拿什麼跟咱們鬥,琴家也沒有任何立場對付咱們。”
“鬥?”南芝菁輕嗤一聲,眼底閃過森涼的光,忽然抬手對著綠嬤嬤就是一巴掌:“胡說什麼,那種賤人配和本縣主鬥麼,我看你是真老糊塗了麼!”
綠嬤嬤臉上一陣劇痛,紅了眼眶,卻還是立刻捂住臉,恭謹無比地低聲問:“都是老奴說了蠢話,不知縣主還有什麼打算。”
一邊的婢女看著南芝菁那臉色慘白卻眉目猙獰,再無平日裡弱柳扶風的模樣,皆噤若寒蟬。
“放出風聲,江南生絲斷貨就是因為楚瑜那小賤人不肯幫南風織造重改織造室,若是她願意入南風織造一個月,南風織造定竭力將他們缺的生絲。”南芝菁眼底閃過冷靜的銳色,那一刻她身上所有的嬌軟文弱之氣盡褪。
綠嬤嬤恭敬地道:“是,琴家那邊若是問起此事,咱們當如何作答。”
南芝菁惆悵地抬眼望向岸邊,隨後細長的眼裡閃過一絲寒光:“金大姑姑若是問了,你就說咱們的生絲供應出了些問題,開春裡水路塌了,桑田難收,總之咱們南風織造有的生絲都已經首先供應了琴家,讓他們不必擔憂。”
“但是那金大娘子對縣主您這般冷淡,不識抬舉,咱們就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麼,好教他們明白這些年他們幫朝廷辦差從未出過差錯,縣主從不曾耽誤過他們一點事兒,在其中配合排程是出了大力的……。”綠嬤嬤忍不住為南芝菁抱不平。
南芝菁冷冷一笑:“這你就不必管了,你只需要把第一個關於楚瑜的不識抬舉導致江南生絲和一應絹綢緞紗之物供應受阻的訊息傳出去之後,再尋機將琴家卻一點都不缺貢絲貢緞等物的訊息再放出去就是了,我自有打算。”
綠嬤嬤崇敬地看著南芝菁,只覺得此刻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子這通身氣度和頭腦哪裡是楚瑜那種卑賤的平民能比的。
綠嬤嬤忍不住低聲怒道:“三爺,真是眼睛瞎了,放著您不去親近,竟……自甘墮落。”
不,是心瞎了,否則怎麼會與自己那卑賤的小姨亂了倫常!
“住嘴!”南芝菁冷斥了一聲,指尖捏緊了手裡的綢帕。
“三爺他那樣神仙一般的人,只是被那卑賤的小妖精迷了眼。”南芝菁看向湖邊那飄渺的煙霧,輕聲道:“三爺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待我清君側,替他處置那個汙穢的小賤人,他總會回頭看我,總會明白……誰才能配得上他,誰才是他生生世世的神仙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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