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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已經卷了袖子進去了,春分急忙捅她的腰眼,她也只得跟進去。
春分便令婆子好生在外守著,若是聽到什麼動靜便即刻衝入,萬萬不能讓阮玉及阮玉的嫁妝受到丁點的損害。
姑娘這是怎麼了?明明知道金玦焱對她的東西覬覦得不行,還要引狼入室,莫非是真的跌壞了腦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改
☆、180心慌意亂
金玦焱不讓別人進屋,她只得在外面探頭探腦,但見金玦焱略略一掃,唇角挑上一抹嗤笑,似是很不以為然,心裡就開始不忿,竟忘了曾經暗示阮玉不要“露富”,只恨不能把箱箱櫃櫃都開啟,晃瞎金玦焱的眼。
金玦焱負了手,在屋裡轉了一圈,時而眯眼,時而皺眉,然後彎了腰,隨手掀了一隻雕著事事如意圖案的樟木箱子。
裡面擺著四隻瓶子。
他打量一番,挑了隻貫耳瓶,點頭:“這個是好東西,南宋官窯的。”
摸了摸,再點頭,放回去,又轉了身,開啟另一隻鐵皮包角櫸木大箱,看著裡面碼得密密麻麻的盤子,皺眉,從裡面抽出只青花麒麟紋盤,捧在手心,連聲嘖嘖:“哎呀,這麼寶貴的東西怎麼同這些俗物放到了一起?”
話音一落,再四處打量:“阮玉,你這嫁妝該整理一下了,這般良莠不齊,我真擔心你哪天把寶貝裹到破爛裡賣了!”
想到新婚那夜,她跟搗蒜似的砸了他一堆古玩,他覺得非常有這個可能。
阮玉慢悠悠的走過來,看看他,又看看裡面成沓的盤子,從中挑出一隻金光閃閃掐絲琺琅黃底紅花的碟子:“這是破爛?”
金玦焱的手只不斷摩挲那隻青花麒麟紋盤,眼裡滿是讚歎:“你手裡那個雖然長得漂亮,卻是沒什麼價值,不過是宮裡燒造,皇上閒時賞下來的,若是過上千八百年,或許能讓人趨之若鶩,可是現在……”
搖頭,然後獻寶似的把自己手裡的盤子捧到她面前:“知道這個嗎?元青花,很難得的……”
見阮玉一臉懵懂,不禁搖頭。
將盤子輕輕放在一個阮玉即便飛起來也砸不到的位置,再過來拉起她:“看來我今天有必要幫你整理一下嫁妝了!整天裡讓霜降跟防賊似的看著,還每天過上一遍,累不累啊?你只要把重要的保護好,其餘那些隨時都可以置辦!”
也不管阮玉回頭跟春分對眼色,直接扯著人走到了螺鈿漆木大櫃前。
拉開櫃門,目光一掃,打裡面撈出個天青釉紫斑瓶跟一隻孔雀綠釉罐。又開啟一個封得嚴實的小葉檀木盒,把人家待得好好的脂玉夔龍雕花插瓶拿出來,將前面那隻瓶子放進去。
阮玉急忙阻攔:“這只是瓷的吧?原來那個是玉的吧?你不是瘋了吧?”
還說自己識寶,瓷跟玉都不分,該不是故意來坑她的吧?
“你懂什麼?”金玦焱將瓶子小心翼翼的安置妥帖:“這隻瓷瓶是宋代的。宋代五大名窯——官哥汝鈞定,沒聽說過?這隻瓶子就是鈞窯的。人常說,家有萬貫,不如鈞窯一片。這麼完整的鈞窯瓶子,就那麼危險的擺在外面,你傻不傻啊?”
“可這個是玉的,羊脂玉……”阮玉提醒他注意銀子。
金玦焱直接拿指戳了一下她的腦門:“那不過是今人的仿品,除了大點,精緻點,跟那些擺在街頭糊弄人的有什麼不同?你要是捨不得,一會找個盒子裝了就是。”
視線一落……得,梔子花紋罐也委屈的給那隻綠幽幽的罐子騰了地方。
“這是……”
“這是元時的寶貝……”
見她來了興致,金玦焱放目一望:“依我看,你這裡最好的物件也不過是宋元時期的。其餘雖然瞧著是金光燦爛,珠光寶氣,可是都沒什麼意思,就算擺出來,也是唬人的,若是擺得到處都是,那就成了暴發戶了。看來岳父大人的眼光不怎麼樣嘛……”
一聽這語氣,阮玉來了氣,唰的站起,跑到她那幾張被春分認定最值得炫耀的大床跟前,拍著床架子:“這是我的……”
把“勞斯萊斯”嚥下去,下巴一揚:“我的……最有價值的!”
金玦焱蹲在地上,見她那急於顯擺的模樣,只覺此刻的阮玉極是可愛,心頭便不覺漫開柔軟。
他慢吞吞的站起身,慢吞吞的走到她身邊,慢吞吞的打量她的“最有價值”,忽的一指:“這是什麼?”
阮玉拿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那意思是說,這是床,你不認識?
金玦焱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