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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倉惶逃走,情急之際,竟吼出了他一直說得很順很理直氣壯如今卻後悔到現在的混話。
而此刻,他則是要被她的超然她的冷靜她的淡定自若逼瘋了。
他在怒視她,她卻只打量那兩件被踩爛的袍子,拿指尖拈著,翻過來,調過去,搖頭,嘆惋:“好好的衣服,就這麼糟蹋了。四爺……”
抬頭:“不若,那張虎皮……關於這個月的銀子,就算了吧。”
什麼?
金玦焱瞪大眼睛,忽然想說,他來送銀子,本是想,他本來是想……
他想幹什麼?
他能幹什麼?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
胸口突然堵得不行。
他起身,大步上前,一把拎起癱坐在地上的璧兒就往門口走去。
撩起門簾的瞬間,猛然回了頭,盯住阮玉,惡狠狠的甩了一句:“管好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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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再次擊退金玦焱,春分卻覺得有些鬱悶。
因為此次對戰並沒有唇槍舌戰的激烈,反而隱著莫名其妙的壓抑,而且主子好像有點投鼠忌器。雖然春分不知道她忌的是什麼,結果無法徹底發揮,導致即便己方勝利,也好像得了場大病雖然痊癒但是裡面始終有一股熱沒有透發出來的壓抑。
不過好在是把瘟神送走了。
她瞪了夏至一眼,走上前,看著阮玉指間的衣物:“姑娘,這些衣服該怎麼辦?不若奴婢把它丟了吧。”
阮玉沒有反對,起身由霜降陪著去梳洗。
“姑娘……”春分跟上兩步,有些猶豫的睨著一邊跪著的人:“夏至怎麼辦?”
就這麼跪著?
還是說不做處置?
早前只以為她不過是動了心思,可沒想到如此大膽,竟然摸到姑爺屋裡去了,多虧姑爺不在,否則還不知會鬧出什麼事。估計金家上下現在都在嘲笑姑娘御下不嚴,她這不是給姑娘丟臉嗎?那麼以後姑娘若是想出門,是不是得專派個人看著她?
春分越想越氣,又忽的靈機一動……這個夏至,若是留著,將來指不定還要惹什麼麻煩,今天膽敢越界,明天就敢爬床,到頭來只會給姑娘添堵,不如就利用今天的事,攆了出去!姑娘當初就說屋裡缺一大丫鬟,她看著寄南就不錯,手腳麻利,做事勤快,也算能說會道,關鍵是姿色平平,為人穩重,就生不出那麼多的歪腦筋。處置了她,也讓院子裡的丫頭們包括烈焰居的璧兒瞧瞧,什麼是當家主母的威力,警告她們趁早收起不該有的心思!
她打定了主意,就打算提醒一下阮玉。
阮玉則腳步頓了頓,偏了頭,睇向夏至。
夏至跪得直直的,脖子梗著,頗有狂風颳不倒,大雪壓不垮的架勢。
她不禁冷冷一笑:“我看夏至跪得很好嘛,而且衣裙整齊,頭髮紋絲不亂,一看就知道是今天的贏家!”
夏至動了動嘴唇,但什麼也沒說。
她的心思本來還掖著藏著,姑娘就算有所察覺,但畢竟她沒有行動,姑娘也沒有說什麼,對她似乎還比以前重用了。可是現在……
她忽然有點後悔怎麼就腦子一熱便做下了這種糊塗事,讓人抓了現行?如今什麼也瞞不住了,索性破罐破摔,姑娘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只不過……
她睇向那件寶藍色平金緞錦袍……早上,她還將這件衣物裹在身上,感受他的氣息,就好像他溫柔的擁抱,可是這會,它皺巴巴的堆在那,上面是凌亂的腳印,袍擺還裂了道口子,一如她此刻的心。
若是姑娘攆她走,不知她可不可以帶上這件袍子……
她所能擁有的屬於他的氣息,似乎只有這一件破碎而骯髒的袍子了。
卻不想姑娘沒有訓斥她存了不該有的心思,更沒有說要攆她出去,而是提起她打贏的這一仗。
只是聽那語氣,不像是誇獎。
不過她能夠衣衫整齊的跪在這,的確存了輸人不輸陣的念頭,想要給姑娘爭口氣,告訴那些人,相府的人不是好欺負的!也讓姑娘看在她如此堅忍的面上,能夠對她網開一面。
難道她做錯了嗎?
她百思不得其解,再抬頭看時,阮玉已經進了淨房。
裡面細細的水聲漸漸撫平她的躁動,她不禁重新思考阮玉留下的話。
衣裙……頭髮……
思緒不由自主的就轉到璧兒身上。
璧兒自打被小廝們從她手裡解救下來就一直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