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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抬就抬了,哪個也沒她這麼費勁,她這是什麼命啊?
越想越憋屈,就忍不住掉淚。
鍾憶柳豈是不知她的心思,暗自冷笑,卻做出關心的樣子:“璧兒姑娘又是哪疼了?也真是的,被打成這個樣子,還要跟在表哥身邊伺候……”
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說她不要臉,生怕沒有男人要。
璧兒這個氣,可鍾憶柳是主子,是盧氏的外甥女,她哪敢反駁,只好繼續落淚,還得感激道:“謝表姑娘關心。”
鍾憶柳撇嘴,抬了手,看似要撫摸一下璧兒的傷處,卻惹得璧兒輕叫起來。
她急忙收回手,仔細觀瞧:“璧兒姑娘傷得不輕啊,可別落下什麼疤,否則就可惜了這副小模樣了……”
璧兒雖然弄得滿臉的傷成功博取了大家的同情,事後也心有餘悸,若是這傷好不了該怎麼辦?若是弄了一臉疤該怎麼辦?而且她被夏至按在地上打,那副狼狽都被人看到了,結果她今天剛一出院門就有人指指點點,她以後還要不要見人了?
再說,誰會娶一個醜女人做姨娘?
她的淚越掉越多,終於惹得盧氏都看不下去了:“老四都走了,你也別在這待著了,回去歇著吧,聽大夫的話,可別落了疤!”
璧兒行了禮,抹著眼淚去了。
鍾憶柳看著她的背影,附到盧氏耳邊,神秘兮兮道:“我看璧兒傷得不輕,這臉上還是次要的,萬一……”
她沒有說下去,但是她相信盧氏會聽明白。
女人打架,可是專門下狠手的,哪是要害招呼哪,璧兒能不能……
果然,盧氏望向璧兒的背影也現出了憂心忡忡的神色。
鍾憶柳便得意一笑,一個不會生育的女人要來做什麼?璧兒,你當姨娘的日子怕是要遙遙無期了。
盧氏憂心了一會,望向阮玉的目光就凌厲起來,一句“賤婦”差點就脫口而出。
雖然她也覺得阮玉挑唆夏至痛揍璧兒不靠譜,而且據傳回來的訊息,倆丫頭就是爭風吃醋。
她就納悶。爺們還沒動靜她們卻鬧起來了,這叫什麼事?
不過她要相信這事就是阮玉慫恿的,也要讓大家都相信,反正但凡能讓阮玉不好過的,能讓她身敗名裂的,一律不要放過,她要將阮玉牢牢捏在掌心,想怎麼搓弄,就怎麼搓弄。
人一旦有了戰鬥的激情,精神就爽利起來,哪都不痛了,氣兒也通暢了,於是挺起腰板,打算再教訓教訓阮玉,卻見門外嫋嫋婷婷的走來一個人。
官綠色的褂兒,玄色的裙,雖是肅重,卻遮不住內裡妖嬈,不是夏至又是哪個?
而若論阮玉身邊的丫頭,她最痛恨的就是夏至,她可是還記得夏至怎樣訓斥張婆子,怎樣指桑罵槐,怎樣害得她有口難言不得不處置張婆子,在阮玉面前落了下風。
於是再次狠瞪了阮玉一眼。
夏至上前,盈盈一拜,就直接跪到地上。
阮玉蹙起眉:“不是讓你好生歇著嗎?怎麼出來了?”
夏至搖搖頭,面色蒼白:“奴婢犯了大錯,不敢歇。”
春分不知她是要唱哪出,急忙道:“你又想做什麼?”
盧氏立即抓住把柄:“老四媳婦,這就是你的丫頭?這就是打你手裡調|教出來的下人?主子沒讓上前,她便上前,主子還未發話,她便發話。且看看哪家的丫頭這般大膽?也不知這是什麼規矩!”
阮玉起身,就要回話,夏至卻搶先一步:“太太說得對,奴婢就是沒規矩的人,從來不肯聽從主子的吩咐。主子讓往東,奴婢偏往西,主子讓擔水,奴婢偏要繡花,奴婢向來是不願順主子的意的,所以太太說奴婢受了主子的挑唆打了璧兒,根本就是子虛烏有!”
盧氏正聽得樂呵,忽拾得這一句,頓時大怒。
可夏至是什麼口才,根本就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實是奴婢不該給四爺送衣裳,實是奴婢不應該見了四爺的書滑落在地多事撿起,實是奴婢不應該跟璧兒姑娘還手,而是應該聽其訓斥,實是奴婢不應該意氣用事給奶奶惹了麻煩,太太若是想懲罰,就懲罰奴婢好了,不要為難四奶奶!”
姜氏一聽,嚯,這丫頭心思了得,幾句話,把風向全轉到自己這邊來了,成了她好心相助,璧兒卻小氣又多事,還出言辱罵,導致她最終忍無可忍動了手。而關鍵是最後一句……太太若是再拿阮玉說話,就是“故意刁難”。
妙啊,妙啊!
姜氏差點選節叫好,盧氏卻氣得臉色鐵青,偏偏此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