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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裡本來女的就少,只一個璧兒,是府裡樣貌最出挑的。可就算沒人提,他們也知璧兒早晚是四爺的人,哪還敢動心思?所以乍一見來了這麼多神仙姐姐,都差點手舞足蹈。只是人家吩咐幹活,根本就沒提他們,他們也不好主動。再說了,人家規整的都是四奶奶的嫁妝,這事可不好摻合,萬一丟個一樣兩樣弄壞個珍稀物件的可就不好辦了。
這些人之所以有如此顧慮很大程度也是因了金玦焱,他可是將那些寶貝看得比命還重要。
偏偏自打成親四爺就不著家,回來也是夜了,不好打擾,結果這些人一直就沒找上他,也樂得自在。
但不知這麼晚了突然尋他們過來要做什麼?打算教訓他們的疲沓?
金玦焱挨個將他們瞅上一遍,清清嗓子:“爺今兒個要搬家,你們就負責把這屋裡但凡能挪得動的都搬到東跨院去……”
“四爺,這可不行。”春分上前說話了:“這屋裡也有我們姑娘的不少嫁妝,四爺要是都搬走了……”
金玦焱手一揮:“爺的東西,你們整日裡出來進去的,想必也記得清楚,一樣不許多,一樣也不能少的給我搬過去。聽清楚沒?”
“清楚了!”
幾個小子胸脯一挺,異口同聲。
阮玉看到其中一個穿藍衣的小廝,就是成親那日對金玦焱左攔右擋的百順,個子不高,但腰板挺得最直,一副要將功贖罪的模樣。另一個也穿藍衣,站在他身邊,身材細長,長得也頗為白淨,有點文弱之氣,一會就對她瞟上一眼,一會就瞟上一眼,眼神極為複雜,不覺吸引了她的注意。
作者有話要說: 重新分段
☆、024分庭抗禮
偏生此刻,金玦焱一聲怒吼:“千依,上回你就打碎了我的紫檀座五彩琉璃小插屏,這回你千萬不要動瓷器,你就……”
一指旁邊,發現紫檀木桌子不知什麼時候裂了道口子,上面的掐絲琺琅纏枝蓮出戟花觚正站在裂縫上。
他急忙上前抱住,再手臂一轉:“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你就在東跨院那,指揮他們把東西放好就成。”
“遵命,四爺。”瘦高個的千依立即應了聲。
然後屋裡就沸騰了。
眾人裡出外進,搬桌抬椅,抱瓶摟罐,一聲聲的“小心”、“借過”,將這個本應沉睡的秋夜渲染得一片火熱,已經引來不少別院的下人過來瞧熱鬧了。
金玦焱叉著腰站在屋外,故意大著嗓門吆五喝六,擺出一副當家做主的架勢。
阮玉冷眼瞧著,但見東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就讓春分叫過百順,問還需多久。
百順深知主子跟四奶奶的矛盾,一會看阮玉,一會看金玦焱,目光閃爍,支支吾吾,半晌方道:“就剩架子上這幾樣了。”
春分回頭看阮玉,阮玉點點頭,喚來霜降,耳語兩句。
霜降出了門,立馬叫來幾個丫鬟婆子,往西跨院去了。
金玦焱瞧那方向,不是去泰安院告狀,不覺更來了精神:“都手腳麻利點,完後爺有賞!”
幾個小廝樂顛顛的應了。
然後沒一會,霜降領著人回來了。
大紅燈籠搖下暖光,照得整個院落霧濛濛的。夜風涼柔,將女孩子們的裙裾吹得翩翩而起,打遠處細步走來,還或扶或捧著各式熒光燦燦的物件,乍一看去,就好像仙姑下了雲端,來往凡塵賀壽。
幾個小廝當時就直了眼。折騰了這半天,也猜到主子是要和奶奶鬧分家,原計劃是要跟姐姐們朝夕相處的,結果直接成了牛郎織女。
他們這邊懊喪著,那邊金玦焱自打第一個瓶子進了門就好像聞到了肉包子香味的狗,情不自禁的就要跟進去。
“停。四爺……”春分笑眯眯的攔在面前。
就這工夫,又一座飄著香味的東西被抬進去了。
這是……極品水沉香的味道。
金玦焱只覺心裡癢癢的,不停的翹腳往屋裡看。
怎奈東西皆是要放在裡側的博古架上,他這個角度根本看不到。
春分心裡暢快。
怎麼樣?看到我家姑娘的嫁妝後悔了吧?眼饞了吧?是不是比你那些破瓷碎瓦的強百倍?哼,叫你作,你就眼睜睜的瞅著吧!
她卻不知,金玦焱倒不是眼紅這些東西的價值,或者說,她知道金四願意往家倒騰一些吃不得穿不得卻是貴得要命的東西,卻不知他為的不是錢,而是一種賞玩、擁有、珍惜、滿足的感覺。
而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