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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默了默,盧氏力道適中的揉捏著金成舉的肩膀,語氣亦是不緩不急的幽幽道:“其實這門親事我當初就不看好。阮玉雖出身名門,可是自小就孤零一個,阮洵還一直寵著,這脾氣就古怪了些。我看她和姜氏她們也不甚親近,可將來要一塊過日子,總這麼不冷不熱的怎麼成呢?老四雖也是寵著長大的,但架不住兄弟多,就沒她那些嬌毛病。性子直,又實在,將來怕是要吃虧……”
金成舉卻好像睡著了,一言不發,直到盧氏就要起身喚人將他移到床上去,方聽他說了一句,倒似是自言自語:“再這麼下去,我就真得出手了……”
出手?出什麼手?
盧氏扭過身子,探尋的望著他。
卻也只是這一句,就再沒動靜了。
盧氏喚來丫鬟,將人安置到床上。
拿紫銅剔子撥了撥燭心,看著火光躍動,心裡想,我不管你們爺倆怎麼折騰,兒子是我生的,我可得替他做主。你要是敢幫外人出么蛾子,咱們就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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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玦焱又捲了袖子殺回來。
這工夫,阮玉已經準備休息了,見金玦焱怒髮衝冠的衝進來,急忙從繡墩上起身迎上去:“四爺這是打哪回來?練功去了?還沒用晚飯吧?餓不餓?只可惜小廚房已經熄火,丫頭婆子們也都休息了,四爺若是用飯,只能自己找人做了。哦,對了,以後咱們也是各管各屋的飯了。眼下知會四爺一聲,省得到時餓著。其實妾身也是操心了,四爺是金家的嫡子,處處有人捧著護著,就算打個噴嚏都有人接著,哪能說餓到就餓到呢?”
好話壞話都被她說盡了,打量他沒吃飯,擠兌他的吧?
而他的肚子很是恰到好處的咕嚕兩聲,也不知是氣的還是餓的。
阮玉忍不住偷笑,急忙假裝想起了什麼,回了頭:“立冬,快把璧兒姑娘請出來,四爺來接她了。”
又轉向金玦焱:“四爺待會瞧瞧,可是幫您保管得好好的呢……”
保管?璧兒是什麼?瓶子?
金玦焱氣得鼓鼓,只覺必須狠狠打擊一下這個惡婦的囂張,待見璧兒捏著衣角走出來,頓時有了主意:“我跟爹孃說了,既然你這麼喜歡自立門戶,就先讓你住兩天。我呢,就去東跨院。咱們可是說好了,井水不犯河水。如是,這屋裡的東西,但凡是我的,自是要搬走的……”
得意洋洋的指揮璧兒:“去把那些傢伙都叫過來,這兩天都躲哪偷懶去了?趕緊幫爺搬東西,遲上一步,小心板子伺候!”
璧兒愣上一愣,忽然意識到,主子跟奶奶鬧翻了,人頓時活泛起來,行了禮,腿腳麻利的跑出去。
金玦焱大咧咧的坐在廳中的麒麟椅上,一邊拿手在紫檀木圓桌上敲著拍子,一邊搖頭晃腦的哼著《醉打金枝》,那模樣看著人牙癢癢,非常想上去給他一下。
春分和霜降都如臨大敵的鎮在阮玉身後,預防他突然抽風。
阮玉倒很淡定,端了小廚房送來的雪梨窩冰糖銀耳羹慢慢的品。
其實穿越成現在的樣子也不錯,若是在前世,她哪有時間享受這份愜意?
雪梨羹甜絲溫軟的味道伴著羹匙輕動勾魂樣的飄出來,金玦焱的鼻子動了動,手下拍子一頓,眼神不由自主的瞟過來。
“這羹真不錯,四爺要不要嚐嚐?”轉了頭,似是就要吩咐立冬,又忽然轉回來,嘆道:“我差點忘了,四爺剛剛還說咱們是楚河漢界,互不相干。我可不能讓四爺做個背信棄義的人吶……”
金玦焱本被她勾起了饞蟲,況且大半天沒吃飯,的確餓得慌,見有人要拿東西即便是他平日不甚喜歡的甜玩意給他吃眼睛都亮了,可是這會……這個女人,她就存心不讓他好過!
好,你也別消停!
金玦焱內心裡摩拳擦掌的準備給阮玉好看,怎奈他的人半晌不來,弄得他一口氣憋在胸口就是發不出來。
終於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
春分和霜降唬了一跳,立即上前,擋住阮玉。
阮玉卻瞥向桌子,但見桌面裂開一道長痕,邊緣齊整,心道,他果然是有些真功夫的。
而這一下倒好像是召喚令,門口頓時擠進幾個腦袋:“四爺……”
“四爺……”
“這幾天幹什麼去了?”
幾人摸摸腦袋:“四奶奶這邊的事咱也幫不上忙,就去別處轉轉……”
其實他們是很想幫忙,因為四奶奶帶來的都是女的,而福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