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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
寧芳得意的左照右照,還認真拿起自己小首飾盒挑選一番。從祖母寧四娘新送來的珠花裡,選了一對顏色鮮亮的桃紅色戴上。然後看來看去,到底又從程嶽送的小首飾裡,挑了對石榴石的小耳墜子戴上了。
起初,她只覺得這位三舅公送的首飾都挺別緻,沒有常見的花朵蝴蝶,而是扇子石榴,甚至毛筆蜘蛛這樣的東西。可用得久了,卻是越看越喜歡,好象什麼衣服都能搭,而且不落俗套。
是以,照著鏡子的芳姐兒想,就算這位三舅公日後不當王爺,去當個首飾匠,應該也是不愁飯吃的吧?
哈哈。
寧芳被自己的想象逗樂了。而此時已臨近京城,被惦念的首飾匠忽地打了個噴嚏。
這是誰在背後念他?
大嫂裴氏端了碗熱氣騰騰的臘八粥進來,“三郎不要嫌棄粗糙。好歹今兒過節,喝一碗應應景吧。”
程嶽接過,卻在想,那丫頭又在弄什麼好吃的?
於是,剛收拾停當正準備出門的寧芳,也打了個噴嚏。
一報還一報。
喜鵲忙問,“姑娘這是怎麼了?著涼了?”
寧芳揉揉鼻子,“哪有?就是鼻子突然有些癢,沒事!”
才要出門,畫眉卻拿了兩隻一模一樣,卻一大一小的葫蘆荷包出來,微紅著臉道,“這是前些日子看姐兒做新衣裳,我悄悄做的。只如今我繡工還不大好,就圖個樣子喜慶,還望姐兒不要嫌棄。”
喜鵲頓時牙根泛酸,前些天二姐兒果真給她和趕車的老張一人賞了一雙鞋,可是掙了好大臉面。沒想到這小妮子不聲不響的看在眼裡,如今竟也學會來討好賣乖了。
寧芳看那荷包精緻,十分高興,“你有心了,做得很好。我還想著今兒回城,要不要再去買幾個,這就得了。這些時若有空,你再多做幾個,過年時用得著。喜鵲,去把祖母從城裡給我捎的珍珠雪蛤養顏膏,也給畫眉拿一盒。”
那只是一錢銀子才一盒的好東西,比小丫頭尋常抹臉用的油脂可好多了。
畫眉喜笑顏開謝了賞,寧芳拿著新荷包,高高興興出門了。
喜鵲拿了養顏膏塞給畫眉,還是忍不住低低刺了一句,“我說你這些日子偷偷摸摸做什麼呢!既是給姐兒的,早大方拿出來,又有誰會說你麼?”
然後也等不及畫眉回嘴,便翻翻白眼自跟上去了。
畫眉卻不跟她鬥嘴,只瞧著那核桃大小的一盒的養顏膏,歡喜不已。
她不象喜鵲是家生子,闖了禍總有爹孃的情份在,所以平常待人總要寬厚些。橫豎喜鵲又不是主子,說幾句又不會掉塊肉,拿到好處就行。
得了打賞的畫眉,自去用心琢磨新荷包。
而悄悄躲在窗外,聽了兩個小丫頭口角的寧芳卻暗笑不已。
雖然書上說“不患寡而患不均”,但在調教下人時,寧芳卻漸漸琢磨出,身為一個合格的主子,卻必須學會如何促進下人之間的合理競爭,這樣才會令她們有展現才藝的動力。否則幹好幹壞一個樣,誰還願意吃苦受累呢?
哎!
原以為這輩子好命做了人家小姐,從此就只用過著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好日子,卻沒想到,這小姐也不是好當的。
雖然乾的活少了,但需要操得心卻更多了。
不說讀書識字,學習琴棋書畫那些事,光是學著打理家務,管教下人,就是一門極大的學問了。
而這還算淺的,都是些關起門來的內務,聽徐媽媽說,過幾年還要跟在祖母身邊,出去交際應酬,學習請客宴飲,人情往來,那才是一個合格的大家閨秀必須具備的技能。
寧芳如今算是懂了,為何人家總說大戶人家的小姐是千金。
真要把這些學問學出頭,可不就得花上千金去打造?
而就算有了千金,但若沒有幾輩人的積累,沒有相應的交際圈子,就好比她那個反面典型的娘,又如何養得出這樣大家閨秀的品行?
所以,就算覺得辛苦,但寧芳還是覺得很幸運。
她已經想開了,哪怕這輩子還是要“早夭”,但如果能有機會做小姐,學些上輩子沒學過的東西,又有什麼不好呢?
何況,她如今還有位跟她這種白紙一樣,齊頭並進,共同學習著的娘呢!
“娘真好看,跟芳兒一樣好看!”
看女兒笑眯眯的進來問好,夏珍珍也笑了。
今兒母女倆穿的新襖子,正是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