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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容將她輕拋入紗帳之中,轉身,廣袖逐一拂過殿內搖曳的燭盞,整個大殿剎時轉陷昏暗。
奚勍看到祁容走近榻前,纖指一挑,那件華貴龍袍便從身上滑落褪去,烏墨長髮漫散肩頭,站在那裡,恍若冰清玉潔的雪雕,與窗外投射進來的月光相互輝映,朦朧而又皎潔。
奚勍的臉頰倏然泛起如被迷酒醺過的嫵紅,隨之祁容欺身壓上來,一切,很快被那雙因愛慾而變得狂熱的眼所佔據。
淺金色紗帳合落,寂靜的大殿內傳來裂帛之音,以及劇烈纏綿的喘息聲,一場翻雲覆雨的歡愛,已經無法阻擋地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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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時奚勍醒來,只覺身體從頭到腳的痠痛乏力,幾乎不是自己的。
“娘娘您醒了。”弄秋早在帳外等候多時,聽到裡面有了響動,才敢發出聲。
奚勍迷迷糊糊地應了聲,側過頭,卻發現身旁空空,祁容人已不在。
“皇上一早就去上朝了,臨前囑咐奴婢不要驚醒娘娘。”弄秋進來服侍,見奚勍盯向枕旁空出的位置發愣,笑著說道。
奚勍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不著片縷,嚇得趕緊縮回去。
“娘娘,昨夜……”弄秋眼尖,早瞧見她渾身佈滿青紫,笑得合不攏嘴,“昨夜還好是娘娘去了,否則皇上一個人喝悶酒,真傷到龍體可就成大事了。”
她湊近道:“娘娘現在身子疼不疼?奴婢先讓人進來為您梳洗吧。”
奚勍這才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整個夜晚,祁容一次接一次索要著她,彷彿不知疲倦,彷彿被某種長久壓抑而洩的情緒支配,讓那種顫慄、瘋狂不斷淹沒著她,理不清思緒,分不明彼此。
奚勍臉頰“唰”地就紅了,整個人重新埋入被褥裡,不肯出來。
弄秋知她是害羞,勸說半天,最後與另一名宮女替她梳洗更衣。回到傾鸞宮,奚勍又在浮滿梅花瓣的香湯裡沐浴,才覺痠軟的身體變得舒爽許多。
“弄秋!”奚勍看向一旁伺候的她,忽然問,“我的名字!”
弄秋反應過來,但有些為難道:“奴婢不敢直呼娘娘的名諱。”
奚勍皺眉想了想,道:“靳沐嫻!”
弄秋點頭,可看她悶悶撕起漂浮的花瓣,奇怪道:“娘娘,怎麼了?”
奚勍輕抿被熱氣燻得水潤的唇,吞吞吐吐道:“‘勍兒’……是誰?”
“勍兒?”弄秋大腦飛快思索下,搖搖頭,“就奴婢所知,宮裡頭沒有叫‘勍兒’的啊。”
奚勍低頭黯然,想起昨晚,嘴裡猶如吞面,囫圇道,“可他……叫了。”
弄秋一驚,難道皇上與她纏綿時,口裡卻喊著另一個女子的名字?不過又覺不太可能,昨天妝兒那番話,她確定皇上對對方的寵愛甚深,無人能及,怎麼會平白無故又出來個勍兒?
弄秋趕緊打消她愁緒:“哪有什麼‘勍兒’,娘娘定是聽錯了。”
瞧她仍在疑悶,弄秋暢然笑道:“皇上的用心良苦,昨天妝妃娘娘不是全講了嗎,皇上這樣愛娘娘,娘娘應該開心才對,這會子怎麼反倒胡思亂想起來了。”
其中一句話烙入奚勍心田,她深記後點頭,或許當時真的是自己聽錯。
下午祁容早早就來了,奚勍卻連頭都不敢抬,臉頰彷彿紅透的蜜桃,羞美可人。
祁容兩側的手緊了緊,眼底有抹痛意與悔恨,聲音是醉後的清顫:“嫻兒,昨天朕……”
豈料剛走近,奚勍就撲進他懷裡,模樣似羞似氣,又似無限歡喜,摟著默不作聲。
祁容繃緊的心溫軟幾分,眸底漾起一泓柔情瀾湖,抱緊道:“嫻兒,你會……怪朕嗎?”聲音散在空氣,他問得小心,也問得痛心。
奚勍搖搖頭,抬起時臉上煥發霞霓一般緋麗奪目的光輝,好像幸福到極致:“容也……不生氣。”
祁容欲言又止,因為昨日他並非動怒,只是驚震和恐懼,當一身素裙的她出現在眼前,祁容以為是她回來了,以為她憶起一切,真的要離開自己了。
無人知道,他是這樣害怕而又痛苦著,矛盾的情感像鉛石一樣壓得喘不上氣,所以他只想不顧一切地排遣,哪怕傷了身體,可怎知,最後卻做了一件讓他更加懊悔的事,因酒醉,竟發瘋似的擁有了她。
真正的勍兒,會原諒他嗎?
祁容已經不願再想了,因為太累太倦,或者像這樣永遠沉淪下去,對他來講,才是一種真正解脫……
撥開發絲,祁容望向雪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