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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過宮裙後,奚勍心中難平決定去龍瞻殿,弄秋認為這樣也好,雖不知祁容今夜為何動怒,但他一向寵奚勍,既然對方肯主動認錯,想必再大的氣也就消了。
然而剛到龍瞻殿,就見桂順在門前踱來踱去,看到奚勍簡直像看到救星一辦,疾步上前:“娘娘來得及時,奴才正準備請您來殿裡一趟呢!”
奚勍聽此疑惑,桂順便不再囉嗦,愁急道:“娘娘不知,皇上正在裡面喝悶酒呢,奴才勸了幾句就被轟出來,奴才現在是擔心聖上龍體啊,要是這麼一直喝下去……”
奚勍心頭一慌,趕緊進去,弄秋和桂順守候在外。
推開玉石門扉,空曠的大殿只燃著幾盞燭火,忽明忽暗,朦朧寂靜,空氣裡隱隱飄蕩著濃郁酒香,縈繞周身,卻覺落寞難抑。
奚勍穿過重重紗幔,望見祁容安靜地趴在桌前,一手搭在橫倒的琉璃杯盞上,殘留玉液正從中緩緩流溢,一片細膩瑩亮,染香了空氣,而那絕美容顏卻埋在單臂之中,一動不動,看去已沉沉入睡。
奚勍腳步輕若落葉地走上前,伸手撫在削瘦背部,推了推,可他卻毫無反應,似乎醉得不省人事。
“容……”這樣的他,讓奚勍眸中凝結點點滴滴的心疼,胸口也痠疼至極。有時總感覺祁容看她的眼神,就彷彿是穿透自己、穿透心魂,在深深看向另一個人,那種無可表述的哀傷悲絕,沉切思念,總會看得人痛心入骨,潸然淚下。
奚勍轉身,正欲喚人進來,不料手腕卻突然被對方從後拉住,驚了一跳。
“勍兒,別……走。”
微啞乾澀的聲音,緩慢響起。
☆、沉淪
祁容慢悠悠抬頭,因酒醉,墨色眸裡拂現霧夜似的迷離恍惚,雪美面頰上薰染著玫紅,彷彿嫣麗的曼珠沙華,流瀉妖嬈動魄般的驚魅。
他手腕稍一緊,奚勍就往後跌坐在雙腿上,被輕而易舉地攬在懷中。
“勍兒……”祁容嗓音裡有種沙礫磨滑過的乾啞,像寂寞孩子,把臉深深埋入雪頸處,呼吸觸著肌膚,薄唇不時碰過耳墜,那股溫熱氣息,讓奚勍禁不住一陣顫癢。
下刻神經繃緊,因為從背後環來的手開始在她身體上下游走,似在熟悉曾經的觸感,同時一股來自深處的隱忍,正帶動呼吸變得紊亂急促。
“勍兒……勍兒……”他像入了迷,一遍遍喚著這個名字,吻落脖頸,蜿蜒而下。
奚勍忽然驚得不知所措,左肩上的衣衫已被扒下,嫩肌受到燥熱一步步烙印侵襲。
聽他又喚起那個名字,奚勍不安地扭動身子,大聲道:“我不是勍兒!不是勍兒!”
祁容聽後蹙緊眉頭,猛然鉗起她下頜,扳過來,力道大得幾欲捏成粉末,令奚勍痛得擠出眼淚。
祁容眯起眼,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張玉顏,似乎在一點點辨認她的樣子,直至半晌,他眉心驀然舒展,表情猶如雨後驚現天際的彩虹,豔美而奪人呼吸。
“不。”他眼神痴痴,專注得讓人難以直視,“你是……”隨即盯向嫣紅唇瓣,俯首深深吻了下去。
受到這股猛烈,奚勍身子往後仰,一手按住桌面支撐,指尖浸入一片瑩亮玉液上,滿指染香,而醺人慾醉的梨花酒香正卷著深攪纏綿,感染並攫取著她的身心,她的靈魂,她體內的吉光片羽。
奚勍漸漸不再躲閃,已被吻得意亂情迷,有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茫然,睜眼看著祁容迷濛溫柔的眼神,覺得自己也好似飲了千杯瓊漿,同他一起醉得不醒人世,一起墜入萬劫不復。
“不準離開我……”祁容又吻上白皙額心,醉意醺亂地下令。
奚勍重新貼靠懷裡,答應道:“嫻兒……不會離開容……”
祁容臉上先是掠過欣喜,緊接又浮現狂然恐懼,顫抖地自喃:“不,不對,你以前就答應過……可最後,還是要走……”
“我沒有!”奚勍頓時被摟得很緊,而她也用力抱住祁容,二人幾乎都要失去呼吸地融在一起,“我不會離開容的,永遠都不會離開容的!”
奚勍一遍遍發誓喊著,只聽祁容輕輕問著:“真的?”
他低頭望來,奚勍便狠勁點頭,見他唇邊終於抹開滿意的笑痕。
接著腳下一空,奚勍被祁容打橫抱起,身上最外層的紗衣隨他走動間悄然飄落,一層接一層的鮫綃帷帳高揚輕拂,掩住走向內室的清長身影。
奚勍不知祁容要做什麼,只是勾住他的脖項,望向那張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金黃床榻,心頭莫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