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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鞋,摸到桌案邊,喝了盞涼茶。
又緩了會兒神,拔上了鞋,準備去廚間找點兒吃的。
可是才跨過門檻,她就腳下一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腰剛好磕在了門檻上。
“東廂又不是廚房,門口怎麼會有油?”徐昭星召集了六月莉裡的所有丫頭,發了大火。
眾人面面相覷。
徐昭星又火道:“查,我倒要看一看我這裡出了什麼鬼。”
查起來很簡單不過,早上慧玉回去之時,東廂的門外還是乾爽的地面。
一個時辰的功夫而已。
這一個時辰裡,誰和誰在一起,有沒有不在場證據……徐昭星簡直把看過的所有探案電視劇的腦洞兒全用在了這裡。
六月莉里人人都有人作證,唯有清理藏書房的慧珠和純音因為幹活時分開的太遠,而不能給彼此做證明。
純音說,她在整理藏書房外的小花園。
而慧珠卻在藏書房裡頭。
慧珠道:“奴婢是什麼樣的人,二夫人知道。且,奴婢與慧玉情同姐妹,同是從山匪窩裡逃出來的,奴婢怎麼可能會害她!”
躺在床上疼的齜牙咧嘴的慧玉,還忍不住點了頭,“二夫人,肯定不會是慧珠姐姐的。”
徐昭星氣的發笑,擺了手,叫所有的人都出去,獨留下慧珠,和躺在床上動不了的慧玉。
怒急反而平靜。
徐昭星道:“慧珠,你想跟我走,可對?”
慧珠急辯:“二夫人,就算奴婢想跟著二夫人走,也決計不會害慧玉。”
“那你怎麼證明?”
“如若夫人不信,奴婢便哪兒也不去,就呆在這府中。”
“如你所願。”徐昭星抬了抬眼皮。
跪在桌案前的慧珠將頭垂的很低,眼神不明,不發一語。
躺在床上的慧玉卻忍不住道:“那怎麼行!奴婢不能在二夫人跟前伺候,慧珠姐姐若不跟去,便只剩下慧潤和慧圓。慧圓只會管賬,慧潤又是個跳脫坐不住的個性,誰還能跟在夫人的左右,貼身伺候?”
跪在地上的慧珠,還是不出聲音。
徐昭星索性攤牌道:“你與慧玉自小一起長大,自然瞭解對方的脾氣。她方才那樣說,和你猜的可一樣?”
慧珠抬了抬頭,像是深怕洩露了眼底的驚訝,慌忙又低了下去,“奴婢不知二夫人在說什麼!”
“承不承認都沒有關係。我只是在想,你如此想跟在我的左右,是想著勸我立志守寡,還是想著送我和蔣福團聚?”
徐昭星嘆了口氣,“不如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守,守的是自己的心。我為何不答應樊星漢的求娶,不過是沒瞧上他和他也並不是出自真心。和守節沒有半點兒關係。若哪一天,我瞧上了別的男人,自然是非嫁他不行。我不會吃飽了撐的以為去死,就能和蔣福團聚。更不會吃飽了撐的,為了死人,就剪斷了自己該有的幸運。再有,你是我什麼人,我守或是不守,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越說越氣,真想掰開了慧珠的腦袋看一看,裡頭裝的是漿糊,還是什麼混沌的東西。
這話,慧珠早就聽不下去。
她忍了又忍,想著今日已躲不過去,抬頭,瞪圓了眼睛:“二爺是一心對你,你卻不能一心對二爺,二爺還真是瞎了眼睛。”
“對,”徐昭星點了點頭,“這才是你該有的情緒。”
剩下的話,她不想再說,什麼英雄救美,美人傾心,英雄無意,說起來都不是她的故事。
她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身契,還有一張二十兩的銀票,放在了桌案上,起身走了出去。
她想,就是以昭孃的個性,知道了慧珠的本來面目,也不過如此——一拍兩散,再無恩義。
慧玉不知是疼暈了,還是聽傻了,盯著慧珠傻看,像是今日才認識她。
慧珠的眼睛一抬,她便嚇得心驚肉跳,趕緊移開了眼睛。
慧珠被禁足了,徐昭星下了死命令,禁足到四月一日,方能放出來。也就是說,留在府中的人,需等到她離開九日後,才能自行離開蔣府。
旁的人都以為她要去宣平,她卻是要直奔洛陽。
那些小丫頭們不知道,慧珠卻是個知情的。
殺掉?她還沒有殺過人呢!
估計啊,總有一天會到她殺人的時刻。
只是,那突破了心理防線的第一殺,總得獻給窮兇極惡之人才行。
而不是那個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