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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岑虹還是笑了起來,更襯得人比花嬌,頰似染紅。又鬨鬧了一陣,外面似乎有人說發紅包了,眾人一下便全都往外湧去,一時間房中只剩下丫鬟。岑虞這個時候才來到岑虹身邊,道:“大姐姐定然會與姐夫舉案齊眉,白首此生。”
岑虹淡淡一笑,從抽屜裡拿出個紅包,塞給岑虞。
岑虞接過,塞進荷包。
岑虹見了便笑:“你今兒倒是備了一個大荷包,這是要收多少紅包才能塞滿你那紅包啊。”
岑虞也笑:“這荷包若塞不滿,就不讓姐夫進門了!”
屋外不知誰說了句什麼,一時間也發出了笑聲,岑虹和岑虞對視一眼,也齊齊笑了起來。
新郎很快過來,要接岑虹去裴家,自然是少不了一些為難的,隨後又要哭轎,岑虹哭的妝都要花了。眾人忙把娘倆分開,但岑虞卻看見岑虹眼裡的輕鬆。
岑虞忍不住拉住了徐氏的手,心裡想到自己身上,她如今年紀也不算小了,不過六年,不……今年已經快要過去了,五年之後她就也要出嫁。也要跟家人分別,去另外一個人家裡。她要融入一個陌生人的家,與他生子,將他的父母當做自己的父母,要與他日日同床,還要忍受他與別人同床。
她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沒再接著想下去。她早就想過這些事情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她父母弟弟安好,她可以忍,一輩子很快就會過去的。
很快的……
熱熱鬧鬧的一天倒很快就過去了,只看過了拜堂,後面就與他們這些孃家人沒什麼關係了。只是熱鬧了一天,岑虞卻也十分疲憊,她洗漱過,沾了枕頭便立刻睡去。
她做夢了。
夢裡是漫天的紅綢,像是喜堂的模樣,她低頭看去,發現自己穿著一身紅嫁衣,頭上倒沒帶鳳冠,頭髮全披散著。
她還正疑惑自己身在何處,卻突然有雙手出現在岑虞眼前,大約因為是在夢裡,她居然也並不怎麼驚訝,只看著那雙雖然潔白如玉,但明顯指節突出,手掌寬大的手,這雙手明顯屬於一個男人。
會是誰?
岑虞有些期待,又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雙手。那雙手攏住她的頭髮,將她的發全都攏到她腦後。又拿起了一隻梳子,一下一下地梳著。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
岑虞聽見這聲音有些耳熟,便立刻轉過頭。卻看見一雙帶著笑意的桃花眼,她驚訝地低呼道:“紀叔叔!”
紀昀還是那樣一副笑著的模樣,親暱地過來親了親她的臉,低低地笑:“還喚我紀叔叔?該叫我夫君啊,傻瓜。”
岑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被蠱惑了一樣順著他的話喚道:“夫君……”
醒來之後,岑虞的臉紅了好長時間,采薇還以為她是風寒,好幾回過來探看岑虞的額頭。但岑虞心知自己究竟是為什麼臉紅,只說沒事。她仍然十分擔心,但卻還是乖乖聽話不再問岑虞了。
等她走了,岑虞忍不住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上臉。
可真是羞死人了,她居然也發春了,還是對……紀昀。他可是年長了她好些歲數,紀昀的家族以及身份地位,本便是公主也配得上的,但也不知為何,上輩子愣是沒有一家要說給紀昀的。興許是因為他這個人太冷了吧,整日裡都板著臉,倒像是學堂上的夫子。也有姑娘喜歡他的,卻都被他的冷淡嚇跑了。
這輩子他倒很不一樣了,還不時會笑一笑。笑起來的樣子與他板著臉的樣子真是判若兩人,岑虞就聽見人說,寧國公府的三姑娘看上他了,要說與他呢。
只是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了,也沒有動靜。
說起來紀昀如今也十六歲了,還是沒有定親,甚至一點動靜都沒有,難不成還要像上輩子那樣,孤單至死嗎?
岑虞想的有些遠了,她看向窗外的梅花,它們越發的鮮豔起來,像是知道自己快要凋謝了一樣似得,要拼死綻放自己。
岑虞從被子裡起來,喚月盈陪自己去收集些梅花,好做梅花酒,就封在這梅樹下,興許明年她會過來開了這壇梅花酒,也興許是後年,又興許,她一輩子也不會過來了。
自岑虹嫁人之後,大雪便沒停過,他們本說要早些搬去將軍府的,但連日大雪,卻是搬也搬不過去了。如今岑翊舟被授了正二品的驃騎將軍,光祿寺卿,從三品。
原是個閒職,只是直屬聖上管轄,每日也不做旁的,多與聖上閒談。因此倒忙了起來,原本那些到皇上身邊刷個資歷的世家子弟們,也不敢像往常一般刺頭,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