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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51
臻逸從懷中拿出一張紙; 伸手抖開; 盯著顧遠山道:“顧兄; 我很想問一句,為什麼我的詩; 你會知道?”
顧遠山一愣,看向臻逸手裡的紙; 那紙上白紙黑字; 正是他剛剛沒念完的長亭賦。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 議論紛紛。
顧遠山看向隔牆的後花園,知道長亭公主等人正在牆後看著自己; 他定了定神,道:“這是我自己作的詩,何時變成你的了?是不是你從哪兒聽來了我的長亭賦; 故意栽贓?”
臻逸冷笑一聲; 道:“我還要多謝那位給我提醒的朋友,如果沒有她; 恐怕這回我倒成了罪人。一首詩而已,我臻逸還沒有那麼小氣。我是為長亭公主當年勇鬥匈奴而作詩,今日諸位在場,我再做一首又何妨?”
顧遠山也被他的話激出了火氣:“那好,你再做一首啊!”
臻逸攬了攬前襟,靜思片刻,高聲道:“夫子何為者,棲棲一代中。地猶鄹氏邑; 宅即魯王宮。嘆鳳嗟身否,傷麟怨道窮。今看兩楹奠,當與夢時同。”
第一首詩寫的是長亭公主的戰場激昂,第二首卻有些緬懷駙馬的意思了。兩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駙馬卻意外逝世,獨留長亭公主一人,著實可悲可嘆。
長亭公主已經淚流滿面,旁邊的侍女見了,連忙給公主擦淚,又在她耳邊低聲問詢。公主輕輕點頭,侍女才高聲道:“公主有賞,並請這位公子入內回話。”
臻逸答是,跟著侍女往裡走,路過顧遠山身邊的時候,他打量了顧遠山兩眼,心裡暗自慶幸,好在聽了那姑娘的話,將自己的詩寫了下來,後來又覺得不夠保險,再做了一首,否則現在出醜的人就是他了。
臻逸進了花園,只在屏風後面答話。
長亭公主輕聲問道:“那首詩是你做的嗎?”
臻逸昂首道:“確實是草民所作,若草民所言有虧,則天打雷劈!”
半晌,長亭公主才輕聲道:“我信你。”
顧璇頓時面白如紙,整個人差點厥過去。
後來的事自不用再說,皇上賜婚臻逸,他做了駙馬。
顧遠山因為竊詩被抓,逼問下說出了顧璇的事情。長亭公主已經十分厭棄顧璇了,做主將她許配給了一個馬伕。
馬伕是粗人,顧璇不喜,日日冷臉,冷的馬伕都開始厭惡她。
岑虞最後一次看見顧璇,是她在跟馬伕撕扯,因為馬伕要休了她,娶公主府上的一個丫頭。
顧璇尖聲大叫:“我是厲王妃!你這個賤人怎麼敢這麼對我?”
恰好在此時岑虞的馬車過去,被顧璇看見,顧璇哄著眼衝上來,又被車伕給拽住拖回去。
後來岑虞聽說,顧璇瘋了,被馬伕打瘋的。
她這樣的人,冷血無情,落得這個下場不稀奇。岑虞才知道顧璇居然讓自己的母親徐玉珠去陪一些有特殊癖好的高官,更是在將自己父親撈出來之後,將一切告訴他,讓他休妻娶公主。
如今倒是徐玉珠生活的最好,她成了高官的外室,聽說還生了一個男孩。
顧璇的事情終於解決,岑虞鬆了口氣。
只是徐氏沒有岑虞那麼輕鬆,岑虞現在的婚事成了她的心頭病。
吳琉玉告訴左韞的第二天,徐氏就去了岑家,就是為了封口。她一邊開出了許多條件,一邊威脅。
吳琉玉的父母都妥協了,偏偏吳琉玉不甘心。
她於是找人去散播了這件事情。
因為岑虞曾經救過皇上的事情,眾人對岑虞婚事的關注極高,這件事如果換了別人,估計也就傳個幾句,換成岑虞,就被傳成了漫天流言。
原本極有意思的幾家,如今也都回避了。
徐氏被氣的發了狠,一定要給岑虞找個好婆家。
可說是找,哪裡找得到。其實按理說去向皇上求一封聖旨也是可以的,徐氏卻怕岑虞日後生活的不順心。
就在徐氏著急的檔口,左家的媒婆上門了。
徐氏其實是不滿意的,可是現在,左家看來是最好的結果。
就在徐氏要鬆口答應的時候,又一家媒婆上門。
“我是代表紀家來的,這是紀家公子的帖子。”
徐氏看著穿紅戴綠的媒婆有些愕然:“紀家?”
媒婆笑而不語,讓人呈上一個鳥籠:“這是紀家公子幫岑姑娘養的紅脂雀,這鳥兒喂的可好了。”
徐氏懵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