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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皇子除了太子,都不在京城。
這麼一盤算,剩下的人就所剩無幾了。
岑虞著人稍微打聽了一下幾位公主的行程,就基本上確定了到底是哪位公主接走的顧璇。
是長公主長亭。
長亭公主是厲王的姐姐,她駙馬早逝,如今寡居在城外的一所別院。如果是厲王想起了顧璇這個人,讓長亭公主去接走顧璇,那倒不是不可能。
長亭公主啊,這可不好辦了。
岑虞還沒想到解決顧璇的辦法,徐氏已經敲定了人選。
徐氏看重的,是兵部侍郎左亦知的兒子左韞。左亦知跟岑翊舟脾氣相合,兩人時常一塊喝酒,一開始,這件事還是岑翊舟提出來的。
徐氏當他是喝酒上了頭,說了他兩句,拿了些東西想上門賠罪。這一賠,就看見了左韞。
據徐氏說,左韞是個好兒郎,人長得英俊,有禮貌,就是稍內向了些,其餘一點不差。
賠罪的時候話就沒說那麼死,這天藉著得了一匹雲絲布的藉口,帶著岑虞來到左家。
左夫人面有福相,笑的溫柔又親熱,抓住岑虞的手問了好些話,才讓自己女兒左玉陪她一塊去玩。
左玉比岑虞小一歲,已經定下親事了。她大約也知道岑虞這回來的目的,帶著岑虞漸漸走到前院。
“這兒是我哥哥的院子,他院子裡有一株非常特殊的菊花,早其他菊花開,等到其他菊花開了,它又敗了。走,我帶你去看。”
左玉說著,牽了岑虞的手進去。
岑虞知道這是讓自己看一眼未來的丈夫,順眼不順眼的,早些拿主意,也免得讓雙方拖太長時間,就默許了左玉的動作。
可惜的是,進去之後,卻不見左韞的人。
左玉有些不甘心,趁著岑虞賞花的功夫,拉了丫鬟問左韞在哪,得了信就走了。
左玉這邊一走,屋裡就傳來一個有些無奈的聲音:“走了嗎?”
岑虞心下頓時明瞭,看來人家是不願意,躲著自己呢。
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人家既然不願意,她自然沒有上趕著的道理。
屋裡走出一個穿著練功服的男子來,他手上拎著一把鋼槍,看起來極重的,他也似沒事人一樣。
剛剛回了左玉話的丫鬟連忙朝他使眼色,他這才看見了岑虞,一個七尺昂藏的漢子,頓時有些臉紅。
岑虞朝他微微福了福身子,道:“打擾了。”接著轉身想走。
那左韞直愣愣地伸手想攔:“姑娘,我不是那個意思。”
月盈誤會了,擋在岑虞面前,眼見著兩人就要撞一塊去了,岑虞反手拉了月盈一下,接著在左韞手腕處輕輕一按。
她是有武功底子的,這些年為了身體,也時常練習,又熟悉各個穴道,只按了這一下,左韞一個手臂登時麻了一下。
左韞習武多年,手臂一麻,條件反射地用鋼槍擋在身前。
岑虞離得近,被風拂亂了頭髮,輕輕瞥了左韞一眼,伸手輕輕撥弄了一下鋼槍,使了個巧勁,讓左韞自己把那鋼槍插到了地上。
其實要說岑虞的功夫不過爾爾,然而一來左韞不知道她身上有些功夫,再加上也沒有真的傷害岑虞的意思,一來二去的,就被岑虞帶著跑了。
鋼槍一沾地,岑虞伸手勾住亂髮,撩到耳後,淡淡地對左韞說道:“失禮了。”
她如今已經長大,再過些時日就十五歲了,臉上長開,更多了一分精緻。只是今日受了左韞的氣,顯得有些冷,這個撩頭髮的動作倒顯得柔和了些。
沒再跟左韞廢話,她帶著月盈離開。
在門口正碰見沒找到人的左玉,左玉開口想說什麼,被岑虞截住話頭:“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她們前腳剛去到徐氏兩人跟前,左韞後腳就跟著過來。
左夫人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還是很熱情地讓兩人認識。
左韞想跟岑虞說什麼,只可惜岑虞不想跟他說話,一直沒讓他找到機會。
回到家之後,徐氏問岑虞怎麼樣,岑虞也想清楚了,恐怕左韞的確沒有什麼惡意,只是人家明顯沒那個意思,她也不想自討沒趣。
岑虞於是只輕描淡寫地說了一下左韞躲著她的事,徐氏也有點不樂意了,安慰岑虞說過兩天帶她去看她另外一箇中意的人選。
然而過兩天,卻完全顧不上這個事情了。
原因無他,岑老夫人又出了事情了。這回倒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