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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趕上齊王的話,不知能不能求他帶自己出去……
她一面想一面走過拱門,一轉頭,就看到少年太子長身而立,靠牆站在門後,一臉的嘲諷:“壞人當不了,好人也當不成,現在是不是想逃跑了”
邵萱萱瞪眼看著他,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第十一回夜奔
邵萱萱沒穿越前,認識個強迫症特別厲害的同事,萬事整理癖,連電腦桌面上的圖示都不超過五個。
我的文件、我的計算機、網路上的芳鄰、回收站,其他就都沒有了。
這樣的人,對自己嚴苛,對別人也是不大肯放低要求的。你的選擇就是要麼成為他承認的同類人,要麼變成被他鄙視的那一掛。
邵萱萱覺得眼前的太子也有點強迫症,非得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之中才滿意,非得殺個回馬槍把人都查個清清楚楚才舒服。
就像現在,那麼胸有成竹地看著她,一副“你果然出糗了”的滿足表情。
簡直惡趣味!
邵萱萱和那同事一天也搭不上兩句話,對著太子就更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太子倒是對她的沉默無言挺受用的,大概是覺得自己的牛逼震驚到邵萱萱,所以才導致她無話可說無駁可反了。
他示意邵萱萱過去,然後說:“你真想出宮去看看?”
邵萱萱捏著衣角,不知該不該說實話。
太子“嘖”了一聲,重複:“到底想是不想?”
“想的……”
可我想了沒用啊!
我說想你就放我出去了?!
太子拿眼神往拱門方向遞了遞:“你去把張舜叫來。”
邵萱萱表情有些糾結:“他不信我啊。”我去叫有個毛線用啦。
太子無奈,這才抬抬尊腿走到拱門邊,露了半個身子,喚了聲:“張舜。”
張舜眼神立刻就放光了,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再一次結結實實地跪倒:
“殿、殿下!”
尾音長長的,還打著顫。
邵萱萱抖了抖肩膀,轉頭看向別處。
“起來吧,”太子顯然也不大能承受他這樣肉麻的表達方式,踱步往春熙宮方向行去。
張舜趕緊跟上,還抽空白了邵萱萱一眼。
邵萱萱覺得自己真是委屈死了。
一直回到寢宮,也沒聽太子提起出宮的事情——他倒是對她新畫的那對腋杖挺感興趣的,立刻就召來吳有德,吩咐工匠去做了。
邵萱萱幾次想問出宮的事情,都沒尋著機會,用過晚膳,又到了要休息的時間。
她覺得自己大約又被耍了。
說來也奇怪,看他年紀也不大,耍起心眼來卻實在厲害,一點兒規律都摸不到。
邵萱萱默默地在臨時安排給自己的小床上躺下——自從給了她個小太監的身份之後,太子房內就不留別人了,連著兩天都是她值夜。
她其實還是不大適應這裡的夜晚,無論是點得密密麻麻還是昏黃的燭光,麻煩又不夠衛生的廁所,還是總是燃著的薰香。
一個大男人,屋裡總燒著香料,娘不娘啊!
邵萱萱抓著被子頭,心裡慢慢想著,努力讓自己早點入睡。
明天一早的圖紙她已經想好了,就畫只可以摺疊的帆布凳子,又簡單又不至於被說不夠實用。
睡意卻遲遲不肯襲來,鼻尖衝刺著淡淡的香氣,腦子裡一時閃過太子的臉,一時又是齊王俯身觀察蘭花的側影,他們甚至還轉過臉來衝著她笑,叫她的名字……
“邵豉!邵萱萱!”
邵萱萱驀然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太子的臉近在咫尺,手還抓在她肩膀上搖晃,表示是大大的不悅。
她瞬間就想起白天張舜那個虔誠、拼命的模樣來。
吳有德和張舜是給她分派過“值班”工作的,諸如殿下渴了要水喝,殿下內急了要更衣,殿下睡不著瞭如何給他解悶……
邵萱萱慶幸自己只脫了外衣,趕緊一咕嚕坐起來:“殿下您渴了?餓了?內急?”
太子盯住她,邵萱萱給他看得毛骨悚然,不大自在地摸了摸自己臉頰:“……有蚊子啊?”
太子一把將她手打下來,直接就要拽她下床。
邵萱萱抓著被子可憐兮兮地看他:“又、又要做什麼?”又要一起睡,裝事後啊?不只吳有德,大家都知道咱們倆不清不楚了呀!
你這樣每天晚上拉著我演戲,萬一假戲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