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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瞬間跳出哈利貝瑞的臉,沒想到小變態審美還挺先進的,都能欣賞黑人美女了。
齊王顯然就有些跟不上了,向來不接女人話題的他,也好奇詢問道:“莫非皇侄見過?”
“有幸見識過一二。”太子說得十分謙虛,目光落在菊花旁的一株蘭花上,蹙眉道,“這蘭花都死透了,怎麼還不拔去?”
齊王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阻攔道:“不如讓我帶回蘭苑裡,養上一段時日,怕就能起死回生了。”
太子“噢”了一聲,笑道,“久聞皇叔嗜蘭如命,當真不假。”
邵萱萱聽到蘭花兩個字,立時就想起那個滿身蘭花香的女孩,見太子這麼說,心裡咯噔一下,暗道:恐怕真就是他了!
兩人又賞玩了一會,齊王告辭,太子非要親自去送:“侄兒正想找三皇弟要點茯苓糕,正好和皇叔順路。”
邵萱萱和張舜當然是要跟上的,她心裡一面叫苦,一面又有些疑惑:都這麼明顯了,難道太子還沒確定,要再去試試那什麼皇子?
太子與齊王在前頭走了幾步,突然又捂著胸口在道邊山石上坐了下來。
張舜連忙趕上去:“殿下,我去傳太醫!”
太子揮手:“不妨事,歇一歇便好了。”
齊王見他如此,便向邵萱萱道:“你回去讓吳有德弄個轎子來。”轉頭又向太子道,“昭兒那你也不用去了,我讓人去說一聲,叫他有空來看看你。”
太子點頭,一副“叔叔你對我真好,我要不是體力不濟一定送你到家”的感激表情。
邵萱萱看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想起齊王的吩咐,正要往回走呢,被太子使眼色叫住。她立刻就站住了,跟張舜一起,垂頭站在他身前候著。
一直到齊王出了拱門,看不到身影了,太子才招手要他們過去:“坐什麼轎子,你們扶著我回去不就好了。”
說完,兩隻胳膊就掛到了邵萱萱和張舜肩膀上。
張舜還好,邵萱萱可被他的體重給壓得整個人都晃了好幾下。
三人便跟連體嬰兒似的往回走,路上偶爾遇上宮人內侍,都急急行禮。太子皆是一副溫良謙恭的模樣,待到沒人了,卻要伸手掐邵萱萱的胳膊:“走這麼慢,你想曬死我呀?”
邵萱萱垂著頭不敢吭聲,只在實在被掐疼了,才委委屈屈反駁道:“我的腿還沒好呢。”
換來的,當然只有一頓暴慄。
太子又說:“你們二人,剛才擠眉弄眼在做什麼,當我死了,還是當我瞎了?”
這一下,把張舜都一併扯進去了。邵萱萱還只是沉默裝傻,張舜趕緊往前兩步,跪倒表忠心:“奴婢不敢,都是邵豉在那做鬼!”
他反應實在有點過激,連太子都因為他的動作差點摔倒,把整個身體重心靠到邵萱萱身上才穩住腳步。
邵萱萱趕緊扶住路邊的小樹,咬牙挺住。
太子瞄瞄張舜又看看她,突然就流露出一點疲色,含糊嘟囔了一句,鬆開邵萱萱往前走去。
邵萱萱捱得近,聽得真切,嘴角抽了又抽,輕聲向張舜道:“殿下說你差點他害他摔倒,叫你在這兒跪倒天黑,才許回去。”
張舜雖然有些懷疑,卻不敢追上去問,只好繼續跪著。
邵萱萱一瘸一拐向著太子離開的方向追去,反覆把那句話回味了下。
“一窩子熊貨”,這是在說吳有德教人無方?
可是,儲宮算一窩的話,他自己豈不也是那“熊貨”中的一員?
邵萱萱對他不謹慎把自己也罵進去的行為十分滿意,彷彿自己罵了他一樣。
此時陽光正好,金燦燦的落下來,灑在不遠處的太子身上,也灑在開滿菊花的花圃上,連她自己,也給照得暖融融的。
她走到拱門邊,回頭見張舜還跪著,又有些不忍心,說道:“你起來吧,剛才是我騙你的。”
張舜卻紋絲不動,邵萱萱以為他沒有聽到,走回來拉他:“我說剛才是騙你的,太子沒叫你跪。”
張舜一把甩開她,眼眶通紅,挺直了背脊繼續跪著。
“你不必假好心,真害人——太子說跪多久,我就跪多久!”
邵萱萱驚訝:“他真沒叫你跪啊。”
張舜“哼”了一聲,扭開臉不理她。
邵萱萱茫然了,陪著他站了一會兒,嘆著氣往回走——這裡人倒是不多,過了拱門,張舜也看不到她了。
宮中道路四通八達,小心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