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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瞭解他,很多東西和細節都被他有意的省略,也被她的無意忽略。
每個人都有僅屬於自己的秘密,她有,沈墨宣也有。
“爹,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夫君真的與此事有關聯,你會不會就不管我們了。”這正是夏筱冉心中的擔憂。
沈墨宣是不是真的參與了販賣私鹽,於她而言並不是很重要,畢竟私鹽這種東西不比現代毒梟販賣的毒品,它於百姓並無害處,若不是國家嚴苛稅律,將鐵、鹽等一系物品收歸中央管轄,設為專賣,鹽根本就是和街頭小菜一樣平常的商品。
但身為朝廷重臣的夏清庭自然不會和她有一樣的想法,對於販賣私鹽這樣的罪名,刑部向來是以嚴刑判處,對他們來說,販賣私鹽乃罔顧法紀,是挑戰國家政權的權威,當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夏清庭一向為官正直,說到底就是有些官場迂腐,很多時候只認死理。若是查明沈墨宣真的與這件事情有關聯,夏清庭會怎麼辦?
夏筱冉承認,在這一刻她的內心是脆弱的。
她曾經依仗著沈墨宣,那個男人總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出現,即使她將一切都弄得亂糟糟,也不用擔心,因為知道這個男人會出來為她收拾一切殘局。可這一刻,她能依仗的,只有她爹夏清庭。如果夏清庭不願意幫她,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一刻,夏筱冉是無助的。
夏清庭沉默了許久,抬眼迎上女兒載滿無助的雙眼,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目光中多了一分堅定,像是在心中已經做下了決定。
他伸手將夏筱冉帶到身邊,女兒冰涼的雙手讓他有些心驚,表面上不哭不鬧鎮定而堅強的夏筱冉,似乎真的和以前那個女兒不一樣了。
“孩子,我相信墨宣,你也一定要相信他。”夏清庭的目光落在夏筱冉高隆的肚子上,眸光慈愛而溫暖,他的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今日第一個笑容,他對夏筱冉道:“爹答應你,無論如何,絕不讓我的外孫一出生就沒有爹。”
夜幕慢慢落下來,夏筱冉眼前的飯菜,放涼了又熱,熱好了又放涼,來來回回的菜式換了好幾道,全是她平日愛吃的,可今日她卻半點食慾都提不起來。
自從紀叔回來後,爹就一直呆在書房裡沒有出來。從傍晚到深夜,夏清庭的書房門庭若市,進進出出全是朝中與他走得近的重臣。
孔氏還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只是抱夏月怡的孩子去給夏清庭看時,被紀總管恭敬地“請”了出來。最後就連嚴駿都丟下孩子,窩進了那間不知藏了什麼秘密的書房。
在這段時間裡,夏清庭不允許夏筱冉進書房旁聽,也沒有讓人帶過任何訊息出來給她,只讓她安心等著。
可是這種境況,夏筱冉又怎麼能夠安心。書房進出的大臣越多,越能說明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夏筱冉是不清楚販賣私鹽這樣的罪名,在逐月是有多嚴重,但還是在進出書房那些大臣臉上的肅色中,讀出了些什麼。
而被她派出去打探訊息的喜鵲一直沒有回來,夏筱冉不由得又有些擔心起她來,於是招了一個小廝去沈家探探沈家的情況,順便將喜鵲帶回來。
沈墨宣的事情若是已經傳開,此時的沈家,大概也不會太平吧。
“染染。”
夏筱冉聞聲一回頭,只見沈葉澤玉身長立的站在她身後,臉上帶著如往日一般灑脫的笑容,看不出半點異樣。
“公公,你來了。”夏筱冉向來學不會掩飾情緒,雖然給了沈葉澤一個勉強的笑容,但那憂心忡忡的情緒,還是有意無意的從言語間洩露了出來。
沈葉澤看看她,又看看桌上已經擺涼的飯菜,斂了笑,佯作生氣地皺起眉,對夏筱冉道:“怎麼,墨宣一餐不陪著你吃,你便不吃飯了?”
夏筱冉幽幽地垂下眼,也顧不得長幼之序,在椅子上坐下,道:“公公,我沒胃口,什麼都不想吃。”
“那可不行,來人。”沈葉澤招了下人進來,讓人撤了桌上的飯菜,又不知從哪變出了幾隻大食盒,從裡頭端出一碟碟色澤鮮嫩的菜品和小食放在桌上。
“染染,這都是清蓉為你準備的,說這些全是你平日愛吃的,讓我給帶過來。”沈葉澤看著那一碟碟精緻的食物,又回覆了笑眯眯的模樣。
夏筱冉看著擺滿一小桌的食物,居然全是顧清蓉特地為她準備的,即使真的沒什麼胃口,也不能駁了沈葉澤和顧清蓉的面子,只能拿起筷子,笑著跟沈葉澤道謝:“公公,請你幫我跟婆婆說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