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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狹小的視窗裝了許多小木樁,這樣,犯人雖不容易逃跑,但從外頭傳進來的光線也就少的可憐了,只能靠著牆上懸掛的小油燈照亮來路。
“牢頭大哥,這牢裡怎麼都是空著的?”一路走過來沒見到幾個牢犯,夏筱冉覺得奇怪。
牢頭大哥是大概是收到指示,知道夏筱冉的身份,所以對她一直很客氣,這會兒聽她問話,也就應聲開口答了話:“夏小姐在相府養尊處優,哪裡知道這裡就是閻王殿,送到這裡來的犯人,大多離歸西不遠了。”
夏筱冉聞言,心頭一黑,不由得生出一種恐懼的情緒,耳邊再次迴盪起傅春秋的那句話:“夏美人不就是不想讓他死嗎,那我就讓他先別死。”
她心中的天平慢慢有了偏倚。
牢頭大哥走在前頭,是個生性直率神經大條的人,並未發現夏筱冉的異樣,只是接著說道:“加上前些日子上頭來了訊息,處決了一批犯人,這不,牢裡就空了,我們幾十個兄弟就看著這麼幾個人。”
聽完他的話,夏筱冉變得更安靜了,連走路的步子都不自覺放輕了許多,牢頭大哥見她不再吱聲,大概也知道自己口無遮攔說多了話,回頭看看夏筱冉,尷尬地扒拉了一下頭上戴著的獄長帽,乾巴巴地安慰道:“夏小姐你也彆著急,我見沈公子是個福壽相,想來是個有福氣的人,此事定能逢凶化吉,出入平安!”
看著牢頭大哥憋足了勁說了句有成語的安慰話,夏筱冉淺淺地笑了,她從袖中掏出一隻錢袋交到牢頭大哥手中,“但願如你所說,牢頭大哥,謝謝你。”求他關照的話不用再說,牢中的規矩他們自然明白,而夏筱冉也確實感激這位見慣斬首血腥的鐵血漢子對她的安慰。
在漆黑一片的世界裡,就算有人只給了你一點小火種,你都會以為那是太陽。
“小姐。”
走到沈墨宣的牢房時,見到了先她一步過來的喜鵲和紀叔。?
☆、沈家迷宮,身世背後
? 走到沈墨宣的牢房時;見到了先她一步過來的喜鵲和紀叔。
“小姐;剛剛你……”喜鵲滿眼焦急;剛想問夏筱冉什麼;就被紀總管一把拉住,拖著她往外帶:“喜鵲;有什麼話回去再說,我們先出去;讓小姐和姑爺單獨待會。”
牢頭大哥也識相的跟他們一起走了,臨走前他鎖了牢門,留下一句話:“夏小姐;這牢裡溼重氣濁,不能待太久。”言下之意便是;時間有限,有話快說。
等人都走空了,夏筱冉才得了空仔細打量她家相公。只見沈墨宣身著一襲月白色長衫,頭髮被玉簪繫著,像往常一樣乾淨利落,美玉一般光潔的容顏,半點也沒有置身牢獄的落魄,他面對著夏筱冉,背後是那扇築有木柵的小窗,光線從窗戶投射進來,落在他身上,泛著柔和的白光,他在昏暗的光線中微微一笑,對著夏筱冉敞開懷抱,道:“來,讓為夫抱抱你。”
夏筱冉咬咬牙,將已經滾到眼眶的淚水憋進肚子裡,一步一步走近他,最後投入他寬厚溫暖的懷抱裡,“想你。”沒有傅春秋的威脅,沒有牢頭大哥的對話,沒有一直懸在心頭的焦慮,在投入沈墨宣懷抱的這一刻,夏筱冉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口中說出的這兩個字。
“擔心了吧。”沈墨宣一手摟著夏筱冉早已沒了尺寸的腰,一手輕輕撫摸著她貼在他胸口的頭,輕微地嘆了一口氣,“昨日答應你回去吃晚飯,卻沒能兌現承諾,娘子,對不起。”
這句飽含歉意的話像一顆催淚彈,狠狠地砸進了夏筱冉的心裡,滾燙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從昨日起堆積的擔心、害怕、焦慮、委屈,所有的情緒通通化成了淚水,決堤似的湧了出來。可她卻不敢出聲,只是讓眼淚在沈墨宣的胸膛上輕輕顫抖著流淌,這樣過來許久,直到她平靜下來,沈墨宣月白長衫的胸前已是清透一片。
再抬起頭時,夏筱冉的眼眸水潤而清亮,臉上也有了笑容,她賴在沈墨宣的懷中,輕輕地嗅著他身上那種清新而好聞的熟悉味道,他的身上似乎一點也沒有沾染到這牢獄中的汙濁之氣,沈墨宣就像是無意吹入這牢籠中的一縷清爽的風,他並不屬於這裡。
“財主就是財主啊,坐牢的待遇都有別於一般人。”夏筱冉挺著大肚子,已經沒法像以前那樣輕鬆地環抱住沈墨宣的腰了,只能一邊用兩手抓住沈墨宣腰間的長袍,一邊轉著圈打量她夫君這間臨時小公館。
沈墨宣笑笑,順著她的意思,抱著她慢慢地在原地打著圈圈,環視四周,“財主有何用,這都是岳丈的面子。”
這裡雖是牢房,卻與之前一路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