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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遇熱便化開一點水珠,觸之寒涼,一如此刻心臟溫度。
褚妖兒至今都還極清楚地記著,上次在北區遺失之城的時候,臨寒生氣了,遺失之城便是直接下了雪,直到他走後,那雪都是不停,將整個遺失之城,都給變成了冰雪所覆蓋的城市。
如今,他在的地方,又下了雪,他又生氣了。
那麼,他在生誰的氣,他在生什麼氣?
是在生氣她懷孕了,而孩子的親生父親卻是他嗎?
“臨寒。”她輕輕開口,聲音在周圍簌簌落下的白雪中,顯得有些清冷,更多的則是無情,“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高興是嗎?”
沒有她想象中的震驚,也沒有她想象中的詫異,更沒有一點點驚喜,一點點開心。
他就這樣不高興,他就這樣生氣。
褚妖兒立時覺得,自己先前的開心,在他面前,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你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的。”他矢口否認,面色波瀾不驚,冷得讓褚妖兒心寒,“不是我的,也不是玉纏的。它是誰的?你告訴我,我去殺了他。”
去殺了他?
殺了誰,殺了你自己嗎?
褚妖兒突然微笑,唇角微微勾起一點,笑得有些古怪:“不是你的,那你說是誰的。”
臨寒道:“是大帝的。”他目光上移,緊盯著褚妖兒的眼睛,“你去極北之前,是和大帝在一起。孩子是大帝的。”
說到這裡,他恍然記起在他離開遺失之城的時候,他分明是看到參商大帝抱著她,親吻著她,還上下其手,一副迫不及待要和她歡好的樣子。
於是他越發肯定,褚妖兒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是他的。
若是如她所說,孩子是她和他在極北的時候懷上的,以他對她的感情,他怎麼可能沒有半點印象?
她分明是在騙他。
“你懷了他的孩子,你還騙我說是我的孩子。”
臨寒突地出手,冷如冰雕做成的手,倏然便卡上了褚妖兒的脖子,將那纖細白皙的脖子,瞬間弄得烏紫一片。
他卻好像看不見似的,只緊盯著她的眼睛,道:“你懷了一個孽種。你不打掉它,你還說我是它的父親?褚妖兒,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的心,能黑到如此田地?”
說著,另一隻手伸出來,貼上她的小腹。
男人的手太冰,即便姬華防止她受涼,讓她穿了好幾件衣服,甚至還在裡
甚至還在裡頭穿了件棉襖,將她包成了個粽子。
但這些布料,依然是沒能抵擋住臨寒手所帶來的冰冷。
那種冰冷,透過膚,穿過骨,順著血液傳來,讓人渾身都是如墮冰窖,難以承受。
幾乎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褚妖兒就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子宮裡那剛孕育沒多久的小生命,有所感覺似的動了動,讓得她胃部一抽,感到了噁心。
她原本是坐在那裡不動的,任由他雙手一上一下,一邊將她的脖子在他掌心中收緊,一邊掌心裡冷意更重,想要將她肚子裡的孩子給打掉。
噁心感自胃部奔湧上來,直衝喉頭,她身體一顫,然後再也忍受不住,猛地一把推開他,彎腰開始嘔吐。
尋常孕婦最開始嘔吐的話,一般都是乾嘔,但褚妖兒這一嘔吐,竟是將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全給吐了出來。
她彎腰吐個不停,眼角也是湧出了生理性淚水。
於是臨寒看著她嘔吐,眸中的血紅都是化作血水流下,融化開地上的雪花,他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只僵坐在原地,怔怔看著她。
明知道她懷的不是他的孩子,明知道她是在欺騙於他。
可為什麼,看著她這樣難受,這樣痛苦,他卻也覺得心臟似是要撕裂開來,他連呼吸都是艱難?
男人正看著,就見她吐完了,眼角的淚也是停了。她扶著桌子,慢慢坐起來,臉色竟是比雪還白,氣息也是虛弱的。
她漱了口,再摸出一方帕子,擦了擦嘴角,這才坐好,抬頭面對著他。
她眼睛還是看不見的,但那雙血紅的眸子直視著他,卻讓他感到了難以言說的不舒服。
然後就聽她緩慢而漠然地道:“你說我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是大帝的?”
他微微點頭,“嗯”了一聲。
她再道:“你說我懷的是孽種,你想打掉這個孽種?”
他再“嗯”了一聲。
旋即她就笑了,笑容冰冷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