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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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欲笑難笑地模樣道:“方才那個書呆子可真是有意思。被咱們拖入房裡,便不停地打噴嚏;教服侍的兩位姐姐好生奇怪。要靠近時;那書呆子卻只管躲;一直嚷著;說兩位姐姐身上臭;兩位姐姐無法;讓媽媽換了人來,卻是梅蘭竹菊四個姐姐,上來便是琴棋書畫打頭陣;那書呆子看了一會,也不吭聲,接過了梅姐的琴,上來便是一曲《高山流水》,趁著幾個姐姐發呆,他連著又跟蘭姐下了盤棋,轉而又畫了幅畫,寫了幾個大字。竟是將姐姐們的才藝又做了一遍……”
“如何如何?”
“你看她們哭的,自然是自慚形穢了唄。”那丫頭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那書呆子了了還自言自語說,這哪裡是什麼芍藥牡丹之地,分明就是群上了脂粉色的狗尾巴草,還是桔梗好看,哈哈哈,他是自言自語,可偏生還是叫幾個姐姐聽到了,你說,哪裡有到了咱們花船上,還這般埋汰咱們姐妹的!狗尾巴草,哈哈哈……”
“……那他人呢?”
“媽媽氣不過,錢也不要他的了,拿了棍子便將那砸場子的呆子趕出去了!”
李然直聽得心驚肉跳,砸場子的範長安,這會不會變成花船上的一個傳奇……他只怕這時候被老鴇子認出他就是帶了長安來的人,忙收拾了東西沿途去尋長安。
直到長安的家門口,他繞過轉角,便聽砰的一聲,杜秋娘震怒的聲音從屋裡傳出來:“範長安,你要是敢踏進我房門一步,我就剁了你!”
李然忙縮了腦袋在拐角望著,便見長安身上凌亂地掛著兩三件衣服,地上散亂著幾本書,長安癟著嘴委屈地蹲在地上收拾著,收拾完了又抬了眼看著那禁閉的門,無奈地扭了頭看了看街角。
在長安看到拐角之前,李然果斷縮了腦袋,腦子裡唯一的想法是:完蛋,東窗事發了。如果教秋娘知道是他帶長安去的花船,秋娘會不會提刀砍他?
他這般想著,心理暗道一聲“兄弟,對不住了,改天我再來看你。”自個兒忙又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長安只見到牆角一抹灰色離開,心裡頭更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下當真是百口莫辯了。”
“秋娘……”長安低了聲音在門口輕聲喚道:“你聽我說麼……”
“滾!”房裡杜秋娘又是吼了一聲,望著手邊長安的長衫,心裡一把怒火無處發洩。
什麼呆子,什麼好男人,一切都是假象,假象!不過到了建州半個月,範長安就被花花綠綠的世界迷了眼,如今還敢帶著一身的脂粉味踏進她的房門!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竟然還敢喚她?
杜秋娘啐了一口,隔著門罵道:“範長安,我明兒就回家去,你自個兒留在建州好好享福吧你!”
“秋娘……”杜秋娘又聽長安一聲喚,氣地險些將手裡的碗摔在地上。
她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桌子邊,對著一桌子的菜發怔。原本想著就要回安平村了,她趁著長安出去玩兒特意做了一桌子的菜,想著好好犒勞下長安,也撫慰長安不能參加科舉考試的落寞,她在家忙活了一天,長安倒好,竟然學會了尋花問柳?
這讓她如何能不失落能不生氣?
耳邊長安的呼喚聲漸漸低了下去,她擦了眼淚,走到門邊往外一看,心裡一口氣堵住:範長安竟然就走了,一聲不吭,也不哄她,就這麼走了!?
範長安的翅膀當真是硬了!
秋娘狠狠地踢了下門,回身見到範長安那身散發著脂粉臭氣的長衫,一時間怒從中來,拿了剪子便將那衣服絞成了長條。再見床上放著長安送給她的那兩身好衣裳,她拿了剪子要絞,舉了幾次,終究還是下不去手,愣神望著那衣服發呆。
“白對你好了……”秋娘自言自語道:“死人,最好永遠別回來,否則我一棍子打死你……不,多打你幾棍子,看你長不長記性!逛窯子,膽子肥了,竟敢給我去逛窯子!”
她碎碎唸了半晌,屋子外卻傳來悉悉索索腳步聲,秋娘的精神一下便緊張起來:這幾日建州全是外地來的考生,連小偷都活躍了。方才她怕長安的力氣大頂了門,特意將門閂緊了的,怎得聽這腳步聲竟是如此之近?
秋娘一時間既懊悔又鬱悶,方才不該讓長安走的,若是此刻教賊人偷了東西,她一個婦道人家,再是霸道也敵不過一個悍匪。可總不能就這麼讓賊人進來偷了東西走?
她拿了手邊能尋著的棍棒,小心翼翼地守在門邊往外看了一眼,一時竟是看不到人,她的精神越發緊張,正要推開門去看,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