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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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來年總有機會的。”秋娘噗哧一笑,又換了嚴肅臉道:“我還是要當舉人娘子的。”
鄉試一考就是半個月,不用考試的長安和李然卻乍然閒了下來。秋娘因著有些心虛,這幾日便時常喚李然來家吃飯,當然,李然也沒閒著,白日總帶著長安在建州城裡四處逛,美名其曰:長見識。幾人只等著鄉試過了,跟著其他考生一同回鄉,掐準了日子回家,若是家人問起只說考過了,也好糊弄過去。
到了鄉試完畢的當天,建州的酒樓裡便三三兩兩聚了考畢的考生,李然恰好邀了長安和秋娘一同到醉仙樓,只當自己給自己踐行,秋娘卻是推掉了——長安一路來同她形影不離,教人看到的,會讓人笑話長安的,她不願長安讓人看低了去,她更希望長安能趁著他不在時,好好看看建州這片土地。
長安喚了她幾回,見她果真不願出門也就作罷。
李然和長安才踏入醉仙樓,便見周圍的人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當日許多考生都目睹了長安棄考的過程,許多人心裡暗道長安是個呆子,竟為了個女人放棄了前程,更笑李然是個呆子,盲目幫人卻賠了自己。最重要的是,這兩個天底下最衰的人,竟然還幾多歡樂的模樣。
幾個人皆是輕蔑一笑,長安也不在意,李然卻是被人惡意伸出腳絆了一腳,抬了頭卻是趙劍刃,身邊正是趙元寶。
李然勉強穩住了身子,一瞧是趙劍刃這個痞子,氣都不打一處來,趙劍刃卻是自顧自地喝了口茶,道:“什麼人不好跟,跟個呆子混。李然,你是不是也傻了?”
李然嗤笑了一聲,卻是不理趙劍刃,直接看著張元寶,譏諷道:“張元寶,長安沒能去考試,你是不是就以為自己穩坐解元的位置了?我勸你還是別想太早,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再說。”
他也不說,撇了頭望了一眼離張元寶不遠的桌子,嗤笑了一聲。
張元寶沉了臉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那張桌子上的人已然喧譁了半晌,可是每個人臉上都是醉意,春風得意,若是因著考完試而這般興奮,似是有些過了。
“那幫人可都是建州的紈絝子弟,平日囂張跋扈也就罷了,聽說在考試時也沒安生過。”李然領著長安剛剛坐下,便聽那桌子裡有個體形寬胖的矮墩帶了醉意嚷道:“小爺我怕什麼,這解元之位,小爺我坐定了!”
“就他那樣,還想當解元?”李然冷笑一聲,長安也略略抿了唇,半晌後卻是眸光一閃:倘若他這不是醉話呢?
長安漸漸收回目光,一轉頭,卻見同樣望著那矮墩的張元寶微微蹙了眉,二人的視線短暫地交接了片刻,終是張元寶冷笑了一聲,挪開了眼。
等用過了飯,長安準備回去尋秋娘,李然卻是不肯了,“好不容易來一趟建州就這麼回去,未免太過遺憾了些,來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李然說這話時,臉上帶著賤賤的笑,長安頓感不妙,可是到底禁不住他拖曳,還是跟著他走。
建州城的東邊有一條河,沿河設岸,男人稱之為“**岸”,只因全城最是美豔的姑娘都集中在靠岸的花船上。
李然所說的這個好地方,便是花船。
長安還沒走到花船,便被沖天的脂粉味嗆得厲害,一時便生了畏懼之心,扭了頭便要走,被李然一把抓住,道:“你上哪裡去!”
“味道太重,我受不住。”長安忍住鼻息,蹙眉道。
“你呀,真是見多了桔梗,便以桔梗為美。哪知芍藥牡丹,也是花中豔麗者。這脂粉味,旁人是想聞都未必能聞著,你就好生隨我來,兄弟我給你開開眼。”李然又來拉住長安,道:“你放心,咱們就是來聽聽小曲兒,看看美人兒,嫂子不會知道的。”
他這般說著,身邊的那些揮舞著手絹兒搶著攬客的姑娘們已經圍上來,一邊一個抱著長安的胳膊,一口一個“少爺”,一口一個“大官人”,幾乎是將長安抬著進去的。
到了花船上又是另外一般光景,處處皆是美人環繞,李然入了花海,一時便迷了神色,被美人們左擁右抱地入了包房裡,哪裡還記得長安。
等他聽完了小曲兒又調戲了幾把美人,舒心暢意地從包房裡出來,方才覺得似乎忘了什麼東西,腦子一拍:完蛋,範長安呢!
作者有話要說:長安,你家娘子喊你回家跪搓衣板~~~~~~
30、 李然再去尋時;哪裡還是長安的影子。倒是有個房間裡,門敞開著,兩三個美人兒哭做一團。
門口有個像是丫鬟模樣的人咬耳根子,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