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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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媚眼。那還是像韓玠吧,玉玠哥哥的儀表也是京中少有人能及的,回頭昭兒長大,必然又是風姿出眾。
夫妻倆正自閒話,忽見芳洲匆匆進來,回稟道:“殿下,宮裡派了人來,說皇上龍體有恙,請殿下快點進宮去。”
小皇帝病了?
昨晚才那麼任性的折騰了一回,今兒就病了,莫非又是受風寒?韓玠最怕這孩子生病,那比朝堂大事兒還令人頭疼,只好叫人取了披風,讓謝璇晚上自己用飯,不必等他回來。
匆匆入宮,才知道皇上並非風寒,而是累著了。
傅太后、幾位太皇太妃都聚了個齊全,太醫院幾位常伺候龍體的御醫也都跪在御前,小皇帝還昏睡著,臉色很不好看。人群裡站著太傅,見了韓玠時便拱一拱手,“信王殿下。”
這太傅也是個名儒,頗受先帝器重,身負教導皇帝之責,在朝堂上也很有些手段。
韓玠同他見禮,匆匆問過小皇帝的病情,便騰出位子給太醫診脈,退到後面去問太傅,“好端端的,怎麼又這樣了?”
太傅嘆了口氣,往傅太后那裡掃了一眼,招一招手,將韓玠帶到帳外說話。
簾帳之外是躬身伺候的宮人們,太傅尋了個清淨處,同韓玠道:“今早的時候皇上氣色還很好,我原本要給他講書,誰知太后過來,便將一本《政要》放在了皇上跟前。皇上他本就年弱,哪裡讀得懂這個,太后便搬了椅子在旁瞧著,非要我講解給皇上聽,再叫皇上今兒把前四篇都背下來。”
“背下前四篇?”韓玠皺眉。
“嗯。”太傅顯然也很不滿傅太后這樣的蠻橫行徑,“皇上今兒也不知是怎麼了,分外乖覺,太后放了《政要》,他就拿著那本書讀,那裡頭的字都未必能認全,即便我講了,也是囫圇吞棗的不解其中深意。他自打前晌就捧著書背,午膳進了半碗粥就說身子不適,又開始背書。”
那必然是背書太過費神,才會這樣了!
韓玠略帶責備,“太傅您德高望重,最知道皇上的身子,哪能消受這個?”
“我也勸了半天,卻沒什麼用!”太傅拿眼風掃著帳內,“太后就在旁邊陪著,皇上自己咬著牙要背,旁人勸了也沒什麼用。嗐,近來天寒,皇上龍體本就違和,心神損耗過重,就有些不支。我斗膽問一句,殿下可知這是怎麼回事?”
太傅身負教導皇上之責,自然關懷備至。今兒小皇帝那股非要背下書的倔強勁兒異於往常,著實叫他詫異。
韓玠並未隱瞞,“昨晚陛下駕臨我的府上,怕是令太后不快。皇上覺得自己有錯處,才會這樣強撐。”
——只是這孩子未免也太心實了。就算是帝王,也只是個五歲大的孩子,不懂事的地方還很多,犯錯就犯錯,往後改了就是,何必非要跟本就病弱的身子過不去,咬牙強撐著背那些艱澀的書?其實做皇帝的,想出個宮又有什麼不對?只是他年紀尚幼,被傅太后強硬的管著,才會想出那樣荒唐的主意來。對著旁人,他有錯處,但是在傅太后跟前他又能有多少錯處?
心中畢竟不忿,韓玠同太傅回到帳內,小皇帝猶自昏睡不醒。
這種時候他得侍候著,哪怕沒什麼要做的,也不能立時離開,丟下龍體違和的皇帝。
滿室都很安靜,傅太后坐在龍榻邊的寬椅中,顯然也有些焦急。她不時催促著太醫好生給皇上用藥,偶然目光掃過韓玠時卻立時挪開,因皇上還未醒來,也沒人敢多說什麼,便都平心靜氣的等著。
到得傍晚的時候,晉王再一次自泰陵趕回皇宮。
外頭應該是下了雪,他即便已經在外頭脫了風帽大氅,額間髮梢還是有些微落雪未融的痕跡,想來那雪還不小。
傅太后一見了他,才算是尋回了些力量,招呼道:“晉王也來了?皇上念著你呢。”
“臣來得晚了,還請太后恕罪。”晉王並不與她對視,只匆匆問了皇上的病情,才站到玉太皇太妃跟前去。母子倆一個在深宮獨居,一個在城外的泰陵靜守,也有陣子沒見過面了,自然得問安說幾句體己話。
小皇帝始終沒有醒轉的跡象,眾人平白等了幾個時辰,都有些焦心。聞訊而來的南平大長公主心慈,瞧著皇上那樣兒可憐,擔憂之下到底沒能忍住,皺著眉頭斥責那伴駕的宮人,“皇上龍體本就虛弱,如今深冬天寒,最是容易邪氣侵體的時候,你們難道不知盡心伺候?”
皇帝昏倒的時候就只有傅太后、太傅及伺候讀書的宮人們在場,宮人們大氣都不敢出,只在地下低頭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