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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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春後協助廊西守軍徵繳山匪。”
既然是涉及雁鳴關,恐怕就又觸及韓遂父子了。謝璇軟暖的指尖在他雙鬢慢慢揉著,聲音也是溫暖的,“那他召你做什麼?”
“想利用我剿匪,又怕我染指軍權後威脅他的帝位。璇璇,”韓玠的眉心被她揉得舒展開,伸臂將謝璇拉進懷裡,哂笑,“世上怎會有如此可笑之人。”
謝璇曉得韓玠的苦悶,便環住他的脖頸,微微笑道:“那是因為玉玠哥哥太厲害了,那幾年你在青衣衛的時候,皇上那樣擢拔你,可不止是因為馬術吧?看著兒子比自己能幹,太子和越王又相繼翻船,廊西這陣子正鬧著山匪,他會有忌憚也是能理解的。不過說起來,我也覺得奇怪,皇上他就算昏聵,這一年裡你卻始終守著本分,沒有任何染指皇權和軍伍的意思,怎麼他還是防得這樣緊。你不覺得這很奇怪?”
“奇怪?”
“從早年你進了青衣衛,就漸漸的離皇上越來越近,也揣摩得出他對臣子的態度。你仔細想想,那時候他對別人,也是這樣麼?忌憚臣下權位過高,又拉又防,不少帝王做過這樣的事情,可皇上對於你,卻做得太過了。”她靠著韓玠的胸膛,隨手拿剝好的核桃來吃,“閒著的時候我也琢磨過,皇上對你的提防固然像他的脾氣,卻未免太深——倒像是有人一直在他跟前提醒你和韓將軍的關係,挑撥皇上似的。”
韓玠皺了皺眉。
他平常於朝堂上花過不少的心思,只是自越王逼宮失敗之後,便少了圍繞皇權的機謀,而把更多的心思放在正經事上——譬如天下最重的民生,以及目下兵部及各處軍隊裡的弊病。
前世駐守雁鳴關外,見過百姓生存之艱難,也清楚軍伍裡許多流弊,只是那時無能為力,此時既然有了王爺的身份,還是不願放任下去,想出些力。就算不能對軍伍說什麼,關係民生的事情上,卻是著實花了心思的。
這樣一來,自然就少了時間琢磨這些細枝末節,反不如謝璇看得明白。
“說說看。”他瞧向謝璇,眼裡如有亮光。
“朝堂上關於你身世的那些傳聞我理不清楚,不過皇上新近提拔的那個掌印太監,你有注意過他麼?”
“倉促間新上來的人,以前沒在御前當過大差事,不如馮英和薛保老練。”
“僅此而已?”謝璇挑眉一笑,“你就沒發現,剛進青衣衛的時候,首輔郭舍、掌印太監馮英相交甚密,還意圖把青衣衛的都指揮使蔡宗拉過去,也都與越王有往來。後來三個官職都換了人,衛忠敏跟你抱負相同,高誠與你脾氣相投,就只有司禮監——從馮英、到薛保、再到如今這個劉……”
“劉德。”
“對,劉德,他們三個竟然萬分一致的不喜歡你。薛保投靠了越王,宮變事敗後被處置,這個劉德呢,也似乎對你只有恭敬吧?我瞧他對思安,都比對你上心。這不奇怪麼?”
韓玠瞧著她煞有介事的分析,從恆國公府的六姑娘到如今的信王妃,她主理著府中事務,潛移默化之中,漸漸也有份從容的氣度。這樣的謝璇比之從前的懵懂小姑娘更加迷人,韓玠攬過來在臉上親了親,“如此說來,確實奇怪。”
“平常你總說司禮監權柄過重,不該凌駕在內閣之上,可司禮監不會這麼覺得,他們只會想牢牢握住權力。吃到嘴裡的肉,誰願意被人拿開?就算你沒有宣之於口,然而既然心存此念,做事時總會洩露一二,旁人未必不會察覺。興許他們是怕你當權後真的裁減了司禮監的權力,所以才百般做梗,叫皇上時時疑你。皇上寧可培植思安這個體弱又不懂事的嬰兒,想用你的才華又處處提防,未嘗不是因為讒言。”
這也不無道理。
掌印太監伺候著皇上的日常起居,比起正襟危坐時的君臣對答,這些人無意中的言語卻能潛移默化的影響元靖帝的判斷。從薛保到劉德,讒言說得多了,自然會給元靖帝種下疑影。且他對元靖帝始終有恭敬而無親近,會被人鑽空子,也是難免。
韓玠想了片刻,“確實該聽你的建議,適當的跟皇上服軟。”
“這叫以退為進!”謝璇順口得意。
韓玠喃喃道:“以退為進?”他瞧著那雙近在咫尺、黑白分明的眼睛,鼻端盡是隱約的香氣。這樣的緊密相擁,她軟軟的坐在他腿上,說話時不經意間挪動,她能夠心無雜念,他卻不能。自上回用力太過,被謝璇委屈的下了三個月的禁房事令,中間雖騙到過兩次,到底不敢盡興,甜頭只嚐到一小半,此時難免綺念叢生,遂攬著謝璇的腰肢往懷裡一收,“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