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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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陽郡主驚了一跳,叫著“阿嫵”過去攙扶,忙叫人去請太醫。
不過片刻太醫到來,摸著陶嫵那尚且溫熱的身體和已然沒了任何跳動的脈搏,緩緩跪在老王妃和郡主跟前呈上哀訊。端親王妃又驚又怒,顫顫巍巍的腿腳抬起來,竟將那太醫踹翻在地,命人查陶嫵用過的器物,均無異常,從陶嫵這裡,也沒診出是個什麼由頭。
訊息報到元靖帝跟前,老皇帝沉默了許久,下令厚葬陶嫵。
而陶嫵的死亡,也被歸結為突發心疾。有些人表面上看著無病無痛,有時候卻會猝然死去,身上沒有傷也沒有毒,這樣的事情並非沒有。
陶嫵被迎回了平王府以厚禮送喪,沒有人去深查這件事情——
在元靖帝眼裡,陶嫵驟然死在端親王府,沒在平王府留下半點蹤跡,倒像是傅氏的手筆,他本就有殺了陶嫵的意思,自然不會深究。於端親王而言,陶嫵之死固然令人哀痛萬分,然而人是死在他府上的,那一日端茶遞水的都是端親王妃跟前的人,總歸陶嫵一死,他的挾帝自重之路已徹底斷送,沒必要再深究死因惹禍上身。而於傅氏而言,只要陶嫵死了,她便拍手稱快,管她為何而死呢!
一場喪禮風風光光,極盡哀榮,喪音響徹整個平王府。
謝璇跟著韓玠去祭奠的時候,傅氏以姐妹之禮服喪,既然陶嫵已死,她也不介意讓思安披麻戴孝,以顯其寬仁之德。那些哀慼的聲音或真或假,只有思安不懂事,抱在乳母的懷裡,好奇的打量那座靈堂和哀哀哭泣的人群。
細算下來,只有這個孩子是最可憐的。
謝璇祭奠完了,對著思安出神許久。
喪禮的第五天,在高陽郡主悲痛的堅持下,陶嫵的靈柩送殯入土。
隔日,小皇孫思安便被抱到了皇宮之中,由元靖帝親自派人照料。隨後,宗人府也在皇上和平王妃等幾個親近之人的見證下,將陳思安記在了傅氏名下。
端親王那裡偃旗息鼓,平王妃這裡心滿意足,元靖帝於是開始安排後面的事情——端親王已然被踢出了局勢,作為皇帝的兄弟,除了本本分分的享受尊榮之外,他再難有什麼權力,甚至因為在元靖帝的試探中頻頻露出野心,被暗著敲打重罰了一番。
朝堂之上,傅家的人漸漸有了起色,韓玠也在元靖帝的授意之下,重歸朝堂。
自打入了臘月,天氣愈發寒冷,過了臘八、趕上小年,京城各處過年的喜慶氣氛便愈來愈濃烈。
這是謝璇在信王府第一次過年,又是跟韓玠在一起,便著意籌備。她這個信王妃的位子在府中自然是穩穩當當的——以韓玠那樣天天把她捧在手心裡,不時就要抱著來去的做派,信王府的下人們誰還不知道這王妃在信王心裡的位子?
外頭諸事自有長史司打理,裡頭也有女官照應安排,只是許多事還要謝璇親自來拍板定案,光是為各府籌備禮物的事情,就將謝璇忙了個頭暈腦脹。她從前沒有主事過,哪怕從前嫁入靖寧侯府,凡事也都由韓夫人和大嫂打點,她幾乎是幫不上什麼忙的。沒有吃過豬肉,只見過豬跑,把握分寸的時候難免猶疑不定。
韓玠瞧在眼裡,只是道:“費這麼多神思做什麼,願意親近的也不在乎這點,不願意的,把王府全都給他,也是那樣。”
話是這麼說,可畢竟是一座王府,元靖帝膝下唯一一個活著的兒子,即便是半路認祖歸宗的,也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謝璇不能幫他在外面的朝堂起伏裡出太多力氣,至少也不能拖後腿,這些事上還是要盡力做得漂亮些,於是埋著頭繼續啃。
木葉如今技藝愈發精進,每日變著花樣兒的給謝璇做好吃的,冬日裡活動得少,連著吃了幾個月,近來又變本加厲,韓玠將她抱在懷裡的時候,便發現了不同,低聲感嘆,“嗯,豐滿了不少,回頭我得重賞木葉。”
被謝璇踩著腳尖,狠狠揉了揉。
韓玠彷彿不曾有半點痛感似的,也用力將她抱進懷裡揉了揉,逗得謝璇飛紅滿面。
臘月二十九那天,廊西那邊傳來戰報,說山匪頑抗、深雪之中易守難攻,前去徵繳山匪的大軍幾乎全軍覆沒,卻終究未能克敵。
元靖帝看過奏報之後拍案大怒,立時召韓玠入宮。
☆、第120章 120
韓玠從宮裡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看。
謝璇倒一杯溫熱的茶給他,慢慢的幫他揉著雙鬢,“皇上又為難你了?”
“也不算為難。”韓玠的聲音有點緊繃,“只是廊西兵敗,皇上打算調派雁鳴關內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