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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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要上學生報發表文章,唯一途徑是投稿。那麼是誰投的,裴珍妮去投的?署名林允焉?”
眾人都笑了。
楚望又轉頭問葉文嶼:“你替我姐姐投的?”
葉文嶼怔怔的搖頭。
“香港大學中文系如今尚在籌備之初,香港有許多更能使我姐姐宣告遠播的報紙,為何偏偏是港大學生人手一份的學生報?”
彌雅噗嗤一聲笑出來,偏著腦袋說:“林二小姐可真口是心非。”
真真冷笑道:“說啊,將你喜歡那人的名字,明明白白講給葉文嶼聽聽,也好如了你的願,讓他今天在這裡對你死了心。”
林允焉卻笑了:“他死了心,就能來喜歡你麼?”
“他如今喜歡你,我只當他看人沒眼光。日後他要喜歡誰,也與我沒關係。不喜歡我,是我沒緣分,”真真看也不看葉文嶼,答得坦坦蕩蕩,“我喜歡誰我自然是講得出口,林小姐,你講得出口嗎?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林二小姐做人,為何不能爽快乾淨些?”
彌雅偏著腦袋往葉文嶼看去,只見他整個人傻坐在那裡,連眼神都恍惚了,也不知在說什麼。她恨其不爭的拍了葉文嶼的腦袋一下,“你倒是說句話啊?”
“哦,我……”葉文嶼被她拍得恍然大悟,定了定神,這才說道:“算了,她不願意講,便不要為難她了。”
楚望也道:“若是不喜歡,趁早讓人死了心;若是有心,我想他也肯願意等你,等到你將前塵舊事一筆勾銷,再同他乾乾淨淨在一起。”
林允焉冷冷看她一眼:“這與你有什麼干係?”
楚望笑道:“是啊,你喜歡誰不喜歡誰,又與我有多大幹系?只是就算是做一條狗,也知道要撒泡尿劃清自己的地盤,若是旁的狗來犯,也是要咬人的。更何況人呢?我今天不過是清掃清掃自己的地盤,也勸姐姐將自己打整清楚一些。”
允焉臉上一陣發燙:“你……你說誰是狗?”爾後又驚覺著,楚望講這話時可沒將她排除在外,這便又看向真真:“你們講完了嗎?”
真真道:“我們是講完了,沒講完的只剩你一個而已。”
“我有什麼要講的?”
允焉推開真真便往外走去,真真倒也沒有再去攔她。
眾人鴉雀無聲了一陣,彌雅問葉文嶼道:“你喜歡她什麼?”
葉文嶼想了半晌,低頭笑了,“她……還挺特別的。”
盯著允焉的背影,真真嗤笑一聲道:“若是她今天真當著眾人的面,說出她喜歡那位姓甚名誰,我倒要佩服她,對她刮目相看起來。”
彌雅嘆了口氣,便又去問真真:“你又喜歡他些什麼?”
葉文嶼這才轉頭去看真真,看得她耳朵一陣發燙,說,“人都跑了,還不去追,你的風度呢?”
葉文嶼搖了搖頭:“早已斯文掃地了,還有什麼風度在?今天就不追了。”
彌雅微微眯起眼睛來,抬頭便見徐宅老房子屋簷下站著個人,一身舊時深棕褂衫穿在身上,倒也風流挺拔。她笑道:“好好同你小叔學一學。”
——
也不知徐少謙來了多久了,大約是見少年人起了爭執,作為長輩不大好過來,便一直在遠處等著。見他揚了揚手中照片,楚望便起身去廊下找他。
相片裝在信封裡以免意外髒損了。楚望恭恭敬敬接過來,無比感激:“謝謝徐教授。”
他唔了一聲,皺著眉頭說教道:“注意看好自己的東西。”
聽他這話講得一語雙關的,楚望盯著手裡的相片,便笑了:“徐教授,您聽到啦?”
“嗯。不過也沒多少。大概是在……”徐少謙抬頭想了想,笑道,“是條狗也要圈地盤?”
“……喔。”
徐少謙竟誇獎道:“說的不錯,是我的學生。”
楚望眯起眼睛笑道:“那是。”
——
作為徐少謙的學生之一,楚望的學業他卻很少關心。即使每週去四次花園街,偶爾去新徐宅拜訪徐太太,見到徐少謙的次數隻手可數,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大多時候都是——“文鈞調皮了嗎”或是“太太今天又吸菸了沒”此類。只在考試前一日致電喬公館,告知她“按時來,別遲到”便匆匆結束通話電話。即便如此,楚望也是受寵若驚了。
考試過後沒幾日便放了聖誕節假日。薛老爺要接真真回上海過聖誕與新年,卻遭遇真真首次拒絕。這使得薛老爺臨走時,無比傷感的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