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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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能理解女主要幹啥,因為徐少謙的信,所以不能去歐洲啊……這算是我非常大的一個腦洞,在它自然而然蹦出來之前,真的不能給你們劇透,只能讓你們先帶著一點困惑。相信我,它非常非常有說服力……
☆、〇五四 謝先生與黃先生之三
孫先生帶著小兩口過來; 眾人神色如常的寒暄一番後落座。僕歐過來問要喝些什麼; 孫先生想著黃、謝都是華僑出身,又因這是英殖下的新加坡輪船; 故而叫了一瓶威士忌。孫先生又問謝擇益要給兩位小姐點什麼喝的; 謝擇益詢問過後,給兩隻一人點了一杯士多啤梨牛奶。
孫先生大約是要移居美國; 最近在變賣家中古董。因對幾幅石先生的中堂畫拿不定主意; 專誠帶過來請葛太太給一些意見。
幾幅畫由卷軸處工整捲起來,塞在精緻畫筒中,故而展開時; 必得有人牽著畫的四角才能看。黃先生與喬瑪玲牽著一幅,孫先生孫太太牽著一幅; 真真與楚望也替謝擇益一人牽著剩下那幅的一角。
喬瑪玲仔細辨認一陣; “石先生的畫向來還是靠得住的,應能賣個好價錢。”她側頭見謝擇益仍舊擰著眉頭,從一幅看到另一幅; 使她又不大拿的定主意了,“不過如今外頭,石先生的中堂畫也相當多……”故而抱歉笑道:“學藝不精,不能替孫先生孫太太分憂。”
孫太太笑道:“不妨事。”這便又看向謝擇益; “謝先生呢?”
他笑道:“一點拙見。”
孫先生道:“不礙事,請講。”
“這幅杏花四尺中堂與大幅石榴中堂應能賣個好價錢,牡丹三尺中堂最好留在身邊。”
“這是緣何?”
“如今軍閥混戰這麼多年,人人都在往外面跑; 古董賣不得好價錢。石先生名聲在外,大幅中堂自然不用多說,唯有這牡丹……若是等上許多年,孫先生興許又捨不得將他賣給他人了。”
謝擇益話說得委婉,孫先生卻恍然明瞭,自言自語道:“唯有牡丹真國色!國色天香雍容華貴,自然自然。”
孫先生講完,連楚望也大約明白過來:都說盛世古董,亂世黃金。國家尚未穩定,像孫先生這樣能往國外跑的都跑了,當然不是個賣古董的好時候。但是孫先生既然不得不賣,牡丹卻不能賣,因為自古以來“唯有牡丹真國色”,等到真正中國站穩腳跟,牡丹三尺中堂價格自然蹭蹭往上漲。
“我們也有此意,但能得謝先生這番話,我也能放心了,”孫太太也聽得高興,不免對謝擇益刮目相看,將他再三打量一番:“聽聞謝先生自小在英國長大,竟能將這些老東西瞭解的如此透徹。真是西洋的舊式的,信手拈來,實在是個難得的人才。”
孫太太一席話將他捧到天上去了。聯想到他連廣告牌上的大字都不曾識得幾個,楚望一口草莓牛奶險些笑噴出來。若不是一早得了葛太太首肯,要是有人跟她說“謝擇益此刻就是個招搖撞騙的神棍”,她鐵定能信。謝擇益看她一眼,面不改色,只略一笑,“我如今尚且在努力學習中國的老東西,遠談不上透徹。不過我的母親,從前確實是個地地道道的舊派人家出生。”
喬瑪玲也噗嗤一聲,“他別的不會,只從前在葛太太跟前學了些識畫的皮毛。”
她這話講完,孫太太笑問道:“黃太太從前因葛太太的緣故,早就認識謝先生?”
孫太太不過隨口一問,但是因她本就心懷鬼胎,下意識矢口否認的同時,謝擇益卻回答道:“算是舊友。”
兩人回答大相徑庭,一個著急失措,另一個卻坦然自若。一時間孫先生孫太太面面相覷,黃馬克臉上更不好過。
謝擇益笑著打趣道:“從前甚是交好,只因我去上學錯過了黃先生與黃太太婚禮,葛太太與她都因此生了我許多年的氣,這次回來也沒來喬公館稟報一聲,確實是我的不是,黃太太生我的氣也是應當的。”
他隨便一個玩笑將喬瑪玲的失言掩飾過去,眾人也都十分聽信他這番解釋,恍然大悟,這事也算了了。
席間孫太太不停拿話誇謝擇益,雖是出於長輩欣賞,孫太太當然也肯拿話誇獎誇獎黃馬克,但這類誇獎對於一個已婚人士未免不太合適。況且他又是陪同喬瑪玲來的,對於畫這種東西,他是外行,卻又是自己妻子與謝擇益分外在行一些的東西,故而越發落得說不上話。因為方才那三言兩語的端倪,坐在喬瑪玲身旁的黃馬克臉色越聽越黑,無形間身為男人的尊嚴受到打壓,站在無形的情敵謝擇益面前彷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