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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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可以撞擊到地球表面,稱之為隕石。任何流星雨現象都不能避免未在大氣層內被銷燬的隕石現象。我比較膽小,所以,我就不去了,請你注意安全。
紙條穿回去後,那周之內每每再見到傳紙條的那位男同學,他都會嘴角抽搐片刻,爾後默默走開。
楚望心中默默腹誹道:同學,我是真心為你好。拋開這可能是這學期末的物理考點不說,另外,我很難保證在與你一同觀看天體碎片墜落現象時,不會說出一些類似於:明年有個叫艾德溫。哈勃的人,將會觀測到,遠處的星系都在急速的飛離我們而去——這就是宇宙膨脹理論的開端,而這個事件開始於約莫兩百億年前,那個時候宇宙是個緻密體,密度無限大。後來發生了一場大爆炸,先有了時間概念,兩百億年後,才有了我們。
或者:在發射流星雨的射手座,如果我們去到那裡,可以觀測到銀河系的中心。
也因此,當梁璋與徐少謙提出週末想上太平山頂時,她毫不猶豫的一口氣答應下來。只因為在觀測天體的過程中,這兩人之中的某個人,興許就會突然想起——中子星或者緻密恆星的存在。
她在其中推波助瀾一把,何樂而不為。
作者有話要說: *春香就是牡丹亭裡杜麗娘的丫鬟。
*艾德溫哈勃是我的男神,源於一張照片,建議你們搜一下:哈勃在1924年於威爾遜天文臺拍攝的一張照片。這張照片將會詳細的向你們描述,二十世紀三十年代,一位標準的歐洲貴族紳士,是什麼樣的氣質與扮相。
☆、〇六五 病人之九
中子論文二月中旬投遞; 三月底錄用; 五月底加急刊載。到六月時,無數中文期刊與報紙都刊載了《中子存在》的中文翻譯版。
一時間; 遞信請來港大采訪徐少謙與梁璋的; 邀請徐少謙去各大學校講座的,內地有之; 日本有之; 新加坡有之……歐美興許也有,但是礙於長途交通,邀請函興許還沒來得及寄到。
徐少謙一一推脫; 然而也有幾所內地學校,是打通各方關係; 託到他舊日師長專誠來香港請他去; 可謂機關算盡。推脫不開,也就去了兩回。僅就這兩回的演講,又被許多報章大肆摘錄。
褒揚之聲有之; 最多的是稱未來兩、三年內,某年的諾貝爾獎非此篇論文莫屬;
貶低之聲更甚,其中不乏質疑香港大學科研能力能否支撐從實驗到全部計算過程的運作,對論文內容真實度存疑的; 最終都被不久之後卡文迪許實驗室發表的第二篇論證《中子存在》的論文逼得啞口無言。
世界物理界的權威都發聲了,哪裡輪得到你們這些無知的人類來反駁?
對於這些質疑與褒揚,以及隨後而來的卡文迪許實驗室在其後撐腰,徐少謙從未有任何表態。
從內地回來一趟; 只問了楚望一句話:“我的演講講得如何?”
楚望魔法反彈道:“Bullshit。梁璋說這是他這輩子聽說過的最爛的演講。”
徐少謙大笑,並誠懇承認:“中國人只擅長上書,不擅長演講。若是讓我奏請校長彈劾梁璋,必然是內容充盈,言辭慷慨激昂的。”
一到潮溼季節,梁璋必定告病幾日在家,這是他多年隱疾。除了這個,大約是因為久坐不動,飲食也不大規律,梁璋還有點脊椎炎。前段時間縮在實驗室鑽研了數月中子,脊椎炎疼得他求爹爹告奶奶。徐少謙便給他老家娘寫信一封,讓她老孃揪著他的耳朵把他乖乖領回去扎針養病了。
假期過後回到校園,物理系的學生驟然多了許多。一開始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去上新學期的原子論課時,往日裡只有稀稀疏疏的學生,這學期突然座無虛席,連教室後排也站滿學生,且膚色各異,身高體型也參差不齊起來。
後來聽課監說,今年新生比往年多了兩倍還多,尤其是物理系的學生。許多內地學生考不起英美公費,又不肯去日本的,都來香港,而東南亞地區英國殖民地學生則更甚了。
除此之外,更好的訊息是來自徐少謙的。
某天徐少謙對著研究室收到的三份履歷發起愁來。見楚望過來,便招招手讓她過去,“你也來看看。”
楚望拿起那三份簡歷迅速翻看,心臟撲撲直跳——來了!
她心念一動,決定先問徐少謙的意思。某種程度上,他選人的態度,決定了他未來兩三年內的研究方向究竟是天文物理還是核物理。於是楚望反問:“你比較中意誰?”
徐少謙卻反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