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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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上蜂蜜的麵包片塞進蔣先生嘴裡,問道:“好吃麼?”爾後兀自自己舔了舔沾了蜂蜜的青蔥指尖,說道:“很好吃啊。”就這麼,蔣先生滿腔怒火一瞬之間煙消雲散,只掏出手帕擦掉她嘴角蜂蜜,柔聲說道:“嗯,很香。”
蜜秋說,那情形,她要是個男人,也被彌雅拿的穩穩的。風月場上人人都有幾分姿色。拋開姿色不談,剩下的事,也是各人憑本事吃飯的事。
說到本事,葛太太最近也常說起真真。
“在我這後花園裡從《浮生六記》唱到《牡丹亭》,還輪不到你去扮春香。”葛太太這麼說彌雅。
彌雅吐吐舌:“我哪知道姓葉的真是那位柳夢梅呢。”
葛太太氣得直揉太陽穴,“這事若是不成,總歸還要鬧著是我的不是,你也盡會給我找麻煩!但願他兩真有那個本事將這出戏唱到私定終身罷!”
葛太太氣了彌雅一陣,轉身看著窩在沙發裡的楚望。
最近法國的第一筆匯款來了,她自己又貼補給她湊了個整。將匯款單給她,她便兀自盯著那長長一串數字傻樂一下午。
別的兩個常上葛公館走動的丫頭,各有各的出息。唯獨她最想傾心栽培的這個,腦子裡缺根筋似的,除了算方程,就知道盯著錢傻樂。
不過葛太太轉念又想:不論腦子裡缺幾根筋,數的清錢的腦袋就是好腦袋。從前那位不就是這麼教導她的麼?
那位是個相當有趣的人。她很愛錢,恰恰與林俞相反。林俞是個頗清高的人,“視金錢如糞土”,即便有一段時間,林家是實在十分困窘了,他對錢也依舊帶著一種淡淡的態度。因而,她使林俞認為“庸俗”。可笑的是,林俞卻偏偏離不開她的錢。這使得他作為文人與男人的自尊大大受挫折:看不起她,又不得不對她卑躬屈膝。甚而至於後來林家漸漸的好起來了,他卻更無法抬頭面對自己的妻子——一見她,就使他想起自己永遠無法擺脫的落魄與困窘。
思及此,葛太太看著沙發裡那個傻樂的小人,越發覺得喜歡的緊。
——
《中子的存在》錄用函飛快的郵寄到徐少謙手中。
與錄用函一同到來的,還有香港與廣州兩家報社的記者。
徐少謙將梁璋推出去擋記者的糖衣炮彈,自己在隔壁樂得清閒的和楚望商議研究院的新名字。
梁璋採訪完出來拐進隔壁辦公室大門,一大一小正在就研究院要叫“時空彎曲”實驗室還是叫“原子水平”實驗室而爭執不休。
“不要時空彎曲!”楚望面紅耳赤。知道的人知道這是廣義相對論討論的時空彎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超自然力量實驗室,太中二了!
“但你應該知道,我們除了研究極小尺寸的、原子水平尺度,還包括引力與宇宙大尺度結構。”徐少謙微笑著說。
梁璋摸了摸額頭,咳嗽兩聲,成功吸引兩人的注意。
徐少謙繼續笑著問:“採訪怎麼樣?”
梁璋面有慍色:“他們怎麼知道我們被錄用了?!”
徐少謙道:“我早就說過,我們的一切信件,都在別人掌控之中,毫無隱私可言。現在你信不信?”
“喪心病狂!還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
徐少謙寬慰道:“目前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那群人涉獵不包括原子核領域,故而著作權暫且還不用擔心的。”
梁璋一拳錘在牆上,風扇上撲簌簌震落了灰塵下來,嗆的楚望咳嗽兩聲。
徐少謙道:“這樣也好。他們廣而告之,能為我們帶來一些聲望。不得不承認,這是我們如今求之不得的。不如期待一下,接下來總督會為新實驗室申請到多大一筆經費,這筆經費會招來什麼人。”
研究院最終還是定名為最為質樸的:香港大學原子核物理研究院。
楚望覺得,很好。
從那天開始她便密切關注那兩家報紙。一週之後,香港一家報紙卻刊載了關於這週末太平山頂可以觀測到射手座流星雨的訊息,這則新聞在諸多對天象充滿了美好幻想的少男少女之間口耳相傳。
以至於某天楚望正上著數學課,突然有人拍了拍她,傳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
楚望小姐,能否有幸邀約您於禮拜日晚上太平山頂觀賞射手座流星雨?
楚望看了一眼,將流星雨畫了個圈,下面拿鋼筆標註上:射手座天體碎片以高速度投射執行進入大氣層,並在大氣層內被銷燬的輻射點天文現象——是期末考點。
另:某些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