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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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紡紗廠裡跑出來,又過了大約一分鐘,英國巡警很快的進去了,進去之前,兩隊人裡,其中一隊用來攔截日本巡官。”
法官問道:“所以縱火案當晚,日本巡官出現在英國巡官之前?”
“不。當天傍晚,我飯後散步時,便看到那兩隊英國巡官已經出現在紡紗廠醫院一條巷子外。那時我還奇怪,這裡是日捕股地界,從沒有這麼多巡官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應該是接受命令,事先等候在那裡。”
奧地利人證詞發表完,一直坐在座椅裡低頭沉默的受審人之中,突然有一個人極其明顯的抬頭來衝著她咧嘴大笑著,正是佐久間。
而後法官又問男孩母親:“在你的證詞裡,你說你是在前年十二月將你的孩子賣給一個叫潘明的人販子。”
“是的。”
“為什麼要賣掉?”
“因為……”那女人有短暫的侷促,爾後嫵媚又惶恐的笑道:“因為我的工作不允許我有孩子。我養不活他,他還會使我丟掉這份飯碗,我們母子兩都會死。她們都把孩子賣給潘明,說有租界裡有一些日本人沒有小孩,賣給他們,他們就帶他回去日本,像日本小孩一樣吃飽穿暖,不會受苦。”
法官又問:“那你為什麼五個月以前,又突然要找回他了?”
“因為他們找到我,說我的小孩兒在去日本的船上,被洋人偷走了。他們說洋人都愛吃小孩兒……”
她大約聽不懂英文,取證過程中翻譯也沒有告訴過她,她們的小孩到底被送去了做了什麼。所以她此刻仍舊不溫不惱,臉上帶著一點任人宰割的惶惑的笑容。直到回答完所有問題,翻譯告知她可以坐下了,她便回頭環視一圈,對聽審席微笑以後,才極有身段的婉轉落座。
聽到一聲“林致女士”,她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庭長。
庭長尚未發問,他旁邊的美國法官突然對他低聲說了句什麼。庭長思量片刻,在她還沒講半個字時,他突然吩咐一旁的庭審員記錄下幾句話。
爾後,庭長問:“根據皇家學會上海物理學研究院多名成員證詞,在研究院數月時間裡,佐久間一郎曾對你進行過多次騷擾?”
她點頭,用英文回答,“是的。”
庭長聽見她英文發音,稍稍一愣。停頓片刻,爾後又問,“佐久間一郎,你是否對此供認不諱?”
佐久間一郎也用英文說道:“我否認。”
另一位美國法官看他一眼,低頭翻出一本資料,“根據國際檢察局從你住處取得的日記,於二月二十八日,你寫下:‘從今天起,我打算將你稱之為五號,我的寶貝,我的烈性畜生。’根據你多篇記錄,你多次從日記裡流露出愛意的物件正是林致女士。於三月二十七日,你甚至寫下:‘想將她據為己有’。”
美國法官將取證日記遞交給陪審員一一監視的過程中,聽審席一片譁然。佐久間一郎的妻子與母親正陪同他的祖父坐在聽審席第一排,聽聞這一證詞,三人紛紛的將審判席上自己的孫子、兒子與丈夫遠遠望著,似乎想要好好聽他親口回答。
而他卻耷拉下頭,像個蔫掉的皮球,被人抽掉脊樑的人皮軀殼那樣垂了下去。
庭長接著發問:“Zoe Tse是什麼時候將他的轉輪槍交給你的?”
“在仁科芳雄教授抵達日本當晚。”
記錄員飛快的記錄著。
庭長又問:“佐久間受到兩處槍傷,是否是你開|槍|射|擊的?”
她說:“是的。”
“同一時間,你頭部也受到劇烈撞擊。在場還有兩名受害中國人,分別遭受了銳器切割、繩索勒傷。當時情況是什麼樣?”
“另一位軍官與副官將她們兩帶走了。佐久間一郎告訴我,若是想要救她們,便跟他去馬場。在馬場時,他得知紡紗廠實習女醫生被救出以後,讓馬場主對二人進行施虐的同時,逼我朝他開槍。”
“為什麼逼你朝他開槍?”
“我不知道,長官。他用我的頭部撞擊牆壁,那時我已經不太清醒了。我記得他威脅我時說,要讓Zoe與他一起陪葬。”
法官席上一陣沉默。
那位法國法官突然用法語問:“在研究院取證時,不少研究員的證詞都稱:時常見Zoe開車接送你。請問你們是什麼關係?”
翻譯還沒張嘴,她楞了一下,用法語說道,“抱歉長官?”
這時庭長打斷他:“請勿問與起訴書內容無關的話。”
爾後,庭長對她說:“陪審團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