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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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馬掉頭就跑……我真不知道她剛來上海不懂得洋人厲害之處。我聽到她在後頭求救尖叫,但是我不敢回去。”她捂著臉,“我們兩至少得有一個跑出去啊。”
沈小姐剛來上海不久,久居閨中,自然不清楚這上海人口駁雜、妖魔鬼怪的眾多。
她頭痛不已,嘆口氣往前走。
真真越發泣不成聲的跟在她後頭走。不消多時,前頭一家亮著燈的定食店外立著五個人。許小姐正扶著臉色慘白,衣服髒汙破爛的沈小姐,旁邊是一位高大的中國巡官。三個人正和兩位日本自衛兵對質。
見楚望與真真過去,那兩名自衛兵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兩笑,嘴裡又講了兩句日語。
她聽不大懂,但知道決不是什麼好話。
中國巡官問:“他們說什麼?”
許小姐皺著眉頭不肯翻譯這句話。真真也聽懂了,狠狠冊那了一聲:“睜大你的狗眼,誰是舞女?”
日本兵笑嘻嘻的用滑稽的中文說:“恩?聽不懂,聽不懂,講日語。”
沈小姐嘴唇上幹了血痂,除卻那點殷紅,整個人都是白森森的,神情裡有著一點決然。許小姐摟著她的肩膀鼓勵道,“告訴他們,你爸爸是海運副局長,叫他將他們長官請出來,有得他們好死。”
中國巡管突然神色一變,“請別這樣講。”
“為什麼不?”許小姐瞪他一眼,旋即衝日本兵說道:“請你們長——”
她話音未落,定食店門簾一掀,走出個和楚望個頭相當、眉清目秀,神情陰騭的日本少佐出來。一笑,用相當漂亮的美式英文說道:“我是他們的長官,我就在這裡。”轉頭衝真真與楚望眨眨眼,“怎麼,有什麼事找我?”
楚望道:“你手下士兵犯了罪過。”
少佐轉頭問兩名士官:“哦,你們做什麼了?”
日本兵緊了緊腰帶,說:“我們在這裡遇見這位中國小姐。平時我們在這裡遇到祿爵的舞女,帶她們回家睡覺給她們錢,她們可一個比一個高興。”
許小姐聽懂之後勃然大怒:“什麼舞女?她爸爸是海運副局長!”
“誰?”少佐扭頭視線掃過眾少女,最後落在沈小姐身上:“願聞其詳。”
沈小姐不敢看他,眼神躲躲閃閃,小心措辭:“我與朋友第一次來這裡玩。我與朋友有過節,叫她單獨來這巷子裡,遇到這兩名士官。他們將我拖進麵館外草叢裡——”
她狠狠抽噎一聲,“無論我怎麼告訴他們我不是舞女——”
少佐聽完,視線落回日本士官身上。
其中一位士官也用洋涇浜式英文反駁道:“我們和她是朋友,朋友之間經常開玩笑,真的。”
少佐又看向中國巡官,似乎期待他說點什麼。
中國巡官又問:“他們剛才說什麼?”
真真翻譯道:“他們說自己和沈小姐是朋友。”
中國巡官聽著聽著,突然巡官一巴掌狠狠摑到真真臉上,直接將她掀翻在地。破口大罵:“你們和他們是朋友,找我們來做什麼?”
沈小姐眼眶一紅:“她只是在翻譯他們說的話!”
接著,他指著沈小姐鼻子罵道:“他們到底給你多少錢,竟讓你光天化日之下當街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少佐略表遺憾的“哦——”了一聲,兩位士官哈哈大笑。
楚望整個的懵了,一伸手,狠狠揪著中國巡官的領子:“你搞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沒有?!日本人姦汙了中國海運副局長的女兒,你幫著他們打中國人?”
中國巡官被她勒得慌,一把將她推開,一腳就要踹上來,真真一把抱住他的腿,重重一口咬了上去。
許小姐扶著站立不穩的沈小姐,根本騰不開手。她懷裡的沈小姐看到這一幕,淚水決堤,險些整個昏厥過去。
中國巡官腳上吃痛,一聲大叫,一巴掌就要拍到真真臉上。楚望兩步上前,率先一巴掌摑到他臉上:
“啪——”
世界都安靜了。
中國巡官摸了摸臉,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她說:“什麼海運副局長不副局長,還不是在給日本人當牛做馬。有本事你去和日本人作對,和我做什麼對?”
少佐鼓起掌來,笑問道:“這一巴掌是不是摑錯了?應該摑得是我?”
他三兩步走上前來拉著楚望的手往自己臉上湊。她嫌惡的抽出手,用英文咬牙切齒的說:“我嫌髒了我的手。”
少佐頗為享受的哼笑兩聲,湊近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