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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地罵醒這個傻女人。
她倒嫌惡了,毫無血色的小臉皺著,聲音微弱極了:“一個大男人囉囉嗦嗦的。”手,輕輕拂著腹部,她自言自語一般喃著,“我家太子殿下,會好好的,我容九的種,一隻箭,還奈何不得。”
這一箭,入骨三分,她倒是嘴硬,心也硬,明明那放在腹上的手抖的那樣厲害,還不肯承認她的慌張害怕。
她啊,一身硬骨頭,咬碎了牙也不會認輸,不會喊疼。
蕭鳳歌心疼極了,連忙哄她:“你別說話。”
她仰頭,聲音很小:“鳳歌兒,還,還差一點點。”她轉頭,對著不遠處怔愣的兩個男人招手,“過來。”
“你還要怎樣?”蕭簡走不穩,不顧身後的呼喊,他走到她跟前,蹲下,“你說,我應你便是。”
雲寧止似乎不會動了,語氣近乎央求:“容九,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她不說話,放在腹上的手,緩緩抬起,握在了肩頭的肩上。
“你幹什麼?”雲寧止幾乎趔趄地跪在了那個女子跟前,毫無形象,他已經為她瘋了。
她握著肩,緊了緊,血,湧得厲害。
箭若拔出,血定不止。
“小九,快鬆手!”蕭鳳歌伸手想去阻止,卻不敢動她,放軟了聲音,顫抖得厲害極了,他哄著,“小九乖,別亂動。”
似乎毫無力氣,她唇角只是微微牽動,有些僵硬:“你們不是想知道,我的底牌是什麼嗎?我現在就告訴你們。”她忽然湊上去,道,“是我自己。”
語落,她狠狠用力,拔下箭,血濺得很遠,電光火石,那箭尖一轉——
“小九!”
“皇上!”
蕭鳳歌和蕭簡都紅了眼,千軍萬馬也紅了眼,瞪大了眸子,便眼睜睜看著那女子起身,將箭尖抵在了楚帝的咽喉之上,血從她的身上,染到了他的身上。
她問:“退,還是他死?”
原來,誠如她說,她才是那最後的底牌。
“你不要命了!”雲寧止發瘋一般大喊,“快,住手!”
“小九,停下來,我求你了。”他哄她,如此央求,眸間,若有若無的淚光,“小九乖,先包紮好不好?為了他,為了孩子,不要對自己這麼狠,算我求你了,小九,你停下來,快停下來!”
她抿唇,對著蕭鳳歌,搖搖頭,扯扯唇角,笑得那樣僵硬:“放心,我死不了。”
死不了……
她連命都敢拿來賭,拿來拼。她總是這樣狠心,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就是這樣一個女子,如此叫人發瘋,痴魔。
“容九,你要什麼,你該死的到底要什麼?”
她揚唇,淺笑,望著皇陵外,已亂。
“鐵衣衛攻上來了。”
“蕭容帝來了。”
“……”
他來了。
“我要什麼,我這就告訴你。”嗓音分明無力極了,卻裂帛斷玉一般,字字鏗鏘,“這一箭,我本可以躲,但是我沒有,因為我要給我男人爭取時間,我要擒賊先擒王,我要亂你們軍心,我要你們為了我這一箭潰不成軍。”她望著慌亂的大軍,望著眼前那刺破血肉的箭,她笑著,“我才是那最後的底牌。”
話,在升騰的狼煙裡,不息不滅。
一個一個鐵骨錚錚的男兒,痴了,傻了,任憑那一席話,纏纏繞繞,奪了心神。
她說:這一箭,我本可以奪……
她說:我才是底牌……
果然啊,她賭的,是命,那一身的血,竟是她的籌碼。這個豪賭成狂的傢伙!
“你這麼為他,他可知道?”雲寧止轉頭,便任那箭尖刺破了脖頸,血淌過女子的指尖。
她只道:“我要將這個天下送給我的男人,這便夠了。”如此不假思索的狂妄,甚至不可一世。
她說,要將這個天下送給她的男人。
這個小氣的女子,她唯獨對蕭歿大方得毫無保留,甚至可以為了他去生殺予奪。
雲寧止苦笑,自嘲。
“小九,小九……”
她抬眸,看見蕭鳳歌在顫抖,眸子裡,映出血色妖嬈,他喃喃,道:“孩、孩子。”
孩子啊……
她斂眸,血,染紅了白繡鞋,放在腹上的手,指尖發白,近乎透明,顫抖得厲害。
“放下。”雲寧止喚她,幾乎撕心裂肺,“容九!”
抬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