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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千人,一句話,傳過了風清的天。自此,無人不知雲起楚王心繫風清歿王妃。
他人傻了眼,怔了神,容淺念只歪了一下腳,低咒一句:“尼瑪。”眼一橫,轉身,惡狠狠丟去一個眼神,她聲音照樣擲地有聲,不弱雲寧止半分氣勢:“他日,我去你雲起,踏你疆土。”大手一揮,語氣很惡,“滾吧。”
這話,歿王曾有言。
果敢狠絕的女子……雲寧止晃了神,未動。
容淺念翻了一個白眼,自個兒滾了,捋了捋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歿王妃瀟灑地走了,雲彩……貌似都帶走了,城門的天都陰了,大中午的,陰氣滲人的,圍觀的群眾默默低頭爬走了。留千名護衛軍,一匹馬,還有一個‘黯然傷神’的男子,他晃了神,怔怔地看著那女子走遠的方向。
片刻……片刻……又片刻……
離上前,欲言又止,還是不知說何是好,仔細思考,斟酌,措辭,小心翼翼地說:“王爺,這女子,”看看自家主子的臉色,掂量著聲音,繼續,“太滑溜了。”不宜為楚王妃啊……離在心中吶喊。
哪止滑溜,簡直滑不溜秋,抓不到尾巴,抓不到人。看著自家王爺出神的模樣,這話果斷省了。
雲寧止還是看著那方向,道:“本王總會抓住她的尾巴。”嘴角噙著可疑的笑。
爺,您確定您抓得住?
這話離哪裡敢說,換了種措辭:“太奸詐了。”不宜為楚王妃啊……再次吶喊。
但願打消了爺這抽風的想法,不料……
雲寧止嘴角刻意的笑更大了:“合本王胃口。”
您胃口不小啊,那女子可不是一碟清粥小菜啊,重口味著呢。
離絞盡腦汁:“太,太,”一咬牙,狠狠道,“無恥下流了。”不宜為楚王妃啊……離都快嘔心瀝血了。
這絕對是實話,真話,實在話。
氣氛突然一冷,離縮縮脖子,頭頂傳來一句陰測測的疑問:“離,你對本王的眼光有意見?”
有,很大意見!那個女子,不宜為楚王妃啊……
離,臉色一擺,很嚴肅:“屬下不敢。”
雲寧止臉色這才好了些,翻身,上了馬。
離,默默上前牽馬,糾結了好一番,還是說:“只是王爺,她既能翻了風清的天,定也能攪了雲起的安生,這樣的女子實在不宜,不宜——”為楚王妃啊……
支支吾吾的話還沒說出口,雲寧止冷冷一言:“楚王妃的位子可入不了她的眼。”
自然,自然,那隻狐狸,胃口大著呢。
“那王爺——”
您就斷了念頭吧。
離正欲苦口婆心,自家王爺又丟過來一個字:“搶。”
那叫一個擲地有聲。
於是乎,離一路哭喪著臉。
他家王爺,來了一趟風清,整個人都變了,居然,居然染上了某個女子的惡習,惡習!
雲起雨落歸國,風清這才安靜了,只是這安靜只維持了三天。第四日,雨落成帝一紙詔書傳到了風清金鑾殿之上,又是一番風起雲湧。
退朝後,金鑾殿外,十里長廊裡百官三五成群,議論紛紛。
“這成帝到底何意?”這捋著鬍子納悶的人,一身紅色官府,繡以仙鶴,乃風清正一品文官。
“怕是心思不淺,當日一紙詔書點名要昭明世子聯姻,如今,又換了夏王,當中必定有玄機。”
搭話的老者,白髮蒼蒼,紅色官服繡以錦雞,乃二品文官。
身側長相魁梧的男子言:“我看成帝是嫌世子身份低了,配不上伏楓皇女的身份。”藍色官服,緞面繡以獅子,乃風清武官一品。
仙鶴君連連點頭:“也是,夏王是前皇后之子,眾皇子中唯一的嫡出皇子,太后偏寵,又得江南年家扶持,自然比昭明世子權貴得多。”
錦雞君作深思狀:“不知夏王作何打算?”
仙鶴君義憤填膺:“伏安皇長子死了,瑤光又罷黜了,這伏楓皇女指不定就是將來的雨落女帝,還有什麼好打算的。”
獅子君虛捋鬍鬚鬍子:“不是說,夏王戀慕歿王妃嗎?”
誒,這小道訊息天下皆知啊。
仙鶴君一臉義正言辭,官腔味十足:“婦人之見又豈能端上國勢,江山美人,孰輕孰重,夏王自會有掂量。”
獅子君連連附和:“也是,雨落擇了風清為盟,雲起被瓜分,指日可待,這天下重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