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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封了雨落的海關啊,確實,成帝沒路了。
她撐著腦袋趴在蕭歿胸口:“雨落海關那可是個香餑餑,一年前我用風清的三分鹽運和鐵木那個老頭換一成他都不為所動,那個守財奴怎麼捨得斷了自己的口糧來封海關?”
雨落十分經濟,海足足佔了七分,可謂是命脈。那個餑餑有多想,曾幾度容姑娘想頭蒙拐騙佔為己有來著。
蕭歿淡淡回道:“鐵木,曾是我母妃的護衛。”
那個古怪的盜賊頭子?
容淺念愣了一秒,隨即笑了,巴巴著眼看蕭歿:“我可以理解為那塊香餑餑就在我口袋揣著嗎?”
盜賊老頭的就是她男人的,她男人的就是她的,這樣理解很合理嘛。
蕭歿點頭,看著女子發光的眼,只覺得心頭髮軟,道:“嗯,是你的。”
她如此歡喜的模樣,就算不是,他大概也會想盡手段變成是。
容淺念瞬間覺得口袋沉甸甸了,掩著嘴壓低聲音:“低調,低調,這是秘密。”
有財不外露,是容姑娘為數不多的優良品德。
蕭歿由著她,愛極了她斂財的模樣。
容淺念樂了一陣:“繼續繼續。”
“封了海關,雨落國庫吃緊,而蕭簡背後是天下首富年家,一方缺錢,一方戀權,自會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容淺念眉頭微擰:“蕭簡不像戀權的人啊。”
身為前皇后之子,風清皇家唯一的嫡子,太后偏寵,又有年家扶持,東宮之位他絕對有資格爭上一爭,只是蕭衍被罷黜這麼久,也不見他動作。
難道是女人的第六感,容淺念就覺得蕭簡不是戀權之人。
蕭歿凝著她若有所思的眼,無奈地蹭了蹭她額頭:“傻瓜,你不懂男人。”語氣,有些寒,“權利有時候不僅是尊榮,也是籌碼。”
蕭簡不戀那份尊榮,卻想要那個籌碼,他戀的……是她,懷裡的女子。
蕭歿將她抱緊了。
容淺念動了動,接話接得很順溜:“我當然不懂男人,我就一個男人。”語氣,特意強調了一個。
難不成,還想要兩個?三個?四五個?難道是今晚風大,容淺念閃了舌頭。她立馬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我發誓。”說著,豎起四根手指。
這姑娘說謊時,只是豎三根手指。
蕭歿抓過她涼涼的手指,揣在懷裡,捂著。
多善解人意的男人啊,容淺念笑眯眯。
“取代鳳歌兒聯姻的人選不少,為何挑了蕭簡。”她想了想,語氣難得正經了,“他有野心,有資本,也有那個能耐,將他推到那個位置,天下之爭他必定插一腳,太冒險了。”
容淺念想,還不如直接推了草包去,將來想拉下來多省時省力。
嗯,誠如蕭歿所說,她精明,卻不懂男人。
視線痴纏,他說:“拿天下冒險,因為我賭不起你。”他將她的容顏映在眸中,“蕭簡,對你有意。”
容淺念悟了,敢情,這天下洗牌,是她家男人醋了啊。
誒,她不紅顏,倒是有做禍水的資本。
容淺念蹭過去,討好地笑著:“夫君大人,給你惹了桃花,妾身罪過啊。”
蕭歿攬著她的肩,她衣衫半敞,肩頭半露,他嗓音微啞,眸子纏著她,道:“不若功過相抵。”
“額?”
容淺念怔了一下,隨即,天旋地轉,躺進了暖洋洋的被褥裡,她在……下面。
燭火捻滅,初冬的夜,一室暖意。
十二月九日,欽天監夜觀星象,訂了良辰吉日。惠帝下旨,十二月二十八,宜婚嫁,夏王和親雨落。
旨意剛下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椒蘭殿中便有不速之客來訪。
“小姐,夏王到訪。”十二道。
躺在美人榻裡的女子抱著狗兒,掀掀眼皮,懶懶笑著:“來得真快啊,這聖旨才剛領吧。”
這是料準了?
十三問:“那小姐,這人,你見還是不見?”
容淺念眸子挑出笑意:“見,當然要見。”順著元帥大人一身白毛,她眉眼疏得甚是開,“等到夏王爺去了雨落,再見可就指日無望了,怎麼說,也是一家人,這點見禮還是要做足的。”
裝,你就裝!十三懶得拆臺。
倒是一邊青衣突兀地來了句:“一家人?”
這話從某人最終說出來,聽著實在不順耳。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