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宋承澤在邊上聽著兩人的對話若有所思,宋大老爺沉思,女婿是在走一招險棋。
書房裡靜默了下去,院子內的槐樹被風撫過,枝葉間摩挲的沙沙聲傳入,攪得宋大老爺心頭越發不平靜。
徐禹謙見他直皺眉頭,也不想他多廢神思在這事上,便說道:“岳父大人近來與太子殿下暗處如何,陳閣老那下半年總會有動靜,這個機會不能錯過,便宜別人。”
青州府的事完全就是他一個跳板,如今順帶確定了張敬的態度,前世他應該是有所被矇蔽,或許不叫矇蔽。應該是他太急功近利,出發點只在權與利間衡量,而未關注過張敬所謂的清貴人品。
他以為張敬於自己算有知遇之恩,自己亦取長處給予報答,原以為兩人間好歹有那麼星點情義在裡面,如今發現也只是以為罷了。
正好,政客間所謂的情誼也就是個笑話,只要宋家穩了,對張敬也不必有所忌諱和刻意逢迎。
那邊宋大老爺思緒也轉了個彎,想到近來陳閣老那被明裡暗裡針對,藏有指責的奏本都快堆一摞。
“陳閣老也不容易,如果他真能頂住半年再交出吏部尚書一職,內中肯定有皇上在周旋,不然三個月內怕就得再度請辭。”
見岳父這樣說,徐禹謙自知他亦是心中有杆稱,想來與太子也相處得十分不錯。逐而又想到別的事來:“岳父大人,太子殿下是極有主見之人,殿下身邊的幾位近臣亦是能人。”
此話大有深意,宋大老爺不由得去多看了女婿幾眼,本就嚴肅的神色越發凝重。
“你這是想要讓太子脫離那邊的掌控?”
徐禹謙笑笑未言,宋承澤卻道:“子衝所言甚是,太子殿下已不是一次在我面前為此有過抱怨,說是朝之現狀,無所施其術。”
“此話豈能胡言,若是被那位聽了,是大逆不道!”宋大老爺忙喝道。
太子怎麼敢在兒子面前如此抱怨,雖明白這是指內閣權利太過,可被他人聽了,還以為是太子不滿自家老子,想要早早登基!
宋承澤倒是神色不變,“兒子卻以為,這就是我們的機會,太子殿下是在暗示。如今內閣權利過大,皇上已不愛多管朝事,總想著尋丹延壽,太子有抱負定然不想來日登基還事事被內閣管制過多。父親,您終歸是往內閣走的,依附權臣之下不如居於明主之下。”
這話題是越說越讓人心驚肉跳,明主二字在宋大老爺腦海裡久久不散,好大會他才擺擺手道:“你們說的是一條出路,我這兩日好好琢磨琢磨,畢竟張敬那邊抓太子也是抓得太緊,總要從長計議。引得他的懷疑那就得不償失,先前的努力都白做了。”
三人就此打住,只說說朝中近期派系的爭鬥走向。
惋芷陪著程氏說家常,不過兩刻鐘程氏便直打瞌睡,惋芷又在邊上伺候她睡下,徐禹謙也就從書房那來尋她了。
張敬要他下午帶著惋芷到府上坐坐,如今兩人又是師生關係,節日登門拜訪也是應該的。
張府在皇城附近,從宋府過去有小半時辰的車程,惋芷在馬車裡閉眼小歇,好恢復精神應酬。
張夫人是給足了兩人體面,居然親自迎了出來。
徐禹謙從容給她問安見禮,惋芷隨著他的稱呼亦福身見禮。
張夫人三十有五,柳眉細眼,說話輕聲細語的,看面像是個溫婉似水的婦人。
被領著見過張敬,惋芷就跟張夫人到了後宅。
今兒禮部左侍郎馮旭也在,還有張敬看重的幾位學生,他們的夫人早早便來了,後宅花廳是鶯聲燕語,熱鬧不已。惋芷被張夫人引薦給眾人認識,幾人見她長得似那初發海棠花般嬌媚,都有些吃驚她的年歲小。
今科狀元郎她們自是知道的,張閣老新得意的門生,卻不曾想是與他的嫡妻差了五歲。
那狀元郎披紅遊街時,她們都見過,身材高大、寬肩窄腰,成了親的婦人都知這內中不同。這麼個嬌滴滴的小娘子,可是受得住年輕氣盛的狀元郎?
幾位夫人的眼神越來越奇怪,惋芷被看得心裡產生牴觸,面上強忍著保持微笑,已不太想親近。
晚間留在張府用飯,男人們都在外院喝酒,惋芷半下午都隨著眾人聽戲打葉子牌,晚飯的時候眾夫人興致來了要行酒令。她總不好掃興只得陪著玩,倒也沒有喝多少,只是馮夫人在她之後總卡住,喝得最多的人就數她了。最後離開時,惋芷覺得她看自己眼神就有些意味不明的。
不知張敬有何事,其它人都散去獨留了徐禹謙私下說話。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