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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來吧。”皇帝道,“三十歲了,本朝的狀元,最年輕的不過才二十七歲,還有那林如海,考中探花的時候還不滿二十。他怎麼就……也許是他小時候,朕對他過於寬待了……”
“朕當年兩次御駕西征,對太子是疏於管教了。”
皇帝一時半會想不起什麼好詞來,苦惱一番後又道:“還有皇后,這些年宮裡來來去去——”
話音沒落,外面有太監求見。
皇帝止了聲,示意進忠去開門,進來一個其貌不揚,臉上身上都一點特別之處也沒有的小太監。
他跪在地上道:“回主子,頭所的人回報,五殿下趴在書房裡睡著了。探子還說,五殿下磨好了墨,好像是要寫些什麼,只是什麼都沒寫便睡著了。”
皇帝嘆了口氣,道:“進忠你也歇歇,就睡在朕的腳踏上。”
寢殿裡安靜無比,半響,皇帝又來了一句,“榮國公……也就這最後一次了。”
很快寢殿裡便響起了微微的鼾聲,皇帝睡著了。
轉眼一個半時辰過去,忠和叫醒了皇帝,小太監進來伺候梳洗,皇帝問:“太子呢?”
忠和彎著腰給皇帝繫腰帶,道:“太子早上跟娘娘吃了餃子,便歇在坤寧宮了。奴才已經差人去請了,想必即刻便到。”
皇帝臉上冷了三分,不說話了。
坤寧宮裡,皇后已經起身,剛穿好正裝,正在梳頭的時候,太子便進來請安了。
皇后見他進來,跟翠竹道:“快去端參湯來。”轉頭又跟太子道:“我吩咐他們用老母雞熬的參湯,你先喝一碗墊墊肚子,晚上大宴群臣,正是你表現的時候,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多謝母后。”太子點頭,又皺眉道:“賈元春現在是到了那傢伙府上,可是皇叔說只能做宮女,那我們的計劃……豈不又要多生事端?”
皇后笑道:“她只要進了瑞定府上就行。我們現在要等,等到她通了房成了侍妾,我再將訊息稍稍加油添醋透露出去,看誰還肯將女兒嫁給他。”
太子直覺不對,他倒是不懷疑賈元春能不能成功爬床,畢竟這也是個美人,沒道理放在眼前不吃的,“可是……若是吳妃死死抓在手裡不放人呢?”
皇后搖了搖頭,道:“不會,母后看著呢,而且陛下也看著呢。況且她能拖多久,不過一兩個月而已。”
看見太子還有些不相信的樣子,皇后道:“這些後院家事,都是女人們管的,你不用操心,我即是你母后,自然給你辦的妥妥的。”
太子面色尷尬,又有些羞愧,“若不是……若不是……”太子一咬牙,狠下心道:“若不是兒子無能,在朝政上比不過瑞定,也不用母后出手了。母后本該是含飴弄孫的年紀,卻為了兒子又趟了渾水。”
“你這傻孩子。”皇后笑道:“母后樂意著呢,這些年平平靜靜的過,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太子嗯了一聲,正好翠竹端了雞湯前來,太子低下頭喝湯了。
“賈府這些年已經是日落西山。”皇后一邊在捧到她面前的大匣子裡挑頭飾,一邊跟太子道:“若不是賈家送了這麼個人進來,母后就算想出手也找不到這麼好的人選。”
皇后選了一根重金雕刻的鳳凰帶在正中,道:“賈府前兩年已經開始放印子錢了。哼!”皇后冷哼一聲,“這個可是你父皇明令禁止的。早些年一年也就四五百兩左右,這些年是越發的大膽了,一年好幾千兩銀子上下。”
皇后左右轉了轉頭,對著鏡子覺得很是滿意,能突出她身為國母的威嚴,隨手拿了桌上的金戒指賞給了梳頭的小太監,跟太子道:“等到賈元春成了侍妾,我再去找個機會把她提成側妃。”
“到時候兒子便可差御史去彈劾他了!”
皇后點頭,“等過完年,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我再差人送賈府一把,最好能拿到幾張證據。若是順利,今年就能把他解決了。”
太子聲音高了幾分,“我還聽說賈家老二夥同人賣官賣爵,還私改訴狀。若是等到賈元春成了侍妾之後再揭發出來,怎麼都能算在瑞定頭上,一個驕縱家人為非作歹的罪名他是逃不掉了。”
“要我說朝上那些御史也是野心不小,賈家放貸的事兒不少人知道,不過一來礙著榮國公的臉面,二來他家女婿也是御史臺出身,三麼,一年才幾百兩銀子,就是上了摺子也沒什麼功勞。”太子笑道,“我聽有人私底下議論,就等著賈家做大呢,到時候聯名上書,都能分一杯羹。”
“嗯。”皇后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