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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伯府回來了也不必回我,也去休息吧。”
又夏稱是,道:“奴婢這就去了。您想想,昨天才出了事兒,皇后又被陛下訓斥一番,晚上還得等著外命婦覲見,這外命婦裡面還有個賈老太太呢。”
吳妃一笑,道:“行了,趕緊去辦事。”
又夏笑著離開了。
北五所裡。
瑞定名下一共六十八口宮人全部跪在了前院裡,瑞定站在書房門口,順和低頭站在他旁邊。
子珍和忠和跪在了最前面。
雖然前院人數眾多,可是安安靜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好像這些全部都是死人一樣。
“忠和,子珍。”瑞定開口,就跟平常講話一樣,甚至語氣比平常還要柔和上三分。
但是被叫到名字的兩個人都是一抖,不住的磕頭,“求主子繞了我們這一回!”
瑞定看了順和一眼,順和上前將兩人的嘴堵住了。
“我一向待下人寬厚。”瑞定道,“也許是這宮裡最寬厚的一個,不過我宮裡也是有規矩的。”
瑞定的聲音響起,子珍和忠和抖的越發厲害了。
“我宮裡不需要不聽話的下人。”瑞定道:“順和,給他們服了啞藥,刺聾耳朵,送回內務府吧。”
嗚嗚的聲音響起,兩人拼命的扭頭,滿臉是淚。
瑞定說完,一轉身回了書房。
順和上前一步,道:“虧得你們兩個不識字,不然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瑞定坐在書房裡,看著書桌的夾層猶豫不定,要不要寫點什麼呢?
第027章
瑞定猶豫不決。
如果要寫,又該寫些什麼呢?
寫賈元春是主動湊上來的?可是這一點父皇已經看出來了。
還是寫皇后不慈?
這個也不能寫。
皇帝在他耳邊的低語,說他怎麼不踢死賈元春,已經說明皇帝知道這事兒是賈元春整出來的么蛾子。
至於不能寫皇后。
這般息事寧人的處理方式,連太后宮人之死都不追究了,就是要給皇后還有太子留體面。
所以這兩條寫出來不會對皇帝的決定造成任何影響,而且說不定會適得其反,讓皇帝惱羞成怒。
如果這兩條沾都不能沾,那還真沒什麼可寫的了。
只是……當年榮國公究竟留下什麼體面,在皇后說了榮國公三個字之後,皇帝居然就這麼輕輕落下了。
還是說再追究下去,皇帝怕傷了皇后的體面和太子的筋骨。
後面這一條不太妙。
想了許久,瑞定決定不如什麼都不寫,不過……瑞定左右看看,磨好了墨,趴在書桌上睡著了。
養心殿裡。
皇帝已經換了寢衣,靠在巨大的龍床之上,進忠在一邊伺候著。
“陛下,時候已經不早了,您還是先睡一小覺,離晚上大宴群臣只剩下不到兩個時辰了。”
“唉。”皇帝嘆了口氣,“朕這心裡都是事兒,睡不著。”
進忠道:“事情是忙不完的,陛下身子骨要緊。”
皇帝躺了下來,進忠給他講被子拉好,正擺床簾的時候,皇帝道:“你說瑞清究竟知道了多少?”
進忠一愣,道:“奴婢不敢妄加猜測。”
皇帝也不理他,自顧自道:“一開始他倒是不知事兒的,後來想必是從酒潑在瑞定身上,他從二皇子妃那裡問出了什麼,然後才起了主意。”
“陛下所言極是,聽探子回報,皇后娘娘私下裡見過幾次二皇子妃,只是看二皇子的表現,真是事先不知情。”
皇帝又嘆了口氣,“這麼些年,皇后跟太子是越發的不知道收斂了。瑞定差事辦的好,他要訓斥,瑞清辦不好差事,他一樣要訓斥。他是嫡長子,又是太子,怎麼就不能對弟弟們友善一些呢。”
進忠不敢答話,只能說兩句不痛不癢的,“想必是太子還需要教導。”
“他年過三十了!”皇帝不知道怎麼來了氣,“要是早上二十年,還能說他年輕,遇事衝動。但是他已經三十了!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他這麼下去,讓朕如何放心將這一大家子交到他手上!”
皇帝垂頭喪氣,“也許過不了兩年就都要下來陪朕了。”
“陛下莫要如此!”進忠跪在地上,雖然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不過他下跪速度極快,依舊是沉悶的撲通一聲。“請陛下為太子另擇良師!”